“母后,無論發生什麼事,孩兒都想和您一起面對。”
昭寧宮,這幾日的顧清衍一下學便陪在姜瑜邊,說著趣話逗姜瑜開懷。
姜瑜臉恢復了不,整個人的狀態也同前幾日判若兩人。
“阿衍,母后有你就夠了。”姜瑜瞇起了眼,“至于顧清翎和顧清風的世,暫且擱置吧。”
顧清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姜瑜為何要擱置調查。
“這幾日,本宮翻來覆去的想,總覺得顧清瑤的事調查的過于順利。”姜瑜輕聲道,“就好像背后有人在幫我們一樣。”
【那位趙嬤嬤家中有位賭徒兒子是不錯,可萬吉的人卻輕而易舉的便尋到了兒子的蹤跡,如今顧恒派人去尋也尋不到,這真的是只是做好善后了嗎?】
【趙嬤嬤投井,雖然有合理的解釋,可仍舊過于古怪。】
姜瑜回過神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真相不會變,無論何時我們都會尋到,更何況如今本宮已經預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可本宮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有那麼一瞬間,顧清衍在姜瑜上似乎看到了將的影子,都說外祖母戰場用兵不輸男兒,若母后也能去戰場,應當是和外祖母一樣的風姿吧......
“那母后有何打算?”
只見姜瑜眼中劃過一抹狡黠,“本宮只要讓皇上和蓉妃徹底離心,許多東西便會自己暴出來。”
【以往以為顧恒對蓉妃癡心一片,但看之前安妃的事,想來也不是那麼一心一意。】
“母后可還記得安平二十三年的秋獵?”
顧清衍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姜瑜一時間有些不解。
“那年本宮尚未進宮,本宮的父親和母親就是在那一年去世的,兄長理完喪事后就快馬加鞭的趕去邊疆。”
姜瑜開始仔細的回憶,“秋獵定遠侯府只有本宮一個人去了,恰好見皇上遇刺,便大著膽子出手相救。”
可當時太子之位空懸,正是奪嫡白熱化的時候,不能讓手握重兵的定遠侯府同任何一個皇子有太深的集,還有,也不想嫁進皇宮。
因此,從未同旁人說過這段往事。
思及此,姜瑜嗤笑,“宮后皇上見都不愿見本宮,只怕說了也會被視為癡心妄想。”
“原來母后曾救過父皇。”顧清衍裝作先前不知道的模樣,“母后現在沒想過同父皇說明白嗎?”
“同他說有何作用?他若是那等知恩圖報之人,本宮之前也不至于幾次命懸一線。”
現下姜瑜心里對顧恒的厭惡早已超過了其他人,若顧恒當真對蓉妃一心一意姜瑜還能高看顧恒一眼,可惜......
顧清衍聞言低下了腦袋,母后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父皇為何獨寵蓉妃這麼多年。
“母后,孩兒問過二哥,二哥說蓉妃對父皇有救命之恩,就是在安平二十三年的秋獵,母后不覺得這里面有蹊蹺嗎?”
;姜瑜愣住了,蓉妃對顧恒有救命之恩?
“孩兒認為,蓉妃搶了母后的救命之恩。”
嘭——
姜瑜的腦袋似是要炸開來,上天又同開了一個玩笑。
可僅僅半炷香的時間,姜瑜便反應了過來。
“倒是個好機會。”
【無論如何,后悔的只會是顧恒,不會是姜瑜。】
要看著顧恒得知真相,同蓉妃徹底離心,看著他們斗把往日的齷齪挑出來,只有這樣才會覺得暢快。
“容本宮想想這件事要如何散出去才好。”
大寧皇宮。
“主上,定遠侯突然停下了調查顧清翎和顧清風世的作,大慶皇宮里也停下來了。”
戴著面的男子眼神一掃,回稟的屬下立刻跪在了地上。
“作太大了,被察覺到了。”
“屬下該死。”
只見男子饒有興致的把玩起了腰間的玉佩,玉佩上還有一明顯的殘缺,明明與男子的份地位不匹配,卻被視若珍寶的日日戴著。
“寡人如今倒是不擔心顧清翎那幾個螻蟻,想來也能將當年之事猜個大差不差。”
指腹劃過玉佩的殘缺,帶來的挲讓男子角微勾,“寡人只怕顧恒對死纏爛打,到時候惹的不高興。”
“屬下這就領兵把大慶給打了。”
男子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擴大了,“不急,寡人記得顧恒七月生辰?”
“回主上,正是。”
“等七月寡人去大慶給他慶生,順便給他送一份大禮。”
......
“只要給臣妾一條活路,臣妾愿意唯娘娘馬首是瞻。”
昭寧宮,安妃跪在姜瑜面前,重獲恩寵的這段時間嘗盡了甜頭,如何能接得了回到之前的生活。
“快起來,你是皇上的表妹,皇上心里總歸是記掛著這份脈羈絆的。”姜瑜手上的護甲散發著寒,“只是蓉妃懷龍胎,皇上不免要多照顧些。”
“求娘娘給臣妾指路。”
求了數十次,只有今日才進得了昭寧宮,一定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已經不能生育,只有這一條路能走。
姜瑜笑著起,緩緩走到安妃面前,“你本來的樣子就很好,無需去刻意學蓉妃的樣子,反倒是有些四不像了。”
“娘娘的意思是?”
“你且去試試,自己多琢磨琢磨。”姜瑜看著安妃的臉,“皇上最厭惡旁人去花園制造偶遇,可你卻功了,憑借的是什麼?”
霎時,安妃眼中劃過一道明亮的彩,“多謝娘娘,臣妾明白了。”
待安妃離開后,姜瑜方才卸下了護甲,“只一個安妃還不夠,新宮的嬪妃都還沒被召幸,萬吉,告訴兄長,讓前朝施一些力。”
【本宮要在顧恒和蓉妃關系最薄弱的時候,在給他們致命一擊。】
不如此,難以消心頭之恨。
門外的顧清衍腳步微頓,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他知道,母后一旦出手,這大慶的皇宮要開始起來了。
可兔子被急了還會咬人,何況那些人騙了他母后十年。
當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