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祭天大典如期而至。

顧清衍連早朝都停了，起來便沐浴更，一襲明黃的龍袍穿在上，整個人顯得氣勢人。

如今的顧清衍量已經較尋常人高些，上還能看出些年意氣，讓人看著都覺得前路明。

“皇上，奴才給您系上玉佩。”

迎志給顧清衍系上了玉佩，又伺候顧清衍喝了幾口清粥，“今日祭天大典要好幾個時辰，皇上先墊墊肚子。”

半個時辰后，顧清衍走出了太和殿，這次祭天大典顧臨和姜瑜都不會出席，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顧清衍。

顧清衍看了眼提前準備好的轎，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朕想騎馬。”

迎志聞言只是簡單的愣了愣，而后便笑著開口，“侯爺也說皇上您或許會想騎馬，所以也提前吩咐人備下了。”

顧清衍翻上馬，一路直直的走向宮門，宮門早就有銳騎著馬等候，見顧清衍策馬而來，也勒馬繩跟了上去。

昭寧宮。

“娘娘，皇上已經出宮了，是騎馬而去的。”

“我們猜對了。”姜瑜笑著開口，“阿衍這樣的子，若是讓他坐轎一路過去，那還真是為難他。”

“我顧臨的兒子，又不是不會武功，直接騎馬才像樣。”顧臨趁著顧清衍不在，作略有些生疏的抱起顧清宸。

“你小心些，別摔倒阿宸。”

“阿瑜，他怎麼那麼，我不托著他的腦袋就覺他腦袋要掉了。”

姜瑜被顧臨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瞎說什麼，小心一會兒把阿宸嚇哭了。”

這邊夫妻兩人一邊逗弄阿宸，一邊心里想著顧清衍那邊的況，但也都心有靈犀的把空間留給顧清衍。

今日是顧清衍的大日子。

......

一路上，百姓們本以為會看到坐在轎里的皇帝，可卻見到顧清衍騎馬而來。

顧清衍特地勒了韁繩，讓馬匹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眾人見狀連忙跪下，對著顧清衍高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樣的簇擁和歡呼下，顧清衍口臌脹臌脹的，就好像年的凌云氣概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顧清衍后，百姓們自發的跟了上來，甚至還小跑著跟在了顧清衍的后，想要距離這位天子更近一些。

暗凌霄閣出了幾乎所有的暗衛，全神貫注的盯著四周，只要有任何風吹草，下一刻他們手中的利刃便會出鞘。

這一次，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寧錯殺不放過。

祭天大典。

顧清衍一階一階的往上上，在他后是匍匐在地上的子民，他就這樣登上了最高，點燃了手中的檀香。

祭天。

“朕今日祭天，昭告上天如今天下一統之實，自今日起，凡日月所照之地，皆為我大渝的國土。”

顧清衍的話用了力擴散，無比清晰的傳到了眾人耳中，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無比驕傲的。

這個年的帝王，會帶著他們過上更富足的生活。

;這一次祭天大典對百姓們的沖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是第一次，大家能如此近距離的站在文武百后，看著帝王一步步踏至最高。

祭天大典結束后許久，百姓們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這一日，大渝都城許多百姓們的膳桌上都端上了過年才會有的菜，都在用各種方式慶祝著。

顧清衍走下來時，直直的朝著卓邑而去。

“那老家伙在天上看到也會高興的。”

卓邑手捧著鐘毅的牌位，“畢竟他臨死的時候，唯一未實現的愿就是想看到皇上一統天下之日。”

卓邑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他若是能再多撐幾個月，就能看到了。”

他和鐘毅平時誰也看不上誰，可如今兩隔，他提起這位老友心里都不是滋味兒。

“侯爺，如今天下一統了，日后沒有世家，全部都是我大渝的土地，您翹首以盼的況，如今已經真了。”

顧清衍對著牌位說道，眼底也閃過一抹沉重。

鐘毅對他而言，就像是祖父一般。

“好了，今日應該是高興的日子，說不定那老家伙在天上還在喝酒呢！”卓邑了眼淚，“皇上快些回宮吧，外面畢竟不比宮里安全。”

顧清衍聞言點了點頭，“卓相，朕還要去軍營一趟。”

“軍營？”

“對，朕想去瞧瞧將士們。”

......

軍營。

早就接到消息的將士們早就已經站的整齊劃一，等待著顧清衍的檢閱，就連常慶都忍不住理了理盔甲。

這可是皇上親自來檢閱軍隊！

顧清衍仍舊是騎馬而來，抵達軍營的時候正是太高照的時候。

“屬下等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清衍走到演武臺上，看著下面一個個昂首的將士，臉上出了笑意，“平。”

“朕方才在祭天，如今朕站在了諸位將士的面前。”

“因為如今朕能一統天下，你們每一個人都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朕要替大渝百姓謝你們！”

顧清衍此話一出，許多壯漢都紅了眼眶，這可是天子！天子說謝他們！

“若不是有你們馳騁沙場不畏強敵，又怎會有如今的和平？”顧清衍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人給將士們呈上酒碗。

“大渝或許在短時間不會再有戰，可你們為大渝的守衛者，依舊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做好作戰準備，要能一直保護好百姓。”

“朕今日敬諸位一杯，共祝大渝蒸蒸日上。”

“祝大渝蒸蒸日上！祝大渝蒸蒸日上！祝大渝蒸蒸日上！”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云霄，每個人都神激極了，恨不得立刻拿起刀劍沖到戰場上，為顧清衍殺敵。

“對，要昂首，要鍛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鐵軍！”

常慶在一旁激的高舉右手，高呼萬歲。

一時間，萬歲的呼聲震耳聾，像是要把天地都震的搖晃起來。

這一日注定為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年的天子著龍袍，上祭上天，下閱軍隊，幾乎是把整個大渝都凝了一合力，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