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提刑大人（2）

卓晴角僵在那裡，這人問話好不客氣！訕訕的放下掩的手，卓晴冰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意興闌珊，回道：「提刑司大人，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我不是你的下人，更不是犯人。你有權利向我提問，要不要回答你，就要看我的心了。」

單嵐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有一瞬間的失神，樓夕角的笑意則是越發濃郁，看來隨心所遇、肆無忌憚是他的格，這麼算起來，他昨晚對他已經是客氣了呢！

「放肆！」生怕單嵐怒，吳志剛急忙呵斥：「提刑司大人問話，你膽敢不回？！」

雙手環，卓晴倒也不怒，反而調侃般笑道：「我在和提刑司大人對話，你膽敢？」

「你——」這這這簡直就是反了！吳志剛氣得口鼻生煙，面紅，前劇烈起伏著，手指著卓晴抖個不停，你字說了半天也沒蹦出下句話來。

卓晴有些錯愕，他不要吧，自己好像沒說什麼啊！不會腦溢吧？這古人的抗擊打能力未免弱了點。

卓晴真擔心他厥過去，好在兩個衙役押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打破了一室的尷尬。

「大人，李鳴帶到。」

對於卓晴的失禮，單提刑忍不發，樓相好整以暇，吳志剛被氣個半死無發泄，此時怒意翻騰，只能對著李鳴一陣狂吼：「李鳴，林博康昨夜被人殺害，而你正是昨夜唯一見過林博康的人，你當時看到什麼，人是不是你殺的！」

李鳴趕跪下，低著頭，聲音雖有些抖，思路卻是十分清晰：「大人冤枉啊！小人是林家的管事，老爺在牢里呆了好幾個月，了不苦，我只是來給老爺送服的，當時老爺心很不好，小人不敢多待，只開解了兩句，就將服留下離開了。小人只在牢房裡停留了不到一炷香的時候，當時天下了很大的雨，牢房外的樹都吹斷了，小人還幫衙役大哥搬樹。」

這個李鳴的材比死者略壯實一些，基本能將人勒暈再懸掛到房梁之上，但是按照死亡時間來看，李鳴嫌疑也最大，只不過沒有確實的證據，推理案一向是顧雲的強項，只管驗。悄悄回退幾步，卓晴退到牢門外，懶懶的依著石壁，哈欠連連，後面應該沒什麼事。

「你說，你是來送服的，那麼林博康是否在你面前換了新新鞋？」

稍稍抬頭看了一眼一簡單裝束的單嵐，李鳴又低下頭，輕聲回道：「沒有。」

聲音平緩，卻帶著讓人窒息的迫，單嵐繼續問道：「你除了送服給他，還幫他做了什麼？」

這次李鳴沒有思索很久，回道：「小人只是將服給老爺，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單嵐忽然走進牢門，走向右側的床沿，簡陋的木板上，鋪著凌的稻草，單嵐抬手，輕輕拿起幾縷床邊的稻草，一個模糊的腳印赫然出現：「死者床沿上，有一個沾滿泥的腳印，但是，死者穿的是一雙新鞋。就算是舊鞋，死者在牢房裡幾個月有出去，也不會這麼臟，昨夜正好有一場大雨，那個時間段只有你進過死者的牢房，這個鞋印就是你在懸掛的時候留下的，是不是？」

卓晴微微瞇眼看去，腳印有些看不清，在稻草錯間，就更難發現了，單嵐一直都只是在牢門外吧，居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好細心敏銳的人啊！

李鳴渾一震，語焉不詳：「不不······」

吳志剛不耐的道：「下他的鞋驗證一下！」

兩名衙役立刻領命，快速的拖下李鳴的鞋子，一番比對之後，回道：「大人，李鳴的鞋子和這個鞋印正好吻合。」

得到驗證，吳志剛氣焰更是囂張起來：「真的是你！李鳴你好大的膽子！」

卓晴嗤之以鼻，這頂多只能證明李鳴當時踩過這塊木板而已，不過是個輔證，也不能因此為他定罪吧！

李鳴早已經抖得像風中殘葉，立刻匍匐在地上，求饒道：「大人，小人只是······小人只是一時失手，不是有意要加害老爺的！」

他認罪了？卓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樓夕眼中閃過一抹，不過很快消失。

「你前後進出監牢不過一炷香的時候，殺人、換、偽造自縊現場，面面俱到，還敢說自己是一時失手！除非，你還瞞了什麼！說！」略微高昂的聲音，堅毅的眼，單嵐一的正氣，不說李鳴嚇得瑟瑟發抖，就是卓晴都被震得晃神。

李鳴眼神飄忽，驚恐萬分，卻只是不停的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如果李鳴真的已經做了這麼周的計劃殺人，可見是個冷靜也冷的人，現在怎麼會這樣慌，他是林家的管家，和林博康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殺人機是什麼？

「李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夫君生前對你不薄了！」林夫人抑不住心中的憤懣，怎麼也沒想到，殺死夫君的居然是跟隨他們多年的管家！

村民們也都恨不得打死這個忘恩負義之徒，監牢里一時間有些混。單嵐當機立斷，朗聲說道：「將此人收監！待本查驗林博康案卷宗，再做審理！是非曲直，自有論斷。」

「是。」衙役們立刻將李鳴押旁邊的監牢。林夫人和村民們也被衙役帶出監牢。

樓夕輕輕拍手，角依舊飛揚，笑道：「滿朝文武都說單提刑聽訟清明，斷案決事剛果。今日一見，果然是不負盛名。」

「樓相過獎了。」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樓夕習以為常，兩人並肩走出牢門。

吳斯看見樓夕走出來，馬上迎上去，激萬分的說道：「丞相大人，多謝您給我們做主，您放心，我們劫了姑娘是我們不對，但是絕對沒有為難姑娘，姑娘是好人，還幫著我們寫狀子，剛才又給恩公驗，姑娘······」

「等等！」樓夕常年含笑的臉一僵：「你說剛才驗那年就是青楓？」

青楓？那個年原來竟是個子？單嵐看向樓夕，只見他滿臉皆是驚愕，這個青楓還真不簡單，能讓樓相出懊惱之的人，可不多。

什麼青楓？不是卓晴嗎？吳斯一臉茫然，潛意識的抬頭尋找卓晴，只是監牢里哪裡還有的影子。「咦？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