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推著司墨進了臥房,聞著司墨房間里的消毒水以及藥品味道,忽然覺得格外親切。
這一次能平安回來,對來說就像是一次奇跡般的重生。
“好了,你快回去陪他們吧。”司墨說。
顧今藍沒有轉離去,而是坐到了椅子上,與司墨平視,“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司墨無奈地笑了笑,“你還真是一刻都不給自己放松,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你應該讓自己輕松點,好好當下,別想那麼多。”
顧今藍說:“有件事我心里一直很疑,既然見到你了,我就想馬上問清楚。”
司墨點點頭,“好, 你問。”
顧今藍說:“我在威廉那里聯系上你們的時候,你們聯系阿燁,讓阿燁單獨去見威廉。當時威廉就在旁邊站著,我只能說他讓我說的話。但你應該明白,那不是我的本意吧?以你對我的了解,你 應該明白我真正的意思。”
司墨沒有否認,“是,我知道那是你的暗示,也知道你一直都不想把十爺牽連進來,更何況是讓十爺為了你去冒險,你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顧今藍微微蹙眉,眼神疑地盯著司墨平靜微笑的碧綠眼眸。
“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為什麼還要把阿燁拉進來?”
萬幸威廉沒有瘋癲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如果威廉和時燁真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時燁今晚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古堡。
司墨突然問:“藍,你參加過婚禮嗎?”
“???”顧今藍愣了下,不明白司墨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司墨轉頭看向窗外,溫的眼神融夜中,“我鄭重發誓:我愿意接你為我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將我們分開。”
顧今藍錯愕 地看著司墨俊的側臉,燈將他臉照得越發蒼白,卻在他的完的臉部廓上鍍上了一層朦朧的。
他眼神異常堅定,在他認真的宣誓下,灑在他上的燈都顯得圣神了。
好像此刻他就是站在教堂里的新郎。
突然,他回頭看向,碧綠的眼眸若星辰下的大海泛著溫流,“這是婚禮上,新郎在上帝和見證者下的宣誓詞。”
顧今藍怔然。
當年代替葉靜婉嫁給時燁時,連時燁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時老夫人在暗中辦。
和時燁沒有舉辦過婚禮,當然沒有過這樣的宣誓。
司墨繼續道:“藍,十爺是你的丈夫,既然你決定要和他生死不棄,就應該讓他守護你,這是他為你丈夫的職責。你想和他在一起,又想和他在某些方面撇清關系,這是不可能的。”
顧今藍無奈地笑了下,“好吧,我說不過你。”
“那你還 生氣嗎?”
“我也沒生氣,只是想問清楚,當時你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故意讓阿燁加進來。”
事已至此,時燁已經被牽扯進來,怪司墨也無用。
而且也相信,無論司墨做什麼,出發點都是為了好,為了他們好。
司墨催促道:“好了,那你快出去吧,我估計清離已經喝醉了,你可以和十爺好好溫存一下,沒人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顧今藍難為地笑了下,“你怎麼跟清離說話一樣啊。”
兩個母胎單的人,把一個生過孩子,結過婚的人都說得不好意思了。
司墨:“你們這次重逢,應該有很多話想說,別讓他等久了。”
顧今藍溫的雙眼看著司墨,“其實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和清離說。”
司墨看向手中的藥瓶,“你讓清離帶回來的那些解藥,加上十爺拿回來這瓶,我們最棘手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我們也可以說‘來日方長’這四個字了,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顧今藍含笑的眼中浮出點點淚,“嗯,來日方長。”
從前的他們,一直在和死神賽跑,和時間賽跑。
每一天睡前,都不知還能否看見明天的太。
但現在有了這麼多的解藥給司墨研究,他們終于不用擔心隨時會毒發亡了。
司墨看向顧今藍,“現在十爺應該比較急,你快去吧。”
“好。”顧今藍站起,“那你也別弄太晚了,早點休息。”
“放心,今晚我肯定睡得很好。”司墨蒼白的臉上,那對黑眼圈特別明顯。
自從顧今藍出事后,他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但那黑圓圈倒是不顯得丑,反而給他增加了幾分頹廢病態的。
他始終面帶溫笑容地看著顧今藍,直到顧今藍走出去,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黯淡,眼里的彩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關于十爺和組織的關系,他沒有對顧今藍說,也叮囑了清離不要多,是因為他在等十爺主給他一個代。
也不想在事還沒弄清楚之前,給顧今藍徒增煩惱,現在回到了十爺的邊,心里一定到很歡喜幸福。
像他們這樣的人,能擁有幸福的和婚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能多幸福一天,哪怕只是多一個小時,也是好的。
等他調查清楚十爺和組織的關系后,會再衡量是否應該告訴顧今藍。
此時客廳里面,如司墨所料,清離已經醉得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時燁則翹首以盼地等著顧今藍回來。
終于看見顧今藍的影,他連忙起迎上去。
這時躺在地上的清離卻突然翻擺了個‘大’字型,時燁邁出去的腳被清離的絆了一下,在半空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顧今藍被時燁急急吼吼朝自己而來樣子逗笑,“你慢點。”
時燁回頭瞪了清離一眼,顧今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清離在地毯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顧今藍無奈地搖了搖頭,“就說酒量不好,還總是不認。”
時燁牽起的手,“都喝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趕回房休息吧。”
看著他歪頭微微一笑:“K先生還真是迫不及待想去我房間呢。”
時燁愣住,“你……我什麼?”
“K先生。”
“司墨這麼快就告訴你了。”
“不,司墨沒說,但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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