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站在那里,頭都沒有偏一下,茶杯直接砸中他腦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他無比平靜,面無表道:“江叔決定就好,我無條件支持。”
“哼,無條件支持!”
邊江看著白景行就來氣,冷冷道:“那人家吳市場要求我們協助他鏟除南沙那片的份子,你能做到嗎?”
“邊叔如果需要我去鏟除,那我義不容辭。”
白景行著薄,依舊很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緒。
吳市場看著白景行,滿意的點點頭,“老江啊,你這麼多義子,我還是最看中小白,不愧是你親自挑選的未來婿,將來要接你的班,肯定沒問題。”
“嗨,你快別夸了,我看他不順眼得很。”
邊江瞪著白景行,表十分嫌棄,“以前還算深得我心,但現在越來越叛逆了,不就甩臉子,好像誰迫他似的,估計心里不服我呢,正找著機會要干掉我。”
“怎麼會呢,我看這孩子老老實實,忠心耿耿的,連南沙的活兒都敢接,這不是為你拼命,是什麼?”
“敢接是一回事,能不能接下來是另一回事。”
邊江清了清嗓子,對白景行道:“既然吳市長這麼看好你,那我就當著他的面,把南沙的事兒給你擺平,你要是擺平了,從此我邊江就當你是親兒子,以后這寨子全給你打理,若是擺不平……”
男人的眼神,又狠厲,又無,“那就自己一刀抹了自己謝罪吧!”
“行。”
白景行答應得很干脆,“那我也當著吳市長的面,接下這個差事。”
“好得很,好得很,我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功的,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其他事,就先告辭了。”
吳市長達到了他的目的,便也沒有在這個是非之地多留。
本這個寨子,就和南沙那片區域沒什麼區別,都是份子割據的區域,不過是東風倒西風,西風倒東風的關系罷了。
上面的力量不足以擺平兩方的任何一方,那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斗。
現在他算是和邊江這邊合作了,風險什麼的,也是由邊江承擔,上面還是很支持的,只不過不能明著支持,所以這次的見面非常低調,跟朋友聚會沒有區別。
待吳市長走后,邊江扔了一塊手帕在白景行的頭上,手里端著換上的茶,悠然的喝了一口,“公事兒說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說說私事兒了。”
“不懂,江叔請明說。”
白景行游刃有余的用帕子蒙住被茶杯砸破的額頭,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聽人說,你擅自派了一隊人,去了野人部落,救回來一個人,還把那部落燒了?”
邊江慢悠悠的問道。
“是有這回事。”
白景行一點也不意外這事兒這麼快就傳到邊江耳朵里了,淡淡道:“那個人,您認識的,是我以前在海城很好的朋友。”
“我當然認識!”
邊江冷哼道:“能從我邊江手底下跑出去的,還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不僅如此,還把叛徒喬安也帶走了,這筆賬我這兒還沒清了,沒想到還有膽子來到我的地盤。”
“來是為了參加我和秋的婚禮,如果您覺得冒犯了,我馬上送離開。”
白景行的緒終于有了點波,生怕邊江會對初之心下手。
在這寨子的這些日子,白景行經歷了很多震碎三觀的事,心境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
從前,他或許還是個豁達爽朗,堅信世間好的人,但是現在他看到的只有罪惡,冷漠,殘酷,如果可以的話,他希世界毀滅!
誰能想到,在這之前,他希世界和平?
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在這個環境待久了,也了半黑心子的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以為他的心,早就被封凍住,沒有半分了,直到初之心的出現,看到人傷,看到人被綁起來在火上烤,他的心還是會痛的,會想殺所有人。
這些人里,也包括邊江!
“別急著送離開啊,這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嗎?”
邊江怪氣的看著白景行,“舊重逢,你們不該好好互訴下衷腸嗎,就這麼送走,你舍得嗎?”
“江叔,您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男之間,也不只有那種的,我和的,不是你們理解的那樣。”
白景行第一次明確的和邊江剛了起來,并且也不怕有什麼后果。
因為為當事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初之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邊江的話對他來說,是侮辱。
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初之心!
“我沒聽錯吧,你剛才是為了別的人,來頂撞我?”
邊江臉一冷,瞬間站了起來,取下隨攜帶的鞭子,直接揮向白景行,‘嗖’的一卷,卷住了白景行的脖子,然后狠狠將他按在茶桌上,“你就算想造反,也該看看時候到沒到,裝了那麼久的孫子,現在要裝爺爺,是覺得自己翅膀了嗎?”
“咳咳!quot;
白景行脖子被卷住,本無法呼吸,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起來,當初我就該把你這個叛徒給打死,可惜啊,我還是沒忍下那個心,誰我那個傻兒一門心思只有你呢?”
邊江繼續收鞭子,眼底充滿了惡毒,“我把你留在邊,讓你干那些又骯臟,又沒有人的活兒,就是想把你變得和我一樣,心狠手辣,這樣你才能接替我的位子,我一度也以為我把你改造得很功,誰知道那個人一出來,你就原形畢了,你骨子里還是那個養尊優,至上的白小六爺啊,我特麼都白培養了!”
“咳咳!”
白景行漲紅的臉已經了紫,整個人在瀕死的邊緣徘徊著,他用盡所有力氣想掙,卻毫掙不了,就如同他現在的境。
或許,他真的太天真了,在這里他不過是只螞蟻,邊江隨便手指就能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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