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罵你呢?”,
荀攸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瞪了李憂一眼,
“那張苞怎麽說也得管我一聲叔,罵我一個時辰不重樣,你自己覺得像話嗎?”,
“罵我也不像話啊!”,
李憂撇了撇,小聲嘀咕道,
“他爹罵人都是我教的,現在他來罵我,那不是欺師滅祖嗎?”,
“說那些沒用的!”,
荀攸瞪了李憂一眼,沒有和他繼續掰扯,而是將話題拉回了正題,
“現在問題的是,西南戰場基本上已經平定,隻要我們能夠繼續在這兒牽扯帕爾那將近三十萬的兵力,那麽禪兒那邊就不會有太大的力,可以安心等著張苞等人過去,慢慢囤積勢力,以求向南進攻!”,
“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三十萬貴霜戰卒確實扼製了我們兵卒在戰場上發散,就像子龍一樣,想要繞開帕爾去深敵後打一場勝仗,憑我們的實力確實不難做到,可要想繞過帕爾去奪取一座城池,怕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李憂點了點頭,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三十萬的兵力堆在臉上,又幾乎都是銳,單靠伯言自己,想要將其徹底困死在原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問題的關鍵是,東南方向的戰場又是奉孝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如果我們一直無法再東南戰場上取得有效的進展,就算禪兒真將東南戰局全都搞定,要是咱們這邊沒能跟上,怕是最後耽誤時間的就是我們了!”,
“沒錯!”,
剛才還在嬉皮笑臉的郭嘉立刻嚴肅了起來,
“我的計劃如果要功實施,必須同時占據西南和東南兩戰場,之後兩軍向南進攻,繞過陀羅城,深敵後,斬斷貴霜的縱深防線,隻有這樣,才能起到孤立陀羅的作用!”,
“雖然這個過程注定不能一蹴而就,但要是在開頭這兒便卡住了,後麵的那些謀劃,就有些無稽之談了!”,
“得行了!”,
李憂雙手叉,墊在下,輕聲說道,
“伯言已經說了,要我再支援他一些兵馬,他要好好和帕爾那個老王八較量較量,看看能不能徹底將大部分兵力其釘死在原,雖然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但其實還是那句話,靠他一個人是很難做到的,想要扼製帕爾,必然需要有曹公的幫忙!”,
“他肯定不會拒絕吧!”,
荀攸挑了挑眉,有些狐疑的說道,
“人家曹孟德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當好征西將軍,這種時候,隻要有仗打,他估計就能樂的找不著北!”,
“找不著北也沒事!”,
郭嘉擺了擺手,
“征西將軍嘛,知道西邊在哪就行!”,
“現在我們應該想的,是派誰才能突破東南防線,打下阿逾陀城!”,
“不太好弄啊!”,
掌控全局報的賈詡有些無語的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阿逾陀城的剎帝利副王做拉吉普提,這個王八蛋比塔闊爾什麽的可慫多了,從上次子龍打的那場仗就能看出來,眼瞅著都打到他家門口了,可他愣是一點出來幫忙的想法都沒有!”,
“但凡他有一點出兵的想法,郭圖也不可能這麽輕鬆便解決自己軍中那麽多婆羅門的私兵,隻不過,從這一點其實就能看出來,他恐怕是那種極為膽小的格!”,
“既然這樣,恐怕我們就隻能示敵以弱了!”,
李憂抿了下,
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很有真正膽小的人,大部分的人,即便看上去唯唯諾諾,但如果他開始認為,他的對手很可能是一個比他更弱的家夥,那麽他便又極大的可能,向更弱者展他的獠牙,
強者揮刀向弱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越是這種唯唯諾諾的人,往往越需要再下級或者上級展自己的存在,
當然,
這也隻是李憂的推測而已,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拉吉普提的家夥,完全也有可能不是膽小,而是一個真正謹慎的將領,一旦這樣,那麽李憂示敵以弱的計劃,便很難取得功,
這一點,
不僅僅是李憂,在坐的人也都是心知肚明,所謂的示敵以弱,其實也隻有一半的功幾率,說到底,就是去賭一把,
但是在眼下這個階段,除了賭一把,也沒什麽方式能夠更好的達目的,更何況,就算隻有一半的概率,也值得賭上一把了!
“我大概能明白伯川的意思!”,
郭嘉著下,輕聲說道,
“我們可以繼續給伯言派兵,讓他和曹公盯死帕爾,在這一點上,我們甚至可以付出更多的兵力,來讓拉吉普提覺得我們實在是分乏,所以隻能派出一個資曆、能力和經驗都不富的將領去征討他,這樣一來,或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是......我們麾下還有什麽可以連拉吉普提都覺得是弱者的家夥嗎?總不能真要用關興、張苞什麽的吧?”,
“那能行嗎?”,
李憂翻了個白眼,
“關興咱就不說了,你讓張苞那小子示弱,那不是開玩笑嘛,他不把拉吉普提罵的狗淋頭,都算是他沒發揮好!”,
“那就有點難辦了!”,
荀攸皺眉說道,
“示敵以弱最關鍵的,就是看上去弱,但實際上不弱,這種人可不是很好找啊,總不能真讓文和上戰場吧?”,
“那你是要他的老命!”,
不等賈詡說話,李憂便搶先道,
“放心吧!”,
“既然我能提出這個方案,自然就是有了相對應的人選,雖說禪兒隻求我將張苞和關興調來,但我可沒說隻調來了他們兩個不是?”,
“哦?”,
郭嘉來了興趣,
“我倒是好奇,你還調了誰來,能夠堪當此任?”,
“好說!”,
李憂微微一笑,
“這人不是別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孔明之後下一任冠軍侯最有利的競爭者!”,
“天水!”,
“薑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