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配合默契,一氣呵。
花言已經請了帳中的老軍醫進來,“趕,給爺看看。”
王軍醫不敢怠慢,來到床前行禮后坐定,“安世子,請您把手出來。”
從被褥里出一雙纖長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放在了脈 ,王軍醫趕開始號脈。
片刻后,床上的花逸安睜開眼,那雙眼尾上翹、漂亮的桃花眼里水汽氤氳。
淡淡的看向王軍醫,“如何?可診出是誰想爺了?” 屋的人眼皮子齊齊了,王軍醫不知道如何回答又不能不回答,只能請罪,“世子,屬下學藝不,實在診不出這一方面的事。”
“哎,爺長得這麼,有幾朵家花野花惦記,實屬正常。”
花逸安又打了噴嚏,“也不知是誰,這般惦記著爺,爺實在有些承不住的。”
閉著眼睛,王軍醫在心中吐槽:哎呦,京城中喜歡你和恨你的人差不多。
一個噴嚏是想,兩個噴嚏是罵,三個噴嚏,您是了寒。
屋燃著地籠,安世子手中抱著暖爐,蓋著厚厚的被褥,手仍然冷得如同冰塊。
診脈的這一短暫時間,王軍醫的指頭都被花逸安冰冷的溫度凍疼了。
王軍醫收回手,“世子寒,子骨弱,畏寒。
恐怕又染了風寒,好生養病。
屬下立刻去開藥。”
“爺,您再睡會兒吧?”花謝拿了兩個湯婆子過來,將已經變溫熱的替換掉。
花逸安掀了被褥,兩條修長的出來,“不了,爺起來。
一會兒要喝苦藥,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花滿天趕去小廚房,讓他們準備早膳,親自在那兒盯著。
等花滿天端著早膳回來,就見自家爺穿銀狐裘,抱著暖爐,輕斂雙眼,慵懶的斜靠在塌上。
將早膳放到桌上,花滿天請示,“爺,用早膳吧。”
“嗯,放哪兒吧!”聲線沒有一點起伏,不咸不淡。
花逸安這才睜開眼睛,站起來,邁開大長走到餐桌旁。
抱著暖爐坐在墊了又厚又溫暖的兔椅子上,那雙桃花眼掃過桌上的早膳。
片刻,花逸安拿起調羹嘗了粥,嫌棄的放下調羹:“太淡!” 嘗了一口鹵蛋,“太咸!” 最后夾起土豆:“坨了!” 得了,沒有一個符合世子的口味。
花言立刻端走,被花逸安住:“慢著~” “爺,我馬上讓他們重做。”
“端過來!”花逸安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拿筷子夾起土豆里面的胡蘿卜花,“花雕得不錯,留下吧。”
一個冬季,換了不知道多廚子,終于有個讓爺滿意的。
花開花謝花滿天三人,恨不能喜極而泣,然后對著老天拜三拜。
別看自家爺是鎮守北關的大將,用兵如神,所向披靡。
在絨城的這三年多,打得敵軍膽寒,退避三舍。
可惜子骨弱,一到冬天畏寒,隔三差五染風寒讓他幾乎嘗不出菜的味道。
冬日沒什麼新鮮菜,就算有可口的,里發苦也嘗不出來。
爺不斷的挑剔廚子換廚子,發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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