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柄所在
日過窗戶折臥室,斑駁在墻壁上,徒增幾分暖調。
沈溫歡抱著被子懶洋洋的抬起頭,卻被刺得睜不開眼,輕輕瞇眼,下床拉上窗簾,往床上一看,卻沒看到阮曼舒。
抓抓頭髮,打了個哈欠,走過去就發現床頭櫃上留了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我和風朗先走啦,不打擾你們倆」。
落款人是「你的仙曼舒」。
沈溫歡隨手將紙條放在桌上,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卻發現自己比平時早起了至一個小時。
嘆了口氣,打開臥室門徑直走向洗手間,想洗把臉清醒清醒,路過沙發時,卻沒看到蔣遠昭的人。
沈溫歡蹙眉盯著沙發,隨手打開洗手間的門,只聽洗手間傳來平開門的聲音,當即正過腦袋去看,卻嚇得握住門把的手都落了下來。
洗手間很大,分爲裡外兩部分,外面是洗漱櫃和馬桶,裡面則是浴室,兩部分由一扇平開門。
而現在,平開門被拉開,蔣遠昭隻圍著浴巾就走了出來,他著發,微低著頭,暫時沒有發現沈溫歡。
沈溫歡很不爭氣的承認了。
每次看到蔣遠昭穿得一不茍斯斯文文的時候,就有種想看他把服下來的想法。
讓變得「」起來,此等景,定是教人脈噴張。
於是看到了。
人鎖骨,寬肩窄腰,腹……
沈溫歡正兒八經的數了數,八塊。
八塊?!
公狗腰八塊腹的設定明明這麽氣,爲什麽蔣遠昭卻是系影帝?
沈溫歡實在沒眼看,趕調頭就走,偏偏蔣遠昭抬起頭,無意中對上的視綫,不怔了一怔。
沈溫歡瞬間陷尷尬兩難的境地,腦子裡瘋狂閃過各種轉移話題的方法。
「起這麽早?」出乎意料,蔣遠昭只是隨手將頭髮的巾掛在架子上,神自若。
沈溫歡窘迫,「提前醒了,來洗把臉。」
蔣遠昭頷首,單手將額前法上去,對道:「幫我從門口拿來浴,謝了。」
沈溫歡有如得了赦令般,立即衝出去幫他從架上扯了一件浴,從洗手間門裡扔給他。
這麽拘謹?
蔣遠昭無奈輕笑,穿好浴後便拉開了洗手間的門,也不管沈溫歡正把著門框了。
沈溫歡正放著力,這門冷不防被拉開,一個收力不及時便被帶蔣遠昭懷中。
「對不起我手!」沈溫歡當即直起子爲自己辯解,抬眸卻見他似笑非笑的神,這才反應過來:「蔣遠昭,你故意的?」
蔣遠昭正開口,餘卻瞥見大門被人刷開,林婧換上拖鞋,拎著幾個袋子道:「今天早餐不小心買多了,溫歡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溫歡和蔣遠昭的曖昧姿勢。
「你們倆想幹什麽啊!」林婧手忙腳的捂住眼睛:「難道昨晚不夠今早再來一次嗎!」
沈溫歡一楞,瞬間反應過來:「來什麽來啊林姐你在想什麽?!」
最後,林婧多買的早餐,正正好好平分了。
沈溫歡邊吃飯邊給林婧解釋來龍去脈,自然而然省略了遇見阮曼舒之前的事,惹得蔣遠昭不彎了角,饒有興趣地看著。
沈溫歡察覺到他的目,面不改,繼續胡謅。
「難怪昨晚周煥給我打電話呢。」林婧眼神涼涼的掃視他們二人,「那你們昨晚沒發生什麽?」
「什麽都沒發生。」這次卻是蔣遠昭回答的,他喝了口水,淡聲道:「我不是那麽不擇手段的人。」
林婧面複雜地點點頭,不知怎的,總覺得蔣影帝的怨氣有點兒大。
「吃完飯就去劇組吧,今天最後一場了,馬上完工。」林婧公事公辦地囑咐二人。
沈溫歡便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吃起了早飯。
與此同時,柳棠住所。
柳棠的腳裹了一整天藥草,已經痊愈,經過了上次大鬧劇組的事,柳棠一直提心吊膽的,時常回想起導演那一聲吼。
經紀人也生氣了,現在臨近崩潰,只因沈溫歡這個人。
柳棠恨得牙,打開電視想轉移注意力,發現是Lt珠寶廣告,全是當季新款。
卻在看清代言人的那一瞬,渾冰冷。
只見沈溫歡姿態款款了的視野,穿華,珠寶襯得更是鮮妍亮麗。
不知怎的,柳棠突然失去了所有信心。
頽然坐在床上,耳邊是嗡嗡迴響,本以爲會氣憤,會怨恨,但腦子此時卻一團麻,什麽想法都沒有。
隻無聲堅定了一件事。
要,毀了沈溫歡。
就在此時,經紀人突然開門走進來,見柳棠正盯著電視機上的Lt珠寶廣告發呆,不蹙眉,拿過遙控關上電視。
柳棠回神,冷冷對道:「今天有戲?」
「今天是最後一場,你也沒必要耐著沈溫歡了。」經紀人說著,從包中拿出幾份資料,扔到柳棠面前,「沈溫歡的老底查出來了,真是令人驚喜。」
柳棠當即來了興致,拿起資料翻閱起來,每看一頁,面上的欣喜就多幾分。
最後一頁,柳棠蹙眉問道:「這是什麽人,怎麽出車禍死了?」
「這是沈溫歡生母的死亡證明。」經紀人說著,笑容冷,「如果我們找個替罪羊把這些資料抖出去,沈溫歡就敗名裂了!」
「原來是個私生。」柳棠冷笑著握了拳頭,眸中恨意滔天:「沈溫歡,等著吧!」
「阿嚏!」
沈溫歡在劇組打了個噴嚏,蹙眉道:「奇怪,著涼了?」
蔣遠昭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自己的,「沒什麽事,回去吃點冒藥。」
沈溫歡點點頭,便見柳棠不急不慢的到場了,笑容可掬,似乎很是愉悅。
沈溫歡有那麽一瞬懷疑柳棠被氣壞了腦子。
今天劇組殺青,沈溫歡飾演的角要死在一場炸中,大概就是爲了給本劇所謂的「開放式結局」。
各演員去外景就位,破聲響,沈溫歡狂奔向蔣遠昭,電火石之間,手,妄想握住他的手,卻最終緩緩落下。
攝像機中,沈溫歡的影逐漸淡去。
「哢!」導演站了起來,一副喜笑顔開的模樣:「小沈飈演技啊!太棒了!」
沈溫歡一個鯉魚打從地上坐起,笑瞇瞇謙虛道:「一般般,就幾個表而已。」
總算拍完最後一幕戲,以蔣遠昭的背影虛化做結束,衆人都長籲一口氣。
沈溫了個懶腰,去跟導演和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
「難得拍一次這麽高效率的劇,可惜這麽晚才把你挖掘出來,以後有戲還找你。」導演拍了拍的肩膀,和顔悅道。
「如果有作戲,拉我當主也可以啊。」開了句玩笑,一旁的蔣遠昭卻一本正經地附和:「是啊導演,溫歡有外形優勢,演技好也有基礎,你的確可以考慮。」
導演有些忍俊不:「看來這場拍下來,你們倆的倒是親了不。」
柳棠收拾好服,見一群人聊得火熱,便也想過去湊個熱鬧,卻怎麽話都無人理會,尤其是導演,都不曾正眼看過。
柳棠的危機意識從未如此強烈過,低頭咬牙,心頭無名火起,理智即將消耗殆盡。
散場時,林婧帶著沈溫歡離開,誰知柳棠卻在此時抓住手腕,對冷笑道:「沈溫歡,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沈溫歡蹙眉,耐心盡失,「柳棠,我欠你什麽?」
柳棠面冷的看著,卻是答非所問:
「沈溫歡,我知道你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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