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再見。」

徐承平走後，溫柚後知後覺，「……徐教授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

他臨走前說的話，和那個笑容，實在沒辦法不讓人多想。

「哪裡誤會了？」陳霽揚了揚眉，俯和對視，他漆黑深邃的眼瞳落在溫柚臉上，「朋友。」

溫柚：「……」

翕，想到上周六兩人分開的對話，在心掙扎三秒，提醒他說，「三天後就不是了。」

他們約定好一周考慮時間，時間到了他不會再勉強。

聞聲，陳霽勾，慢悠悠說，「也不一定吧。」

溫柚沒搭腔，只在心裡腹誹，做決定的人是自己，陳霽怎麼就這麼篤定不一定？他難不還有預知能力？

安靜幾秒，溫柚覺得在當下這會和陳霽是說不通的，低頭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宿舍了。」

陳霽：「走吧。」

溫柚抿著角，皺著眉頭沒。

知道在擔心什麼，陳霽視線掃過雙頰，微微一哂，語氣淡漠，「溫柚，我也要回宿舍。」

溫柚和陳霽的宿舍隔得不算遠，至從職工樓這邊回去，他們有一段路是相同的。

天氣冷了，又是午休時間，校園裡很安靜。

溫柚和陳霽轉往宿舍樓走，一前一後的。溫柚走在後面，目總會不控地落在前面那道清瘦拔的背影上。

溫柚心裡想著事，也沒注意到和陳霽走到了男宿舍的分岔路口。

直到前面的人停下，差點撞到他後背，才反應過來，「你……」仰頭去看回過頭來的人，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陳霽先開了口，「走了。」

「……」

溫柚看他走遠的背影，有點兒不知所措地抓了下頭髮，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和安靜的校園不同，陳霽回到宿舍時，池明俊幾人正在開黑打遊戲，吵吵鬧鬧的。

看到他回來，池明俊和他打了聲招呼，「怎麼回這麼早？」

陳霽應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懶洋洋地靠在椅背，兩條大長屈著，格外矚目。

池明俊開始沒察覺到陳霽的不對，等他一局遊戲結束，和他說話時，他才覺到這人緒不太對。

「俊哥，你怎麼還不準備？」遊戲裡傳來隊友聲音。

池明俊思考三秒，「不來了，你們玩吧。」

他還沒來得及下遊戲，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轉手機的人便起往臺走。

池明俊輕嘖了聲，連忙收起手機跟了過去。

「你怎麼回事。」池明俊撞了下陳霽手臂問。

陳霽瞥他一眼，把剛剛從屜里拿的煙盒打開，拿了一支煙出來，「你要在這兒聞二手菸？」

「不是。」池明俊直接從他手裡接過煙盒了一支煙出來，而後上下打量著他，沒忍住問，「你今天什麼打擊了？」

不怪他這樣問，實在是陳霽今天有點過於反常。

池明俊知道陳霽會菸，他第一次菸是大一上學期，他接了個外包的項目，一直卡bug。當時他們幾人已經熬了有段日子，池明俊實在是苦惱且沒神，沒忍住在某個深夜，在陳霽面前點了煙。

那天晚上，陳霽盯著他手裡的煙半分鐘，淡淡道，「給我一。」

池明俊愣了好一會，才遲疑地把煙給他，「你確定？」

陳霽神自若地接過，「我有分寸。」

陳霽在菸這件事上確實很有分寸，他會菸，但一個月都不太會一。

即便池明俊他們在他面前，他也能忍住不，他在這方面的自制力，讓池明俊幾人佩服得五投地。

……

聽到池明俊的話，陳霽起眼皮睇他一眼，呼出一小團白霧，將他清雋面容襯得朦朧，又有點兒說不上來的。

池明俊瞧著，不由得想，這要是那群喜歡陳霽皮囊的生看到，怎麼也得尖一會兒。

正想著，旁邊人搭腔，嗓音低低沉沉，「沒什麼。」

池明俊回神，略微嫌棄地睨他一眼，「沒什麼你能在這兒菸？」

話音剛落，陳霽手機屏幕亮起，他垂眼點開，突然把煙摁滅。

池明俊一臉懵看著他這一連串作，「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霽把剩下的大半截煙丟進垃圾桶，言簡意賅，「難聞。」

「？」

池明俊無語，「難聞你剛剛還——」

話說到一半，他想起了點什麼，「我靠，剛剛給你發消息的人不會是你那個神朋友吧？你和你朋友吵架了？」

池明俊也是周六才知道陳霽有朋友這件事的，那天他和陳霽在學校外面吃飯，在餐館到宋言靖幾人。

看到兩人坐在一起，馬子安問兩人拼個桌行不行。陳霽無所謂，池明俊也是自來格，自然也是隨意。

幾人拼桌吃飯，邊吃邊聊。

突地，宋言靖問道，「陳霽，你朋友呢？怎麼沒過來一起？」

馬子安也問：「對啊，你們下午不還在一塊嗎？我們都想見見你朋友呢。」

池明俊在旁邊聽著，眼睛都瞪大了。

陳霽有朋友了？他怎麼不知道。

礙於陳霽在飯桌上遞給他的眼神，池明俊按捺著好奇心，待飯後才追問他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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