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撇開頭：「一點都不像。」

黎梨好奇有多不像，但心知夜深人靜，可不好再挑弄他。

坐直了正道：「衫解了。」

「今日在藥庫，我都聞見你上的腥氣了，還騙我沒傷。」

雲諫聽見這話，不敢置信地回視手裡的藥膏：「你我來，就是想給我上藥？」

黎梨理直氣壯：「不然呢，哥哥的營帳就在不遠，還能做什麼？」

雲諫聞著鼻息間的草藥味，臉上不見，只寫滿了「騙」二字。

黎梨認真板著小臉：「快些。」

他不不願地挑開腰間玉帶，扯半邊肩膀：「小傷罷了……」

黎梨端詳著皮微綻的刀傷，鮮明的痕已經理乾淨，只隨意上了些止的藥。

默默嘆了聲，給他換了傷藥：「往後傷了，要同我說啊……」

指尖作輕，低頭時呼吸淺淺拂過他的肩頭，髮辮也和地掃著他的胳膊。

黎梨記掛著他的傷，上藥上得認真，沒注意到邊人逐漸幽深的眸。

不計較他試探的小作，卻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抱到了上，連結何時零散了都不清楚。

黎梨到空氣的涼意時，才懵然抬頭，然後就被一道輕力度弄得骨發，力趴到他的肩上。

藥膏從手裡滾出，黎梨攏了下手指。

「我……」

雲諫低頭聞著上似有若無的花香，請求似的喚：「遲遲……」

黎梨在他的吐息里輕微了下，難為地他別聞：「我還沒沐浴……」

雲諫稍微掀起眼簾，果然看見對面的屏風後，浴桶上方水汽氤氳著。

他頓了頓，輕聲笑了：「好巧，我也沒有。」

黎梨分明聞到了他上的皂豆香氣：「騙人，你……」

話未說完，的外衫就落了地，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黎梨懵然看了眼他的腳步去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差點就想尖。

揪著他的襟，慌聲拒道：「不行！荒唐！」

雲諫笑得爽朗：「聽不見。」

黎梨倒是聽見了，嘩啦的水聲一響，熱水猛地沒過子，剛上下一沉浮，就被人攬臂撈了起來。

黎梨連忙扶住浴桶，上單薄的裡盡數，若若現地著妃的小痕跡。

慌得想躲，年的軀卻欺近，又是一陣水聲激響。

雲諫的衫早已解了，淋的水珠垂掛在鎖骨，沿著好看的廓劃落膛，沒水深。

他一手撐到浴桶邊緣，上的灼熱氣息將方寸之間。

黎梨的背抵上了浴桶邊緣，見他近，忍不住就往後仰了些，連帶著呼吸都輕促起來。

水波在二人間推盪，在愈近的距離里盪出融的波紋。

眼前的年軀實勁瘦，黎梨浸在荒唐熱水裡，想看又不敢看，眼睫時，下頜卻被輕輕抬起了。

雲諫傾近前來，似哄似：「試試好麼？」

黎梨稍一垂睫，的瓣就被覆上了。

他好像知曉的張，低頭輕含著的珠舐。

黎梨聽著他的低聲，徐徐鬆了齒關。

前人耐心又細緻，將寸寸香甜纏繞在舌間，直到黎梨抑制不住地輕促息，連帶著香雪般的面頰上也飛滿，他終於攬起了的腰。

了水的料帶著微重在上，每一的剝離都被清晰放大。

黎梨的指尖蜷了下，無助地想捉住浴桶邊緣，卻被他牽著搭到他的肩上。

「別……」記得他的肩上還有傷。

雲諫在指尖帶來的痛里快活地悶哼：「沒關係，抱我。」

黎梨當真抱了他。

耳畔水聲，像某種刺激神經的樂聲。

年撥開潤的琴弦，長指弄羌笛的潤澤氣孔，稔地讓聽曲的人了骨，幾乎支撐不住地全靠他摟著。

小曲悠悠良久，水聲才稍停。

雲諫抱住，緩緩沉。

黎梨當即就嗚咽了起來，甚至有些想往後躲，雲諫卻摟了，容不得避讓。

他置於意之中，想起方才的暖熱藥膏，心道那算什麼。

一點都不像，怎能與相比。

雲諫總是耐心，奏曲既徐又緩，聽曲的人仍是不住地輕聲啜泣，他親著漉漉的眉眼：「怎麼了？」

黎梨將眼尾的淚珠蹭到他的臉上：「好燙……」

雲諫沒有停：「哪裡燙？」

黎梨的眼角眉梢更紅了些，沒有說話，只管埋首到他的頸邊。

雲諫卻順勢將抱得更深，毫不意外地覺到按了他的肩。

黎梨難耐地輕吸著氣，聽見他低低笑了起來：「什麼燙？」

悶聲低頭，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卻被攬住腰抬高了些。

黎梨終於睜開水霧朦朧的眼睛，看見前人一如既往的壞心思模樣。

他有意放慢了作，想分辨清楚似的，慢條斯理地廝磨：「遲遲你說，什麼燙？」

黎梨的耳廓被上涌的水汽一下一下燙得紅。

雲霧繚繞，水波緩慢卻人領悟更深，不住地推搪他：「水，水燙……」

雲諫笑了：「燙你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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