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願欣下意識地抓了他的臂膀,隻要能在他的懷抱裏,便倍安穩。
晏辭穩穩地捧抱著,在一輛紅阿斯頓馬丁之前停了下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便環視了一圈側看著他二人的人們,淡靜道:
“我大力支持要把曆史和考古的工作通過呈現出來,本意是讓更多的人了解那段曆史,而不是為了讓學和學者變得飯圈化。”
“至於......”
他又垂眼,微笑時聲音都變得和了許多,“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朋友。我們很快就會訂婚的。”
從事學以後,他用詞變得嚴謹了許多,沒訂婚就不能算未婚妻......嗯,所以這會兒確實隻能朋友。
旁人不麵麵相覷,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他們從未聽說過這位年輕的教授有跟哪位子有過什麽往,也不曾聽他提起過朋友的事,進展怎就突然快進了這麽多??
晏辭對此不再多解釋什麽,笑意始終掛在麵容上。
他騰出手打開副駕駛的門,心地將孩安置在座位上,再親自為扣上安全帶,這才按部就班去到了自己的駕駛位。
車門閉,隔絕了裏外一切聲音,晏辭終於舒了一口氣。
他側頭,深深關切地了一眼:“公主殿下,還算適應嗎?”
這一聲“公主殿下”,聽得淩願欣百集,眼淚都快下來了。
微微嘟起,“大頤的一切早都變塵土了,還喚我公主呢。”
“誰說的。”晏辭抿笑了,“隻要世上始終有人記得這段曆史,大頤的一切便一直都在,對嗎?”
他踩下油門,紅的阿斯頓馬丁便在眾人眼前緩緩駛,接著踏風離去。
說起來,許多人都覺得祝教授的這輛車真是選得格外拉風,好像跟他平時鑽研學、沉默寡言的形象一點也不搭。
淩願欣品味著他說過的話,眼睛倏然亮起:
“所以說......你投於曆史與考古的學研究,便是要將那些過去的故事都說出來,這樣便能讓大家一直都記著了?”
的阿辭,怎麽可以這麽明智啊!!
死了!!
晏辭輕輕點頭,“那自然,當初你我付出了那麽多的心,為國為民做了那麽多的事,怎麽可以埋沒於千年長河當中?”
“再說了,願願留下的功績,難道就不值得讓更多人知道嗎?”
他的小心思居然一下就被他最在意的人猜到了,此刻他滿臉都洋溢著幸福。
驕傲了,好想被誇誇。
淩願欣也是這麽想的,但補充道:“阿辭,那些都是我們一起的功績,可別忘了自己。”
剛想把腦袋湊過來親一親他,卻被安全帶勒住了。
於是又想起來,好像開車時,是不可以幹擾司機的吧?那再等等,先問點別的話題......
“阿辭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平日都住哪兒,是不是已經找我許多年了。”
“對了,你經常要去那些跡做發掘工作對嗎?會不會很累啊......”
“不知道阿辭有沒有找到君姑呀?”
晏辭沒有被親到,倒是有些心猿意馬了,他自覺放緩了開車的速度,耐心解答的問題。
其實他穿來這個世界已經五年了。
而原,居然是豪門祝家的次子,而且還是父親早逝的那種!
祝家兄長早早就繼承了祝家家業,但是為次子的原卻是一個與世無求的人,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在京師大為了一名平平無奇的曆史老師。
因為豪門不缺資金,原還會經常收藏一些古玩,過得也滋潤。
所以晏辭接了現世的一切以後,便接手了原的工作,頂著Dr.祝的名號,一下就將頤朝的史學研究擴充許多,取得了突破的進展。
他發表了許多重量級文獻,幾年後,年紀輕輕地就被評為了教授。
畢竟那些製度,文化,都是他和願願在千百年前親自定下來的,什麽類型的文獻記載在哪裏,他都一清二楚,還會有誰比他更加了解?
後來,他又帶頭將生平所學通過傳播給大眾,甚至嚐試開放考古直播,吸引更多的好者,一是為了讓大家知道頤朝當年的曆史,二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他堅信,這樣做下去,他的願願要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也能迅速找到他。
說起他平日裏的工作,晏辭笑道:
“願願可能誤會了,其實......臣是一名曆史學的老師,而非考古學,隻是偶爾會帶學生去考古工地實踐考察而已。”
“你不知道,考古學的人才會天去外邊發掘址,他們可辛苦了,長此以往肯定要被曬黑的。臣擔心,願願會不喜歡......”
淩願欣聽到這裏,倏而發笑,“我又怎會不喜歡你呢?阿辭你真是傻得可。”
“對了......母親是個奇特的人。”晏辭握了方向盤,眼神閃爍。
“我總是覺著,其實母親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說來也巧,居然在這裏也開著一間酒樓,連規製都和當年在京城的一模一樣......”
“可是每回我試探,都說我怕是學曆史學魔怔了,還總讓我......去談個清醒一下。定是故意的。”
淩願欣忍俊不,也點點頭,“既然君姑不願意說,那就不為難了。”
不錯......回想起來,晏蓉在兩個王朝當了將近三十年的宮,卻意誌驚人,還始終擁有著非同一般經商頭腦,怎麽看都是頗為驚奇的。
“我還真是有些想念君姑的手藝了,對了,阿辭這是帶我去哪兒?我有些了。”
“去臣自己的別墅。”
晏辭不皺眉,他本來是想帶去祝家主家見一見母親的,現在改主意了。
“願願為何隻是想念母親的手藝,難道,臣的手藝不好嗎?”
淩願欣:“......”
“臣這一世空閑了許多,在鑽研學之餘,不是在打聽願願的消息,便是在研究烹飪之法。”
晏辭不給話的機會,低沉的嗓音竟然泛起了醋意:
“臣一直都惦記著,要是尋到了你,定要讓你大飽口福的。所以,願願想吃什麽,讓臣來做就好......”
被他這樣一哄,小公主心底樂得不行。
撇撇說:“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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