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晚去都一樣,你哥哥已經不中用了,估計救不活了!” “怎麼會?我明明聽見顧安然說我哥哥傷得不嚴重,怎麼可能救不活?” 霍西月紅了眼眸,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如斷線的珠子一般! 秦雪梅呵呵一聲,“和你哥哥都已經離婚了,你哥哥傷得再嚴重,在這個賤人眼里也是小傷!”點開顧安然發過來的那個視頻,“你自己看看,你哥哥這算不算是嚴重?” “哥哥——” 霍西月看見視頻里滿頭滿臉都是的霍北辰,嚎啕大哭。
秦雪梅看兒哭得如此傷心難過,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羊頭哭訴,“你爸爸走得突然,你哥哥又以同樣的方式離開我們,他們這是要我秦雪梅的命啊!中年喪偶,老來喪子,我秦雪梅命怎麼這麼苦呢?北辰,我的兒啦!你怎麼就撇下媽媽和妹妹,一個人走了啊!你要是走,帶上我和你妹妹好不好……我的兒啊……可憐的孩子……” 霍西月本來很傷心,見媽媽哭淚人,只能強忍著心的悲傷,安秦雪梅,“媽,你別哭了啊!爺爺要是聽見,還不得直接暈過去啊!” 秦雪梅哭得越發傷心,聲音故意提高了八度,“北辰,我苦命的兒啊!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可媽怎麼活啊?” 聽見了最好! 別說氣得暈過去,氣死才好呢!這倆老不死的要死了,霍云軒和霍東了霍氏集團核心人,就有好日子過了! 秦雪梅的哭聲,把霍老太太和賀溫都引了過來。
霍老太太嘆聲氣,“別哭了,北辰就是點小傷,你哭這麼痛做什麼?” 秦雪梅摟住鄭文娟,“媽,我和你是一樣的命啊!云庭車禍離世時,你是什麼心,我現在就是什麼心?”打開視頻,讓鄭文娟看,“你瞧瞧,北辰流了這麼多,這還能救活嗎?” 鄭文娟看見視頻里糊糊的孫子,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賀溫瞪一眼,“大嫂,你是傷心糊涂了嗎?老太太年紀大了,這種畫面能讓看嗎?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爺子能饒了你嗎?”
秦雪梅本來就不喜歡賀溫這個敵,直接懟回去,“如果是東出車禍,傷這麼嚴重,你這個當媽的能忍得住嗎?在這種時候,我不要求你同,別來開笑話行麼?” 賀溫實在忍不住,“大嫂,你怎麼說話呢?東就算是出車禍死了,我也不會拿老太太健康開玩笑!事兒已經發生,誰都無法改變。
就算我兒子有什麼事兒,我也會顧活人不能顧死人啊!因為死人再氣死活人,不是更是雪上加霜嗎?” 秦雪梅語塞,極力辯駁,“這話說的真輕巧,畢竟出車禍的不是你兒子!要是換你們二房的人,別說是兒子,就是兒,我看你那還能不能這麼說話?” 賀溫想懟回去,可一想到秦雪梅和霍云軒的心狠手辣,又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里,“大嫂說的也是,北辰出車禍,你應該是心痛到了針腳,才會不顧老太太安危。
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啊!我先送老太太去醫院,省得真有什麼事兒,讓大嫂背一個氣死婆婆的惡名……” 秦雪梅聞言,借坡下驢,“你要這麼說,我就能接了!是我做的不對,不該把北辰的噩耗告訴老太太,走吧,我和西月跟你一塊去醫院……” 救護車終于來了!拉著刺耳的警報,在寒風中呼嘯而來!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
被嚇昏迷的姬暢,也醒了過來。
他看見渾是的霍北辰,嚇得驚連連! “啊——” 顧安然看著姬暢這驚恐的模樣兒,心里一直在冷笑。
不是最親的人嗎?不是孩子的父親嗎?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傷心絕哭得肝腸寸斷嗎?怎麼是這副表? 在醫護人員集努力下,霍北辰被抬上急救車。
醫護人員征求誰跟著去醫院時,顧安然看向姬暢。
“姬小姐,還是你跟著霍北辰去醫院吧!順帶著,你自己做個全檢查……” “我沒事兒,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一點事兒也沒有,不需要檢查!我得去劇組報到,藝人遲到,會被人認為耍大牌!”
姬暢滿臉恐懼表,不肯上救護車,甚至一直離霍北辰遠遠的。
顧安然冷笑了,“就算你不需要檢查,這個時候,你不擔心自己心上人嗎?他都這樣了,你放心讓他一個人去醫院?” 姬暢苦笑,“我當然不放心他呀!可對我來說,也不能不顧自己的事業呀?再說了,這不還有你嗎?你是老婆,跟著他去醫院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人都已經這樣了,活下來的可能極小極小。
如果跟著霍北辰去醫院,還不知道會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呢!霍北辰是因為送去影視城才傷的,霍家人要是知道了,能輕饒嗎? 顧安然呵呵一聲,“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在法律上,我沒有義務去照顧他!但是,如果你不跟著他去醫院,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跟救護車走……” 畢竟曾經是夫妻! 在他生命垂危之際,姬暢不肯去照顧他,顧安然怎麼能袖手旁觀? 就算是為了爺爺,也不能無視這個人的生死,放任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救護車上。
姬暢猶豫了幾秒鐘,“你先送他去醫院,我去劇組報道!我和秦總說一聲,再過來照顧他!” 顧安然知道姬暢這是在找借口,也懶得穿,徑直走向救護車。
“安安,你別犯傻呀!這是你第一部戲,遲早會被人認為不敬業的!如果你非要自毀前程,陪著這個男人去醫院的話,后果自負啊!” “媛媛,聽話,你送姬小姐去劇組,我送霍北辰去醫院,等我安頓好他,再過來跟你匯合!秦總和李導那邊,你放心吧,我會親自跟他們說!” 顧安然上了救護車,跟著霍北辰去醫院。
這一刻,心里一直在祈禱,希霍北辰能夠活下來,別讓爺爺傷心!至于他曾經的薄,似乎都拋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