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所以有人覺得陸從知對樂樂好,不過是婚前做做樣子罷了。
不懷好意的人都在等著他人設坍塌翻車。
包括段屹驍,他始終都對陸從知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他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男人對不是親生的孩子真正做到視如己出?
但是,許多年過去了,被打臉的始終都是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江樂允對陸從知的稱呼也從陸叔叔變了陸爸爸,然後又變了陸爸、老爸。
甚至陸從知參加學校的活比江雲杪還多。
有時候陸從知趕上特別急的手實在走不開,江雲杪又出差了,隻能到段屹驍給江樂允開家長會。
漸漸地,同學們知道了江樂允有兩個爸爸,便開始有了不和諧的聲音。
江樂允在學校裏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是活潑開朗、樂觀謙遜的,再加上績好,值也不錯,難免會遭來一些妒忌。
於是有同學明嘲暗諷,“你們家可真。”
“你媽可真有本事。”
“或許,你還不止兩個爸爸,還有好幾個爸爸?改天帶來學校見見唄?”
這下算是踩到江樂允的逆鱗了,咬了咬牙,眼睛一瞇出幾分寒芒。
稍稍活了一下手腕,一拳揍了過去。陸爸說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說話沒用的況下,可以用拳頭說話。有什麽事,他兜著。
嗯,終於安靜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樂允,完全沒想到會打人。
而且一出手就把人牙給打掉了。
被打的人是學校裏出了名的霸王韓宇安,跟同齡人比起來長得人高馬大的,甚至比江樂允高出了一個頭,竟然被一拳打得慘不忍睹。
他“噗”地一聲,噴了一口鮮出來,把周圍的同學都嚇哭了。
韓宇安也哇哇大哭起來,“我……我……你死定了!”他口齒不清地哭喊著。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是啊,江樂允要倒黴了!韓宇安可是韓家的爺,韓家深耕教育領域,一個弄不好,江樂允恐怕就要被開除了,即使轉學,也沒有哪個好學校會接收的。”
“韓宇安吐了那麽多,不會要死了吧?”
同學們紛紛向後退了一步,唯恐跟江樂允靠得近了會被連累。
一個小時後,溫氏醫院,急診科。
韓安宇的母親看到被老師帶過來的江樂允,臉上聚集了遮天蔽日的黑氣,“就是你這個臭丫頭把我們家安宇打這樣的?”
韓太太已經打聽過了,打他兒子的小姑娘江樂允。
這個江樂允的家庭關係好像很複雜,據說還有兩個爸爸。
當時就氣壞了,把兒子的班主任罵了一通,“學校裏怎麽會有這麽垃圾的學生,把學校搞得烏煙瘴氣的。沒輕沒重地把我兒子打這樣,學校必須對進行嚴肅理!否則我要你們學校好看!”
二班班主任見韓太太氣勢洶洶,隻得讓一班班主任把江樂允帶了過來。
“是我打的。要是他下次不幹淨,我還打。”江樂允板著臉說道。
“你你……你!”韓安宇聽到江樂允說話這麽囂張,氣得差點衝過來報複。
韓太太按住了他,安道:“兒子你放心,媽會替你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說著便走到了江樂允麵前,抬手用力一揮——
一班班主任見狀趕忙把江樂允拉到了後,“韓太太,您先消消氣。江樂允打人的確不對,但據我所知,是韓安宇出言無狀挑釁在先。要不然您看這樣,一會兒等江樂允的家長來了,商量一下賠償,再讓江樂允同學鄭重地道個歉。畢竟能進我們學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還是不要弄得太難看了,您說呢?”
韓太太涼薄地睨了一班班主任一眼,“我們韓家在意那點賠償嗎?我現在給兩個選擇,要麽讓我家安宇一拳打回去,要麽跪下來跟我兒子道歉。”
“我憑什麽給他道歉?”江樂允不服氣地開口。
韓太太一臉兇神惡煞,“看到了吧?本就不知悔改!現在我要求學校立馬開除,我決不能讓我兒子跟這樣野蠻的臭丫頭呆在一個學校裏!家長呢?必須讓他家長過來一起道歉,否則這件事沒完!”
一班班主任眼看著事越來越糟,臉上焦急萬分,“你家家長怎麽還沒到?”
這時急診科主任走了過來,韓太太連忙迎了上去,“方主任,您快替我兒子看看,他的牙齒都被人打落了,這對他以後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影響啊……”
方主任卻一眼看到了江樂允,麵和了幾分,“樂樂,你怎麽在這裏?”
江樂允抿了抿,乖巧懂事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方叔叔。”
“方主任,你認識這臭……這個小姑娘?”韓太太疑地問道。
方主任看了看坐在病床上小男孩,又看了眼樂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樂樂和媽媽的照片天天擺在他們院長的辦公桌上,這整個醫院,大多數醫護人員都認識,有什麽稀奇的。
“人是你打的?”他問江樂允。
江樂允撇撇,點了點頭。
“喲,把同學的牙齒都打掉了,看來你這些年的武沒白練啊!”
韓太太臉沉了幾分,“方主任,你跟什麽關係啊?我兒子被打這樣,醫生說了會影響吃飯,我兒子正是長的時候呢,萬一……”
方主任微微皺了皺眉,他抬手示意不用再說了,“你兒子的況我已經了解過了,不嚴重。他掉的牙齒是第二磨牙,本來就是最近要掉的牙。而且孩子新陳代謝快,要不了幾天就會恢複的……”
這話韓太太就不聽了,“方主任,你什麽意思啊?你是在向著這丫頭說話嗎?打在兒,痛在娘心的心你懂嗎?我可是認識你們陸院長的,你要是不能秉公診斷病,你信不信我去陸院長那裏投訴你?”
方主任一聽這話,氣笑了,“我們陸院長應該一會兒就到。”
說曹,曹到!
方主任話音剛落,陸從知便出現了。他穿著白大褂,清冷孤傲,氣質矜貴。
韓太太著實被他超凡俗的氣質驚豔到了,趕忙換上了一副熱的臉,“陸院長,你來了可太好了!”
韓太太的娘家是做醫療械的,而且最近侄子出了病,好不容易才從陸從知那裏排到了手,所以陸從知是他們全家不餘力要討好的對象。
如今陸從知為了他兒子出麵,自然覺得臉上無比有。
“陸院長,這個小丫頭把我兒子傷這樣,方主任竟然還說不嚴重。我兒子還這麽小,卻要遭這麽大的罪,這小丫頭太缺德了,小小年紀就這麽惡毒,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麽教的?恐怕的家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小孩子犯了事現在都不出現,該不會以為能逃避責任吧?”
陸從知冷冷地掃了一眼,“我教的,你有意見?”
韓太太一臉莫名其妙,“什麽?”
一班班主任友好地跟陸從知打了個招呼,“樂樂爸爸,您來了就好了。”
韓太太表了,渾都僵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一班班主任,“老師你說什麽?”
一班班主任指了指陸從知,“這位就是江樂允同學的爸爸,咱們現在商量一下這件事該怎麽理?”
陸從知剛才已經向班主任了解過況了,所以他知道這不是樂樂的錯。
他輕輕拍了拍樂樂的肩膀,“這件事我來理。你先去我辦公室玩一會兒,我給你點了吃的蛋糕和果。等我下班帶你一起回家。”
江樂允乖巧地點點頭,“可我書包和作業還在學校。”
“沒事。一會兒讓徐姐去一趟學校拿回來。去吧。”陸從知溫地對說道。
樂樂走後,他立馬換上了一副冷酷無的麵孔,“聽說韓同學在學校涵我妻子,嘲諷我家庭?小小年紀,這麽缺德,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麽教的?”
陸從知三言兩句便把韓太太剛才說的話全還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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