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陳螢問。

    “每一屆都有作弊者。”娜娜輕輕搖晃手中的棒棒糖：

    “你們這屆的作弊者是百裏弋，我分裂三個投影，正好進覺醒者後期的三大勢力，算是一種平衡。其實除了三個投影，我還有不馬甲，比如你們悉的那個……”

    “林夢娟。”高猜到。

    “對，也是我。”娜娜有點不好意思：“這倒不是出於平衡，就是無聊。唉，這裏雖然什麽都有，但待久了還是會無聊……相比之下你們的世界更有趣，我的三個投影也是在無聊和好奇的念頭下誕生的。”

    陳螢依然不解和憤怒，但娜娜做出回答，不再多說。

    了了鼓起勇氣問道：“所以……你是貪吃蛇？”

    娜娜眨了下眼，“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了了猶豫了下，說出自己的猜測：“百裏弋作弊是為了順應蒼道的意誌，你派自己的投影去平衡，就是蒼道的對立麵，蒼道的敵人是貪吃蛇。”

    “的確是一種可能。”娜娜歪頭，玩味地笑了：“但還有沒有其他可能呢？”

    了了一驚，又想到一種可能：“蒼道還有其他敵人？”

    “麻煩死了！”王子凱耐心耗盡，不爽地盯著娜娜：“一句話，你是不是最終BOSS，是的話就別廢話直接開幹了！”

    “傲慢，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別急。”娜娜語調輕鬆。

    “你……”王子凱整個人消失了。

    眾人狠狠一驚。

    “別擔心，這白癡太吵了，我一會放他回來。”娜娜說。

    幾乎是實力最強的王子凱，居然毫無征兆、莫名其妙就被“消失”了。

    這就是神的力量。

    絕鑽每個人的骨髓深，凝結，封死心髒。

    那一刻，即便自信如張偉，也開始懷疑他們是否真的能贏。

    娜娜調整轉椅，又看向了了：“你猜錯了，我不是貪吃蛇，也不是蒼道的另一個敵人。如果我是蒼道的敵人，我的投影會想辦法殺死百裏弋，但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都在自由生長。”

    眾人再度沉默。

    娜娜想了下：“用你們的話說，我是觀眾，偶爾也做一點裁判的事，畢竟要是一方選手嚴重犯規，比賽就不好看了嘛。”

    “你到底是誰？”高不再繞彎子。

    “好問題。”娜娜手中的棒棒糖變一把西瓜造型的塑料小圓扇，一邊扇風一邊說：“我想想怎麽回答啊。”

    認真思考後，娜娜將扇子一拋，化為漫天飛舞的彩紙碎片。

    從轉椅上跳下，落地過程中瞬間換上JK水手服，披著華麗的王披風。

    “吾乃蒼道化、萬統領，秩序的製定者，命運的編織人，創世魔與初代墮天使的唯一後裔，荊棘王大人，娜！”

    氣氛介於詭異和稽之間。

    娜娜有些失，眨眼又變回之前的形象：“怎麽回事啊，捧哏的人呢？”

    “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張偉翻白眼。

    “嘁。”娜娜雙手叉腰：“你剛才恭送王時不是投麽？”

    “你他媽別在我傷口撒鹽了！”張偉徹底火了，都顧不上害怕了。

    “什麽啊，我調侃自己都不行啊？”娜娜也生氣了，“這屆人類怎麽回事啊，戾氣真重！”

    “誰讓你分幾個人耍我們，真變態！”

    “放屁！我哪變態了，你不懂不要講……”

    “娜娜。”高及時阻止一場稚的爭吵。

    “幹嘛。”

    娜娜抄著雙手，別過臉，語氣冷淡，還在賭氣。

    高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蒼道和貪吃蛇的產。”

    “也可以這麽說吧。”娜娜說。

    “搞半天，你也不是神？”賈博士很失。

    “不是。”娜娜說：“我隻是神的一道視線。”

    “等等，我有點。”了了抓住重點：“你是蒼道和貪吃蛇的產，但你又是神的一道視線，這不是矛盾麽？”

    娜娜看向了了，“你不是有慧麽，再想想。”

    了了苦笑：“別埋汰我。”

    “那我給點提示。”娜娜還喜歡了了，語氣友善了不：“你剛已經說出了答案。”

    了了一愣，迅速回想自己話中的關鍵詞：蒼道、貪吃蛇、產、神、視線、矛盾……

    矛盾。

    統一。

    “啊！”了了驚呼一聲。

    “啊什麽啊，趕說啊。”張偉要急死了，其他人也紛紛看過去。

    “首尾。”

    說出答案的是高。

    “繽果！”娜娜一拍手：“你總算明白了。”

    “哈哈，原來如此。”賈博士也想通了，“原來蒼道和貪吃蛇是神的首尾。”

    “什麽！”

    張偉這次聽懂了，他難以置信並大震撼：“你是說，貪吃蛇是悍跳狼，蒼道是倒鉤狼，合著兩大佬在演我們這些村民？！”

    “不是，神不會這麽無聊。”賈博士眼神難得嚴肅起來，“還記得百裏說過的好蘋果壞蘋果麽？”

    “世界是疊加態？”了了說。

    賈博士點頭：“現在看來，百裏猜錯了，疊加態的不是世界，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