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池澈覺自己渾的汗都豎起來了。
雖然在神病院,經常都能遇到自言自語,神神叨叨說看到鬼怪的病人,但像姜慈這樣說得讓他背后發的病人,迄今為止是第一個。
池澈被說怕了,但還是著頭皮繼續聊:“噢,原來是這樣啊,那還說什麼了嗎?有沒有傷害你呢?”
姜慈氣定神閑道:“說每天晚上都會和你睡在一起,抱著你,你,親你。”
池澈強歡笑道:“真的假的?”
“你初吻不是給了嘛。”
這句話一出,池澈臉上的笑容僵住,徹底傻眼了!
因為這件事只有他知道。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
他,他竟然被病人摁在廁所奪去了初吻。
這就是為什麼他對這個草莓孩印象比較深的主要原因了。
“臥槽臥槽臥槽!!!”池澈只覺渾爬滿了皮疙瘩,驚慌失措的抖全大道:“你讓快走!別我啊!離我遠點啊啊啊啊啊——”
“池醫生,池醫生你怎麼了?”門外的護士們聽見靜,急忙來開門。
看見的卻是病人淡定的坐在角落,而池醫生就跟瘋了似的瘋狂跳腳。
護士們面面相覷:“……”
病人沒好,池醫生倒被瘋了?
然后,在姜慈的注視下,瘋了似的池澈被拖走了。
臨走時大家看向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能把池澈這麼優秀的醫生都瘋的病人,想想看,得有多大的殺傷力啊!
大鐵門又被鎖得牢牢的。
姜慈繼續閉上眼,淡定打坐。
本來就是個正常人,從這里出去只是早晚的問題。
今夜無夢。
正好到池澈值夜班。
他坐在值班室里平復了好久,才把心底的恐懼下去,告訴自己姜慈說的都是假的,世界上哪來的鬼!
他一個醫生,更不應該相信這些東西了。
“薄寒舟你個老六,江北那麼多神病院,干嘛把送到我這來,嚇死爹了。”
池澈心有余悸地著冷汗,卻覺后頸和雙肩越來越疼了。
他了肩部,又轉了幾下腦袋。
這半年來,頸椎病的折磨讓他深其害啊。
池澈邊尋思著明天去拍個片子看看,邊看向監控里的姜慈。
姜慈還是盤著坐在角落里。
等他倒了杯水回來,人就不在角落里了。
“人呢?”
池澈剛要轉監控方位,姜慈頓時出現在畫面里。
他嚇了一跳。
姜慈抬頭看著他說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
池澈:“……”
拿了些面包牛過去。
盡管池澈在心里瘋狂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搭話,不能小覷,也不能被的話牽著走。
但看著低頭認真啃面包的姜慈,他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現在還在這里嗎?”
姜慈頭也不抬地說道:“一直坐在你的肩膀上。”
池澈渾石化:“?????”
“臥槽臥槽臥槽!!!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他瘋狂的搖頭晃腦,跳激舞似的拼命甩。
“池醫生!池醫生你又瘋了嗎?”
“快來人啊!”
梅開二度。
護士們又把池澈給拖走了。
他們看向姜慈的眼神,除了忌憚,還多了幾分害怕。
姜慈倒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吃飽喝足就靠著墻睡過去了。
等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池澈跟個鬼似的,頭發凌,頂著一雙烏青烏青的熊貓眼站在大鐵門外,隔著欄桿幽怨地看著。
“你不是神經病吧?你是薄寒舟故意派來折騰我的吧?”
姜慈淡定道:“天亮了,也該放我出去了吧?”
池澈還在哀怨的碎碎念:“為什麼要嚇唬我?薄寒舟他有什麼謀?是因為上次打賭我贏了他一百塊嗎?還是上上次釣魚我比他多釣了三條?還是上上上次我倒車撞壞他的車屁?”
姜慈:“薄寒舟不是我的親屬,也不是監護人,他沒權利強制我院,我不是自愿進來的,所以,麻利開門。”
力是回來了,但也不想浪費在踹門上。
池澈無比幽怨:“嚇唬我好玩嗎?”
姜慈笑了:“還是你想親眼看見,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呢?”
池澈眼睛驚恐的睜得老大:“你,你來真的啊?!”
“不然呢?”姜慈蹬了一腳門,“開門。”
池澈只好灰溜溜的給開門。
就算不說,這門也要給開了。
因為確實沒有監護人,而且人家也不是自愿的,本來想說觀察看看,如果病實在嚴重,那就強制住院治療。
但目前看來,姜慈除了上掛著鬼以外,其他行為是正常的,語言也不混。
“我也要下班了,一起走?”
不管怎麼樣,恐懼是姜慈散播給他的,就得讓解開。
否則他以后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啊!
池澈咬牙切齒的想,他要是真的留下什麼心理影,薄寒舟也別想獨善其,到時候自己就天天找他睡覺去!
姜慈看著畏首畏尾,嚇得東張西的池澈,再看看還坐在他肩膀上的草莓孩,想到可以收集一點功德,便爽快答應了。
池澈提議去他家里解決這件事。
他開車出來。
姜慈拉開后座的車門。
池澈詫異道:“坐副駕駛啊,你跑后面干嘛?”
姜慈淡淡道:“副駕駛有人了。”
池澈看向空空如也的副駕駛位,瞬間骨悚然,手腳抖帕金森,一時間開不了車了。
“膽子真夠小的,那等你看見的樣子,不得嚇死。”姜慈只好把他拖出來扔去后座,自個兒掌握方向盤。
“你幾歲啊,看著還小,有駕照沒?”他哆哆嗦嗦的問。
姜慈笑而不語,一腳踩下油門。
在間的時候經常去鐵樹地獄飆車,鐵樹如刀刃,可以做到片葉不沾。
池澈第一次領略到飆車技和薄寒舟不相上下的人,半小時的路程,居然只用了十分鐘不到就開到他家門口了。
“你可真牛。”池澈一下車就蒼白著臉哇哇吐。
“速戰速決吧,我還有事。”姜慈利索下車,手里多了一張見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