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之間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有恃無恐,因此突然覺得……放肆一些果然心里更開心了。
容媽媽老臉搐,盯著靠在素月的肩膀上對出笑容的貌,許久之后,才慢慢地跪在了地上,咬著牙給唐菀磕頭。
“奴婢奉太太之命,特來接二姑娘回府。沖撞了姑娘,求姑娘開恩,饒了奴婢這一回。”
第8章
作為在長平侯夫人跟前得用的媽媽,容媽媽一向在府里十分面。
雖然不過是個奴婢,可是就算是府里的主子們數日也對客客氣氣的。
無論是姑娘們還是公子,見了誰不笑著招呼,親切地一聲“媽媽”呢?
因此容媽媽已經許多年沒有遇到這樣不給面子的主子了。
可是當唐菀強以后才發現,從前弱的二姑娘對客客氣氣從不計較是的福氣。
一旦唐菀認了真,就算不是得寵的主子姑娘,就算在長平侯府中無依無靠,可是當認真地看向容媽媽的時候,容媽媽還得在的面前自稱一聲“奴婢”。
從前不在意,不過是不愿和計較。
一旦計較,這個“媽媽”又算得了什麼?
哪怕心里再屈辱,容媽媽也知道唐菀是如今惹不起的,畢竟長平侯夫人還等著唐菀回去給唐萱當替進宮去。因此就算此刻跪在地上屈辱死,膝蓋也疼得不行,可是容媽媽還是在唐菀的面前垂下了一向得意洋洋的頭。
見唐菀不理,咬了咬牙,突然抬手,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幾個耳說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狗膽包天,令二姑娘不快,都是奴婢的過錯!”倒是個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啪啪的耳響亮,不一會兒臉就一片通紅。
唐菀看了容媽媽片刻,卻沒有說什麼饒恕的話,也不停手,只扶著臉上出歡喜笑容的素月輕聲說道,“回府吧。”
打從重生,本以為自己還會如同上一世那樣忍耐唐家的一切。
可是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早就不是那個能默默忍氣吞聲的懦弱的人。
或許是上輩子被太后與皇后娘娘寵的,也或許是今日那個陌生的青年對的那些話,唐菀到了如今突然覺得,原來自己已經不想再忍著,不想再人踩在自己的頭上。
想要有尊嚴,也想要不被人欺負,心里歡歡喜喜從不畏懼地過日子。
至于容媽媽跪在的面前自己打自己耳,唐菀卻不會再和糾纏。
此刻容媽媽在的眼里也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
為主子,這奴婢認清楚自己的份,不敢再在的面前那麼猖狂就好了,停手或者原諒,但凡張張說出什麼反而對這容媽媽是一種看重了。
因此弱弱地說完,由著臉上也忍不住出笑容的素月和素禾一同攙扶著自己,話都沒有再對容媽媽說一句就往家廟外走去。
那樣對置之不理,仿佛眼里完全沒有這個人,仿佛自己打自己耳是應該的。這樣的態度容媽媽的老臉越發漲紅得跟豬肝似的。老臉通紅,憤加,然而卻到底沒有再敢對突然強起來的唐菀說什麼,反而忍著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聽話地跟在唐菀的后一同出了家廟。
家廟外有一輛小小的馬車。
不大,又簡陋,車簾上還破了幾個,瞧著就不是主子用的。
唐菀看了容媽媽一眼。
容媽媽頓時臉上變,急忙上前賠罪說道,“二姑娘別與奴婢見怪,這……今日四姑娘與五姑娘去參加詩會去了,三太太也用車,因此府里能用的車已經沒了。”
因唐菀不得寵,因此府中的下人一向怠慢,如容媽媽從前也沒有把唐菀放在眼里,長平侯夫人來接人,自然不會對唐菀那樣尊重,把合適唐菀份的車子給拉出來。
只是眼下唐菀一下子變得厲害了,容媽媽心里不知該怎麼置,便先給唐菀賠罪。
唐菀看了看這車子,見容媽媽的額頭上冒了汗,便緩緩地問道,“是你再一輛車過來接我,還是我先回廟里去,等兩位妹妹回來了,有了馬車再回去?”
的聲音微弱,頗有些中氣不足,可容媽媽見的意思是不會上車簡陋破敗的馬車,頓時臉不好看了,雖然努力忍著心里的怒氣,卻還是沒有忍住,對唐菀假笑說道,“姑娘若是今日不回侯府,那老太太怎麼辦?老太太今日可等著姑娘回去請安呢,總不能老太太白等一整天吧?”
說的老夫人自然就是唐菀的祖母長平侯太夫人。
把太夫人給提出來,就是在用孝道迫唐菀了。
“是你糊涂,還是大伯母糊涂了?我還病著呢,怎麼去給祖母請安?過了病氣算誰的呢?祖母年歲大了,我們一向珍重都來不及,難道還要不知分寸地去給祖母請安?若是祖母病了,是你賠得起,還是大伯母賠得起呢?”
唐菀弱弱地靠著素月的肩膀,見容媽媽詫異地看著自己,竟一時不知如何反駁的樣子,蒼白的臉上便帶著笑說道,“就算祖母想見我,你們也該攔著才對。沒心肝兒的東西。”的聲音羸弱,這一次卻容媽媽不吭聲了。
如果長平侯夫人擔上一個對太夫人的不在意的名聲,這是不能承的。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