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經管學院的大樓開到校門口只需要七八分鐘,車很快開到了目的地。
下車后姜嘉彌再次道謝,趁此機會努力過隙打量了幾眼,可卻只能看到男人結以下的位置,唯獨看不清臉。
英式西裝版型立括,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視覺落差,系著溫莎結的領帶上夾著一枚最簡單的銀領帶夾,呼應著腕表的冷銀。
一個品味很好的男人。姜嘉彌得出結論。
“嘉彌!”等在路邊的周臨立刻匆匆跑上前,拿著準備好的剪刀在面前晃了晃,有些歉疚地笑了笑,“對不起啊,害你大熱天的這麼辛苦。”
說著咔嚓幾下剪斷了頭套上結實的線。
車仍停在路邊,但手忙腳的男沒能顧得上,更不知道車里的人正靜靜注視著他們。
周敘深原本只是不經意地抬眸,卻若有所思地停住了目。
頭套被摘下來,出凌的黑長發與玫瑰的臉頰。
仰著臉,似乎是在埋怨面前的年,但爛漫的眉眼間卻看不出一分真正的責怪。
他靜靜注視數秒,合上文件,“走吧。”
陳廷忙從后視鏡上挪開眼,不再悄悄打量坐在后座的周敘深,只不過仍忍不住回想剛才后者臉上的神。
他在周家當了好幾年司機了,平時周家人聊的那些瑣碎家事或多或聽到一些。比如小輩周臨最近跟學校里一個孩子走得很近,長輩們對此很支持,估計有撮合這兩人的打算。
他也算了解周家眾人的格。比如周敘深其人,緒很形于,對遠近親戚的關心也只是點到為止。
可這兩件事放在一起,事好像就不對味了。
剛才周敘深那個眼神到底是對小輩間的“八卦”興趣……還是對人興趣?
陳廷被自己的猜測驚了一個哆嗦。
第6章 . 來日方長 學長……還很年輕。……
晚上吃完飯,姜嘉彌回了學校附近的公寓。
“回來了?”
剛一進門,懶洋洋的聲就從客廳里傳了出來。姜嘉彌了臉,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走過去一頭栽在了沙發上。
陳嬗沒憋住笑起來,一張臉得很有英氣,“吃頓飯而已,你怎麼蔫得跟被男妖榨干了似的?”
姜嘉彌抱住抱枕嘀咕:“說他是男妖好像也沒問題……”
在周敘深面前,的種種緒與反應總是忍不住被他調,得打起一百分的神應對才行。
陳嬗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姜嘉彌腹誹自己男當頭不夠堅定,“今天我們都說清楚了,所以不會有什麼以后啦,而且我們連對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留。”
“臉正活兒好還不黏人,說斷就斷,這男人確實不錯啊。”
說斷就斷?的確是吧。
那晚裝作是“老手”欺騙他,直到最后一刻才被發現是個“初犯”。半醉的狀態下看不清男人的表,卻知道他立刻就停了下來。
但事已經發生了。
篤定地再三說明自己不需要所謂的“負責”,并要求他尊重自己的意愿。現在看來他照做了,那個“長期.伴”的提議也只是一個小曲。
“怎麼不夸夸我呢,”姜嘉彌一骨碌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笑彎了的角勾月牙,“我說了就算再見面也不會搖的,說到做到!”
陳嬗撐起,了泛著紅暈的臉頰,“厲害。”
話是這麼說,但陳嬗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
來日方長,以后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
升大三之后課程變,所以和大一大二相比,剛開學的這一小段時間里姜嘉彌忽然清閑許多。
學業輕松了,課余生活就變得富起來。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差不多把那一晚的“放縱”拋在了腦后。
“嘉彌!”
隔著課后喧鬧的走廊,姜嘉彌突然聽見有人在自己,轉過頭一看,是正從隔壁教室門口走過來的周臨。
“你要去獎學金資料?”個頭拔的男生很快穿過人群走到面前,渾干凈清爽。
姜嘉彌抱著書點點頭,“你也是?”
“嗯,正好,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說著,兩人并肩走向辦公樓。
“陳嬗呢?”周臨問。
“今早沒課,這會兒估計剛起床呢。”
“哦……那中午我們三個一起吃飯?”
姜嘉彌苦兮兮地嘆了口氣,眼睫耷拉下來,“我得去一趟校藝團商量晚會的事,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啦。”
“好吧。”周臨薅了把頭發,“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直接推了。”
“也不是不想去。去年他們找我幫忙,結果我當時忙著各種考試就拒絕了,這回趕上校慶意義重大,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臉頰,“要允許我有一點點懶惰嘛。”
周臨被逗笑了,沒忍住了頭頂,“你倒是很了解自己。”
他手還沒收回來,就看見姜嘉彌笑容一頓。
“怎麼了?”
“……沒什麼。”姜嘉彌趕搖頭,抬手心虛地了耳朵尖。
剛才被周臨頭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另一個人,他也做過同樣的作,但帶來的覺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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