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和黑雪姬渡過了普通而又簡單的一天。

兩人互相聊著日常發生的點點滴滴，黑雪姬慢慢的拿下了從容而驕傲的面，展現在張小凡面前的，是一個比較普通的生。

兩人說起了從前，笑著說以前真單純。

張小凡那副剛出社會的樣子多稚，黑雪姬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和現在相比，真是判若兩人。

黑雪姬也想到當年的模樣，只覺得恥的想要打張小凡。

最后的最后。

“我可不是懶才每天呆在這里的哦，這才不是我睡懶覺的借口。”

黑雪姬拉著張小凡的手。

一道波紋從兩人握著的手傳播開來，波紋蔓延到整個房間。

張小凡看到房間后的床上，黑波紋在凝聚，像是水滴不斷聚集變人形，水滴照著黑雪姬的外貌和形、著勾勒，轉眼間便出現一個活生生黑雪姬。

波紋在黑雪姬后再度勾勒出一個人型，人型的手搭著黑雪姬的腰肢而眠。

看上去十分不得了，張小凡能夠到床上的兩人，并不是虛構的影子，而是真實的存在。

無論是黑雪姬天人境巔峰的實力，還是張小凡上時刻圍繞著的大道，都是真切實在的。

“這是什麼？”

張小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他還和黑雪姬坐在小小的客廳中，他的大道還繚繞在邊。

黑雪姬就好像是完全復制出來了另外一個他，真切到連張小凡都看不出異樣。

他可是神境！

黑雪姬可不是！

“當實力強大到了絕對的程度，眼前一條直著走的道路斷了之后，必然會想方設法的走著無數條彎路，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夠從某條彎路中看到更加前進些許的道路。”

黑雪姬有些迷離的看著眼前的這一道道波紋。

“這可不是幻想，更不是復制。而是現實世界幾分鐘后的我們，我將你我的時間停滯在這一刻，但現實的時間依舊在流，真要說的話，你我現在的狀態，更像是一個幻像。”

“我們在這里聊過的東西，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會在腦海里額外多出一段記憶，除非有人直接侵你的記憶，否則我們這段談話不會被留下來。”

“那些強大的人很自負的。”

“他們一眼能夠看穿無數的東西，但只要是沒有留下奇怪痕跡的事，他們都不會深究，除非是主跳到他們面前。”

“這樣的小手段剛好可以騙過他們眼目。”

不只有我一個人在變強啊。

這樣也好。

張小凡發自心為黑雪姬開心。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踏了更高的世界。

單單只是一個普通的天人境巔峰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手段。

“你真是厲害啊……這樣的手段都研究出來了，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是界碑麼？”

張小凡也嚴肅了起來。

如果砂糖說的是真的話，說不定黑雪姬也……

“界碑？Emmm……那東西也很重要，我也收到過，不過這種燙手的山芋，肯定是第一時間我就丟給了其它人啦，可是那大道似乎還糾纏著我，就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我覺那東西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我的。”

“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黑雪姬嚴肅的看向了張小凡，見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臉上頓時掛上了憂慮。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啊。”

“意識到什麼？”

“你還記得你傳授給我的道天皇訣的口訣麼？”

“這種事是肯定的！”

張小凡毫不猶豫的回應了，當他使用了道天皇訣的時候，這東西就刻印在他的靈魂深，不可能忘記的。

但是下一刻，他想要搜尋記憶，卻發現道天皇訣的口訣就像是從他的腦海深，靈魂深被抹去了一樣。

就好像到了幻影，幻影看上去十分真實，一旦卻瞬間煙消云散。

“欸？”

“你果然忘記了啊。不對！與其說是忘記，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樣。”黑雪姬憂心忡忡的看著張小凡：

“看來你晉級神境背后的那一位存在，和道天訣背后的存在不是同一位，因而在你晉級神境的那一刻，對方在你上留下的任何痕跡都被抹去了。”

“道天訣是界主的東西？”

張小凡一驚，他從來沒有想象過這種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黑雪姬的額頭輕輕的近到張小凡的額頭上。

“共……”

張小凡頓時看到了擁有道天皇訣的，世界是以怎樣的姿態呈現在面前的。

只見一道道散發著道天訣的氣息，快速布滿整個世界，道天訣如同病毒一樣急速蔓延，每多在這個世界上蔓延出去一分，黑雪姬的視野就多擴大一分。

每個人說的話，每個人的思想，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黑雪姬的面前。

張小凡驚恐的發現。

修煉了道天訣的人，恐怕占據了大半個修煉界！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都算是在黑雪姬的掌控之下！

這可是十分恐怖的。

當年張小凡在霓虹施展道天皇訣的時候，也不過是吸收了數百人的道天訣，力量都足以抵達神境了，那過百萬級別修煉者，并且以病毒式的速度蔓延的數量呢？

又將把黑雪姬推到何種的高度？

這本就難以想象。

“數年前，我無意間聽到一個名為道空門的門派崛起的時候，發現他們的主修功法是道天訣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你天魂所在之地，但是我不敢去接外界，更不敢去接他們，我將自己藏在這里，我害怕被人發覺我知道了道天皇訣的口訣。”

“我日夜修煉，試圖瞞天過海，用了各種的方法，抹去了曾經你在長壽村給我的東西的記錄。”

“我暗中更改掉了爺爺們的記憶，甚至是被稱之為皇的砂糖的記憶，誰也不知道我繼承了道天皇訣。”

“除非我用這則力量毫，否則不會被背后的人發現。”

“更奇怪的是，我的徒弟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明明是第一個將道天訣傳給的……”

“事變得更加奇怪了。”

張小凡安般的將手放在黑雪姬的手背上。

“既然如此，你將我和你在這里說過話的記憶抹除吧，不要留下痕跡，我被那些人重點關注了，恐怕連記憶都將不再是我自己的。”

“你做的很好，藏住自己是對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做的這一切。”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