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多雨,一大早就雨蒙蒙,等舒沅吃完早飯果然開始下了,淅淅瀝瀝的,空氣中都懸浮著的氣息。
舒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壇里妖艷的月季花上雨珠滾,洗去浮塵,將原本艷姿態煥發。
小聲嘟囔:“下雨了,怎麼去啊?”
舒映竹拿了傘出來,又將琵琶包放到明式小茶幾上:“徐易來接你,這會應該快到了。”
這人還真是,生怕自己跑嗎?
舒沅有些無語,轉過看了眼琵琶,這是繼父送的。
顧叢白是知名畫家,和很多藝家都認識,是專門找琵琶制作大師手工做出來的,收藏級別的小葉紫檀琵琶。
可惜,在舒沅手里沒發揮出作用來,到底是學藝不。
嘆聲氣,想到姜老師也在心里沒那麼慌了,當著他朋友的面,賀忍奚總不會太過分。
舒映竹又拿了個披肩出來:“下雨了涼,披上吧。”
舒沅接過來剛穿好保姆就來傳話:“賀爺的車子到了。”
穿服的作一頓,心跳又是莫名加快,穿好服拿上傘出去了。
保姆在后面抱著琵琶。
出門看到車旁站著的賀忍奚,撐著把黑傘,正隔著煙雨霧氣看,視線恍惚又迷離,
舒沅莫名的有些張,甚至不知道該邁哪只腳,就這麼迎著他的視線走過去。
今天穿的是中式翻領盤口的上,水墨的長,走路時擺漾,且且的段跟著勾勒出來。
的是人在骨不在皮的覺,即骨,眉宇間又含著幾分清純干凈,一雙漉漉的眼眸引人淪陷,詮釋著清冷含蓄的東方。
一直到了跟前,微微低頭喊了句:“小叔叔。”
賀忍奚的視線一直停在晶瑩紅潤的瓣上,鮮滴,看得他眸愈發暗沉。
可惜保姆在后面抱著琵琶,舒映竹也在落地窗前看著。
舒沅看他不又喊了聲:“小叔叔,我們不走嗎?”
賀忍奚慢條斯理的了領口,冷白鎖骨線條分明,帶了幾分傲氣:“走吧。”
他幫著打開車門,將傘還給后保姆,舒沅客氣一句:“辛苦您親自來接我。”
賀忍奚聲線低啞:“有代價的。”
舒沅腳一差點摔下去,好在有人一把托住的腰,在耳畔說了句:“慢點。”
氣息溫熱,清冽細膩的茶香混著煙草味從后面裹挾而上,堅的膛抵著后背,舒沅的心跳一快。
“謝謝。”
賀忍奚扯了扯角,看著懷里的孩逃命似的爬上了車,作快了能看到長下纖細的腳踝。
保姆在后說話,他不聲的移開目應了幾句,然后跟著上了車。
舒沅一直離得遠遠的,中間還用琵琶隔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側頭看著窗外,筆直,儀態端莊。
好像旁坐著的是個怪似的。
賀忍奚將琵琶拿過來遞給開車的徐易,隨口吩咐:“收好,別弄壞了。”
“是。”
兩人中間只隔了一個胳膊的距離,他隨時都能到羊脂玉般細膩的纖腰,或者在上狠狠吻上一番。
舒沅更加張,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屁,滿腦子都是腳鏈的事,怎麼要回來呢?他會帶著嗎?
難道自己要他服回來嗎?怎麼敢啊,別不蝕把米。
這麼想著子松懈下來,握著扶手的指尖也松開,哪知前面有個橫穿馬路的小孩跑過去,徐易一個急剎車,車子猛地一停,舒沅沒了借力往旁邊一摔,剛好摔到賀忍奚肩膀。
堅的臂膀撞得鼻子都疼了,淚差點掉下來,連忙扶著座椅想坐直,可車子又在起步,這次直接摔進了賀忍奚懷里。
舒沅的手放在他的,一只手著他的肩膀,發頂蹭著他的下,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賀忍奚垂眸看著,也沒有上手扶,輕聲說:“小心。”
“對不起,我沒有扶好。”
清甜的香在鼻端縈繞,賀忍奚看著盈順的長發,忍不住上手了下。
恰逢其時坐直子,發從指溜走,過手留香,縷縷,惹得人心猿意馬,賀忍奚斂眉,收回指尖。
舒沅收回手,結果他兜的位置有什麼的東西硌了一下,手似乎是什麼鏈子。
一個激靈,下意識了,絕對沒錯,是的腳鏈。
媽媽說三天要看到腳鏈的,得想個法子拿出過來,看來他是隨攜帶的,這就好辦了,思及此舒口氣,坐好后又把頭扭向窗外,不住勾笑了笑。
殊不知一旁的賀忍奚將的小表盡收眼底,剛剛那小手就那麼大咧咧的著他的,有些。
他垂眸看了看兜里的腳鏈,不知道會想個什麼法子拿走呢?
?灌醉?還是裝作不小心撒自己一水?
不管是哪種,他都很期待。
想到這里他清清嗓子說:“阿沅。”
舒沅扭頭看他:“怎麼了?”
賀忍奚看著凌的領口,玉頸纖長,翅膀型的鎖骨微微上挑,又迷人。
順著領口看下去,能看到一縷白的蕾邊,和起伏的曲線。
他頭一將視線移開,啞聲說了句:“服。”
舒沅低頭,看到自己在外的大半個肩頭,眼睛圓睜,連忙整理好。
正好奇小叔叔今天怎麼如此正常時就聽到他說:“鎖骨上的消的差不多了,上的呢?”
舒沅將剛剛的念頭收回,臉不住有些發熱,盡量正常的說:“謝謝關心,已經好了。”
賀忍奚笑了笑,一本正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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