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出現在飯廳的剎那,三名玩家同時一驚,尤其是鄂修,手里的叉子險些都沒拿穩。
除了新人時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
古堡主人同樣充滿深意地看了一眼溫時,竟然沒有死。
溫時故意一瘸一拐走進去,拉開出腳腕上的淤青:“我昨晚夢游不小心扭傷了腳踝,可能要在這里多待些時間。”
不清楚自己是誰,來做什麼的況下,溫時總得找個理由留下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為了完支線任務。
古堡主人沒有反對。
溫時不聲吃著早飯。
都以為他玩完了,今天的早餐大家自然是選能吃得吃,而不是像昨天打配合導人喝紅酒。他照搬了其他玩家的答案,確定能吃的食是面包和葡萄柚,火不能。
一頓飯吃得離奇安靜。
在古堡,一切以古堡主人為優先級,溫時昨天便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飯后特意等到對方出飯廳,他才起,看都不看其他幾人一眼。
飯桌上,鄂修放下刀叉:“他昨晚有朝著古堡主人的屋子跑去,不可能活下來。”
玩家沒有接話茬。
另一名玩家站起,他有別的任務要做。
過了幾秒玩家才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但不是白幫的。”
說了條件后,鄂修皺起眉頭,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知道一場喪事對于鄂修的重要,玩家早就窺見了結果。
鄂修的決定做得很快,兩人通過道簽訂了易契約。
玩家說出自己的計劃。
很巧的布局,鄂修聽完后卻沒有完全放心,提醒道:“對待這個新人,一定要謹慎。”
旁人不知道他的技能是什麼,只有鄂修自己清楚,一個無法被【馴化】的新人,神狀態肯定和一般人不同。
玩家好笑,覺得他是張過度。
“你不懂。”鄂修神嚴肅:“那個新人的心里,沒有。”
“……”
·
走廊。
溫時沒找到昨天扔掉的白大褂,從穿著上看自己似乎是個醫生。
給古堡主人治病?
對方能輕松捅穿他,看著本不需要治療。
“難不是神上的疾病?”
溫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常人哪里會執著要找到最完的新娘。一想到自己可能扮演了個神醫生的角,他就忍不住神經質般的笑了兩聲,好像什麼天大的玩笑。
笑累了溫時邊走邊回憶線索提示:
“池,老棺材,抖的靈魂。”
“祝詞,禱告,和安全屋。”
“跳舞吧,和野!”
……
昨晚顧著逃命,本來不及找畫框,他準備現在試試看,也許有助于完支線任務。
“幸運男孩,加油。”自顧自打氣了一句,溫時又想笑了。
進這個不就會死人的世界,哪里還有幸運可言。
斜照進大廳。
溫時停下腳步,雙手在兜里。他現在只穿著一件T恤,皺的,上面還染了些。
溫時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和空氣是這麼奢侈的事。溫暖的線過玻璃,大廳的寒冷被吹散,他不仰頭嘆了口氣。
穹頂上的圖案在白晝中凝聚出生命力,變得鮮活無比。
溫時眨了眨眼。
片刻后,又眨了眨,確定沒有看錯。
上方約能看出野抱著翩翩起舞的畫面,因為太高,得不是特別清楚。
這不就是要找的和野?
“……我還真是個幸運男孩?!”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副本不會給出完全的死局,昨晚的線索提示應不會太難,譬如[跳舞吧,和野],指得應該就是耳能詳的《與野》的話故事。只不過在那樣的追殺中,幾乎不可能做到一一集齊。
提示是很簡單沒錯,但他現在總不能飛上去找畫框。
溫時正計劃著要不要去找梯子時,搖頭自言自語:“不對。”
放在昨晚幽暗的環境中,注意到穹頂已經很不容易,還要上去取,這幾乎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溫時瞇著眼費勁地又仔細看了一遍畫的細節,除了主人公共舞,旁邊還有會的茶壺,正在跟著扭的燭臺,和房間里的很像,都著三蠟燭,舞地鬧鐘和湯勺也在渲染著氣氛。
燭火,鬧鐘的指針,還有湯勺都在指著一個方向。
溫時順著看過去,才發現對準的是一個書柜。
沒記錯的話,與野故事里的貝爾,好像也很喜歡看書。
書房?
二層是住的地方,一層是飯廳和大廳,溫時考慮要不要去三樓逛逛時,后傳來一道聲音。
“裴溫韋。”
溫時第一時間轉過問:“有事?”
反應很自然,走來的玩家暗自思忖,莫非這是他的真名?
玩家首先自我介紹:“我駱筱,要合作嗎?”
是個很明的格,說話直中心:“信息換沒壞。”
當然沒壞,前提說得是真話。
前方就是樓梯,看出溫時要上樓,駱筱主提議和他一起:“越往上危險系數越高,你一個人的話,很難全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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