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孩兒怎麼樣了?
有沒有去買新?有沒有地方住?冷不冷?不?
江別故不算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很多注定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或事,他都不會花費時間和力去想太多。
今天是個意外,因為他實在是不太喜歡昨晚的那個夢,以至于他必須依靠想點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這種方式很好用,但這一次卻沒什麼作用,他微微蹙眉,轉想去健房靠一場運來發泄,卻在走出臥室,看著黑漆漆的,一片死寂的樓下客廳的時候停下腳步。
徐宴清說的沒錯,這棟房子的確是太安靜太安靜了。
或許養條狗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2章
江別故的確是了養狗的心思,但他也沒有那麼著急,手上有深城的一個收購案,還有兩個IPO的項目到一起,實在是沒什麼時間。
一個月后結束了空中飛人的狀態回來北城的時候,這里已經下過第二場雪了。
天氣也更冷了。
從機場回去別墅的路上,恰逢車流高峰期,雖不至于堵,但速度也是真的慢,偶爾從車旁騎行而過的自行車都像是一種嘲諷。
好在江別故足夠隨遇而安,若沒有什麼別的事他向來不會因為等待而著急,此時也是一樣,靠坐在后座的椅背上看著窗外,神淡淡的像是在旅行的途中欣賞風景。
右邊的右轉車道相對車速要快一些,車子一輛一輛緩緩的從旁開過,江別故一直看著,直到在車旁緩緩經過一輛吉普。
吉普的后車窗是降下來的,窗戶上趴著一條長相‘不服就干’的哈士奇,有風的原因,他的發被吹起,仰著頭,眼睛微微瞇著,頗有一種寒江孤影的俠客。
也就是這個時候,江別故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興起的要養一只狗的念頭。
養狗也是一種責任,不能因為孤獨了去養,麻煩了再丟棄,江別故最不喜歡的就是被留下,所以如果決定養了,那便是要負責到底的。
他這一個月來將這個問題已經想的足夠徹,意外的是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有去養一只的沖,那便養一只吧,或許會是個不錯的改變。
不過他不是因為喜歡而養狗,所以哪個品種都無所謂,去流浪收容所挑只合眼緣的就好。
第二天臨近下班,丁程在匯報第二天的行程,剛開口就被江別故打斷了:
“你知道流浪收容所在哪里嗎?”
丁程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頭:“知道。”
江別故從位置上起了,撈起搭在椅背上的風:
“送我過去。”
雖然不知道江別故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去收容所,但丁程沒有任何異議,邁步下樓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江別故說:
“前段時間徐宴清建議我去養只狗,我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接這個提議。”
如果說剛才江別故去收容所的決定讓丁程覺得不解的話,那麼現在這個解釋足以讓他驚訝了,以至于他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看著行走在前面的江別故。
江別故在轉彎的時候發現丁程的停頓,抬頭看他,緩緩笑了下:
“這麼意外?”
的確很意外。
丁程在江別故的邊已經幾年的時間,了解他,明白他,所以知道他對于現在這近乎墳墓般的生活是不排斥的。
從六年前他聽不到開始,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但想要改變總歸是一件好事,丁程點了點頭:“的確意外,但好的。”
“是嗎?”江別故自問般的說了句,靜默幾秒便繼續往下走了。
收容所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開車40分鐘左右的時間才到。
收容所也和江別故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以為的收容所縱然不是寵店那樣,也會是差不多的模式,卻不想竟是在郊外,一個荒廢的廠房里。
倒了一半的院墻,銹跡滿滿的鐵門,怎麼看怎麼破敗。
丁程縱然知道這個地方,卻也從來沒來過,此時見到這般場景,也很是意外,看向江別故:
“要不,我們去另外一家?”
江別故搖搖頭拒絕了丁程的提議,他沒那麼多的時間一直在領養寵這回事上,決定雖然是深思慮過的,但付諸于行卻是沖的,這里若是不行,他大概率之后也不會再去別的地方,今天能解決最好。
解決不了的話,他倒是也不會強求,只能說是緣分沒到。
“不用。”江別故說:“進去看看吧。”
說著就先一步走了過去,丁程沒再勸說什麼,跟了上去。
院子里到都是狗聲,江別故是聽不到的,丁程聽得到卻也覺得這是收容所,有狗也正常,卻不想還未來得及敲門,銹跡斑斑的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十幾只狗狂奔而出,頭也不回的跑向了遠,然后在不遠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收容所的門口。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拎著鐵走出來,丁程下意識的護在了江別故的前,警惕的看著男人,但男人像是沒看到門口站立的兩人,往狗停下的地方揮著子跑了兩步,那群狗便又跑了。
這一跑便沒再停下,更沒回來。
男人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的時候才轉,這才注意到門口站立的江別故和丁程,將角的煙用拇指和食指了下來,瞇著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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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別故第一次見到容錯,他坐在車裡,容錯在車外的垃圾桶旁邊翻找,十一月的天氣,那孩子腳上還是一雙破舊的涼鞋,單衣單褲,讓人看著心疼。 江別故給了他幾張紙幣,告訴他要好好上學,容錯似乎說了什麼,江別故沒有聽到,他是個聾子,心情不佳也懶得去看脣語。 第二次見到容錯是在流浪動物救助站,江別故本來想去領養一隻狗,卻看到了正在喂養流浪狗的容錯。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比那些等待被領養的流浪狗的眼神還要有所期待。 江別故問他:“這麼看著我,是想跟我走嗎?” “可以嗎?”容錯問的小心翼翼。 江別故這次看清了他的話,笑了下,覺得養個小孩兒可能要比養條狗更能排解寂寞,於是當真將他領了回去。 * 後來,人人都知道江別故的身邊有了個狼崽子,誰的話都不聽,什麼人也不認,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江別故。 欺負他或許沒事兒,但誰要是說江別故一句不好,狼崽子都是會衝上去咬人的。 再後來,狼崽子有了心事,仗著江別故聽不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說了很多心裡話,左右不過一句‘我喜歡你’。 後來的後來,在容錯又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別故終於沒忍住嘆出一口氣: “我聽到了。” 聽力障礙但卻很有錢的溫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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