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痛苦的慘聲戛然而止,正在吵鬧的兩人以為容月死了,容修一把推開張大夫,哭嚎著就往床邊沖,「姐姐,你不能死,姐夫很快就回來看你了。」
楚雲瑤氣的抓起矮凳上的瓷碗,起蚊帳,對準容修砸過去,厲聲呵斥道:「蠢貨,不想一兩命,就給我立即滾出去,乖乖在門外等著。」
清脆的嗓音裡帶著渾然天的威嚴,莫名給人一種信任安定的覺。
瓷碗過容修的額頭,撞在廂房的門板上,摔的碎,鮮紅的順著容修的額頭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
蘇辰希頃刻間冷靜下來,拽著暴怒的容修往外拉,勸道:「既然張大夫說這位小姑娘的醫高於他老人家,肯定有他的道理,就讓張大夫隔著簾布幫白夫人把脈,我帶你去外面包扎一下傷口。」
張大夫了容月的脈搏,也將兩人往外推:「老夫就留在廂房守著白夫人,接生婆很快就過來了,兩位出去等吧,生孩子猶如在鬼門關走一趟,還請容爺稍安勿躁,不要干擾了別人。
白夫人只是氣急攻心,力不足,暈過去了而已。」
楚雲瑤抹了把額頭上細的汗水,雙手麻利的將金針刺進各個位,一邊冷靜的吩咐送開水進來的下人:「掐人中......」
金針拔出,白夫人悠悠轉醒。
「灌參湯。」楚雲瑤掀目,盯了眼產婦慘白到毫無的面孔,「含幾片人參片,補充力,宮口已經開到五指,能看到寶寶的頭髮了。
你前兩胎都是順產,繼續用力,寶寶很快就能生出來了。」
......
夜降臨,收到消息的白啟帆匆匆趕過來,剛進保仁堂,就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下人興高采烈的從廂房跑出來,呼喊道:「生了,生了,白夫人生了個小爺,母子平安,太好了。」
蘇辰希最先反應過來,立即起,雙手抱拳,對著進門的白啟帆道:「恭喜白老爺,喜得貴子,母子平安。」
白啟帆喜上門梢,顧不得跟蘇辰希多寒暄,徑直進了廂房,見到站在簾布外的張大夫,一揖到底:「謝謝張神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張大夫擼了把鬍鬚,指著坐在床沿邊的楚雲瑤道:「老夫不才,愧不敢當,保住夫人命的是這位小醫仙,如果不是,夫人很可能會一兩命。」
白啟帆直起子,轉眸看向楚雲瑤,細細打量了片刻,愣了一下,「您確定......這位小姑娘......是子的救命恩人?」
白啟帆看向容月,見雙眸閉,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了?」
楚雲瑤在心裡默默的讚嘆了面前的男人一番,從進門到現在,男人聽說母子平安,最先謝了張大夫,其次關心的是躺在床榻上的夫人,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過孩子。
這個年代,能將結髮夫人看的比兒子重要的男人實在是太了。
楚雲瑤淡淡一笑,溫聲回答:「夫人虛弱,生產又耗費了太多力,現在只是睡著了,等過幾個小時恢復了些許力,就會醒過來,不必太擔心。
只是嬰孩並非足月生產,後期需要心護理,才能茁壯長。
我給白夫人把脈施針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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