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平板黎熹就去了臥室。
黎熹有睡前往床上噴淡香水的習慣。
先在床上噴了點香水,洗了澡,吹干頭發,就了浴袍只穿鉆進香噴噴的被窩中。
給手機設置了個免打擾模式,退出設置時,看見屏幕上方的日歷信息,才后知后覺想起后天就是顧老爺子的生辰宴了。
但還沒有準備好禮服。
思及此,黎熹趕上微信聯系大學最好的朋友薛霓。
薛霓是外地人,大學畢業后留在東洲市就業,目前在一家高端攝影館當化妝師。
他們攝影館很有名氣,店里引進的都是高端禮服,東洲市那些經常需要參加酒會的名媛千金,也會去他們店鋪租借禮服。
薛霓剛收工,好險才趕上最后一班地鐵,正在趕回家的路上。
收到黎熹的短信,薛霓第一時間聯系店長說明況。一收到店長的回復,薛霓便告訴黎熹:【明天上午九點鐘,你直接來店里找我就行。】
*
翌日,上午八點四十左右,一休閑打扮的黎熹來到了攝影館。
看到黎熹,站在店門外的短發孩趕朝黎熹招手,“熹熹!這里!”
薛霓個子小,才158,但材比例很好,能駕馭各種風格的服飾。
今日就穿一件白荷葉領襯衫,外搭一件皮質小馬甲。齊耳短發燙小蛋卷,戴一頂黑貝雷帽。
薛霓站在攝影館門口,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店里特邀的平面模特。
“薛霓!”黎熹小跑上前,將手里的點心購袋遞給薛霓,“我帶了西谷家的點心,你拿進去分給同事們嘗嘗。”
西谷的點心是附近最高端的一家點心屋,薛霓打一天的工作,也就夠買它家一份點心了。
而黎熹卻帶了好幾人份的量。
薛霓是外地人,能在東洲市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在這邊也沒有親朋好友做依靠。
黎熹是顧客,空著手來租禮服都是沒問題的。之所以會拎著昂貴的點心來見,其實是在給薛霓撐面子。
薛霓心里一暖,地抱黎熹,差點就哭了,“你還是那麼心,謝謝熹熹。”
以前念書的時候,黎熹就對薛霓格外照顧。
薛霓是離異家庭長大的孩子,跟著母親生活。
大一那年,母親夜里跑外賣,被一輛醉酒駕駛的汽車碾亡。
薛霓跟學校請了假,回家替母親辦了葬禮,接著又跟司機打司談賠償。
醉駕撞死了人,保險公司是不會賠償的。那司機一個,窮得叮當響,他沒錢賠償,主要求坐牢。
薛霓死了母親,沒拿到賠償款就算了,還要將家里僅存不多的存款取出來給母親辦葬禮,買墓地...
那段時間,薛霓過得很苦。
為了能繼續上學,能活著,薛霓找了份去夜場買酒的工作。
但長得水,材小玲瓏,很快就引起一個變態老板的注意。
對方在對薛霓做過一番背調,確認沒什麼背景后,就在半個月后的一個夜晚,打著消費做借口點名要薛霓服務。
薛霓出夜場,總覺得現在是法治社會,客人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店里真的。
但低估了人。
那變態老總不僅膽子大,還玩得花,他差點當著朋友的面將薛霓摁在沙發上強暴了。
薛霓怕得要死,絕之下抄起酒瓶砸傷對方,提起子就跑。
可對方人多勢眾,又是尊貴的客人,能往哪里逃?
薛霓很快就被抓住,被摁在走廊,被迫朝那大佬下跪,跪他的皮鞋求饒...
而這一幕,恰好被前來夜總會接謝行云的黎熹看到。
黎熹一走出夜總會,就撥通了掃黑掃黃的舉報電話,及時救了薛霓。
得知薛霓很會化妝,黎熹為了幫助薛霓擺生活困境,自掏腰包去商場買了一堆大品牌的化妝品,鼓勵薛霓在網上接單上門幫人化妝。
不僅如此,黎熹還在校園網上幫薛霓做宣傳,給拉生意。
在黎熹的幫助下,薛霓竟真的憑化妝這門手藝養活了自己。
畢業后,更是靠實力得到一位學姐的引薦,功加這家攝影館,了真正的化妝師。
薛霓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化妝師了,替好幾位明星都化過妝。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薛霓這輩子最敬重,最珍惜的人就是黎熹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們店長周姐,人很好的。”
薛霓先將點心分給同事們,最后拿了一份櫻桃小蛋糕,帶著聯系去找店長周姐。
“店長,這是我姐妹黎熹。”薛霓將蛋糕遞給周姐,說:“這是黎熹給大家買的點心,櫻桃口味的,我記得周姐最喜歡吃櫻桃了。”
“嘗嘗吧。”
周姐還是第一次到像黎熹這麼客氣的客人。
蛋糕不算貴重,但禮輕意重。
“謝謝黎小姐。”周姐早上為了送孩子上學,早飯都沒顧得上吃,胃里真難,這塊蛋糕真是救了的命。
周姐去茶水間迅速吃了蛋糕,漱了漱口,親自接待黎熹。
周姐直接帶著黎熹去了二樓的品禮服區。
邊上樓,周姐邊說:“三天前,店里剛從黎運來了一批品禮服。黎小姐材好,氣質好,大部分都是合適的。”
“目前已經有兩套被人預定。”
來到二樓的品區,周姐指著U型展示柜上掛著的禮服,告訴黎熹:“沒有掛預定標簽的禮服,你都可以試穿。”
察覺到周姐的善意,黎熹不莞爾,“謝謝周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為漫畫師,黎熹對審有著很高的規格。清楚自己的材優勢跟缺陷,知道什麼風格的禮服最適合自己。
看了一圈,黎熹一眼相中了一條絨質的紅吊帶。
長剛墜地,前點綴著一只材質輕盈的黑蝴蝶,正中間有一顆梨形鴿子蛋鉆石。
兩條銀碎鉆流蘇從鴿子蛋下面穿過,連接著后背肩胛骨。
后背是綁帶設計,后腰位置做了一只巨型黑綢緞蝴蝶結,上面墜著兩條如流般絢爛的黑紗。
這是一條暗黑系奢華風格的禮服,黎熹一眼看過去就很喜歡。
周姐拍手贊道:“黎小姐眼真絕。”
“這條子一般人可駕馭不了,不過黎小姐皮白皙,個子也高挑,可清冷可嫵,這子你穿著一定好看。”
周姐這麼說可不是在拍馬屁。
黎熹只是往那子的旁邊一站,周姐就想象到黎熹穿上它的樣子有多絕。
那是能超越走秀模特的效果。
“快去換上試試。”
薛霓小心翼翼取下子,拉起幕簾親自幫黎熹換上。
拉開幕簾,薛霓盯著鏡子里,一襲紅得令人屏息的人兒,不嘆道:“黎熹,你簡直就是一件藝品。”
“都是媧娘娘的孩子,咱們就是柳條甩出來的泥娃娃,你是媧娘娘的瓷娃娃。”
黎熹被薛霓逗得直笑,抬頭問店長:“這件禮服怎麼租?”
“24小時歸還,租金是一萬八。超過24小時就要加倍收費。你是薛霓朋友,給你員工折扣,收你一萬五好了。”
他們是做高端服務的,店的禮服都是老板斥巨資從國際奢侈品牌方購買的正品。
黎熹上這條子,就是今年春夏秀場上的高定禮服,要買六七十萬。
就算是租金,那也不便宜。
這價格還算合理,黎熹頷首說:“我就要它了。”
“好咧。”
周姐細心提醒黎熹:“注意不要損壞哦,如果損壞的話,我們店不接任何形式的賠償,只能按照原價購買哦。”
這是他們店的規矩,客人能接就簽合同下定金,不能接也不做強買強賣的生意。
“薛霓,你幫黎小姐換服,我去準備合同。”周姐剛準備下樓,這時,3號更室的幕簾突然被拉開。
看到幕簾后面的子,黎熹玩味地嘖了一聲。
站在里面的子,是昨兒才出被保釋出來的姜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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