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蹭得一臉模糊了的容,凌北沉想,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必須跟他一起臟。
開口,聲音輕得快要斷掉一樣,“在我用命救你未婚妻的時候,你卻拔掉我外婆的氧氣罩,我的孩子跟外婆兩條人命,凌北沉,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提起孩子他的眸閃過復雜,幾秒后卻是怒極反笑,“剛把你救活就忘了自己是我可以隨時死的一只螞蟻?”
杜錦音恨得牙齒咯咯地響,指甲摳著他手背上面的,倒是愿意就這樣在他手里安息,“那你手就死我!殺了我啊!”
“你死了我玩誰?”他的手指用了一點力的呼吸就已經變了,詹黑的眼神加深,“乖乖的別再惹我,孩子沒了以后可以再生,這是意外,但你要記住,只要你活著一天就別妄想擺我。”
言罷,凌北沉帶著助理往外走,讓護士進去看著。
“凌先生,杜小姐好像誤會外婆的死跟你有關,還有關于杜小姐懷孕的事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不知的,用不用我跟去跟解釋下。”
一個不起眼的老人究竟是得罪了誰?被人暗中拔掉氧氣罩,而且有嫁禍給他們先生的嫌疑。
凌北沉瞥了他一眼,“你閑得蛋疼?”
助理立即噤聲,不敢多言。
修長的男人眉梢都染上了戾氣,沒有什麼誤不誤會,在他的眼皮底下外婆被人摘去了氧氣罩,他推卸不了責任,還有……他們的孩子,是他親自著進手室的,怎麼無關?
一周后,蕭瑟的墓地里。
杜錦音出院的時間也是外婆下葬的日子,跪在墓碑前,手指著那張蒼老的面孔,一跪就是半個小時,表悲痛。
不遠,凌北沉站在樹蔭下煙,林助理提醒道,“凌先生,杜小姐才出院,這樣跪下去恐怕吃不消。”
男人吸了一口煙,“把司機留下,你開車送我下去。”
“凌先生……”
他將里的煙丟在地上,皮鞋踩滅,“不走,你是想在這里住?”
林助理被嚇得渾激靈,馬上跟著他的步伐走,時不時回頭一眼那個弱的背影。
正午的太最猛,杜錦音支撐不住頭昏眼脹,突然倒向一旁,一只干凈的手及時扶住,“小心。”
抬起頭看見是秦墨之,再看向四周沒有那男人的影,松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杜錦音想起他上次挨打的事,“抱歉,都是因為我。”
“跟你沒有關系。”秦墨之蹲了下去,看著蒼白的臉龐,點點心疼藏起來,“你外婆不希看到你這樣對待自己,你應該讓走得安心,照顧好自己。”
表一狠,“不,外婆是被害死的,我要幫討回公道才會安息。”
杜錦音看著眼前跟年紀相仿的男孩,“墨之,你以后別再找我了,你也看到我是什麼樣的人,離我遠點。”
不想再連累任何人,遠離他們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秦墨之搖頭否認,“不是,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是被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
無論是否愿意變今天這樣,都不可能抹去骯臟爛了的本質,“那又如何,這是我的命。”
事實已經這樣了,不可改變。
“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過。” “是誰?” “我最好朋友的小叔。” “那他愛過你嗎?” 裴矜微愣,然後勾脣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接近他的時候……目的很明確,他大概清楚我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談感情。” “能讓你愛上,他一定很有魅力。” “何止。”裴矜說,“只要他想,任何女人都會愛上他。” 諷刺的是,他並不想要她的愛。 - 最開始,沈行濯對她似有若無的撩撥置之不理。 裴矜的演技實在拙劣,他看在眼裏,卻不會點破。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竟漸漸上了心。 直到那場飯局。 好友暗戳戳掃了她一眼,含笑打趣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吧?” 煙霧繚繞間,沈行濯神情隱晦,讓人看不出喜怒。 “我是她的長輩,僅此而已。”他淡淡說。 裴矜將這話聽進心裏,徹底清醒。 是否動心早就不重要。 這場曖昧遊戲,她終究不如他遊刃有餘。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卻不會給她最想要的。 - 時隔許久聊到感情。 裴矜同朋友笑談:“沒覺得有多遺憾,畢竟早就釋懷了。” 恰巧進門的沈行濯平靜掃了她一眼,目光無波無瀾。 泠然的夜,昏暗無燈的客房。 男人將她抱上書桌,用手替她擦掉脣邊多餘的口紅暈染,一下又一下,帶着失格的惑意。 他低聲問她:“這次想要什麼。” 裴矜佯裝面不改色,用稱呼來提醒他不要越界,“小叔,我無慾無求。” 沈行濯停了動作,表情難得認真。 他稍稍斂眸,指腹順着她的脖頸遊離向下,徐徐滑向她心臟的位置。 “矜矜,你比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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