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持續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才停下。
歡在門口坐了一夜,聽了一夜,直至屋沒靜了,才拖著酸麻的雙去了客廳。
餐桌上,盛的飯菜已經冰冷,澤晦暗,聞不到一香氣,這是花了整整一個下午,費盡心思做出來的。
看著滿桌的飯菜,歡苦笑著扯了扯角。
往年這天的飯菜,都倒進了垃圾桶,今年,不想再浪費。
口的飯菜冰涼冷,歡卻吃的津津有味,胃口不大,是強迫吃了一大半,直至再也吃不下了,又一口接著一口吃掉了整個沾滿蠟油的蛋糕。
肚子撐的難,心里卻很滿足。
收拾了餐桌,歡回了客房,躺在床上,睜著哭得紅腫的眼睛,神怔忡的著天花板。
--老公,生日快樂。
在心里默念一句,就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著了。
歡是被疼醒的,小腹從悶悶的墜痛到腹如刀絞,疼的睡不著,冷汗直冒,浸了床單。
歡蜷著,手死死的捂著肚子,本想強撐過去,良久過去,疼痛越發加劇--
艱難起,跌跌撞撞的沖去主臥,敲門:“老、老公,我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敲了好一會門,門終于被打開了。
盡管靳南城臉很黑,眼神很冷,歡心里仍然很高興。
“老公,我不舒服……”
靳南城一臉煩躁的打斷,“你不舒服關我什麼事?又不是要死了,別吵我睡覺!”
哐啷一聲,男人關了門,歡盯著閉著的門,眼眶頓時紅了。
強忍著心底的酸,了輛出租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急癥室,醫生給歡檢查之后,臉頓時就凝重起來,“急闌尾炎,伴有輕微流產跡象……”
聽到‘流產’兩個字,歡頓時愣了,“我……懷孕了?”
“你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醫生皺眉頭,就沒見過這麼心的孕婦,聲音不知不覺嚴厲了許多:“你懷孕三個月了,還有急闌尾炎,你現在必須馬上進行手……”
“手對孩子有影響嗎?”
“有!手會用到麻藥,而且中會有大量出的狀況,無論是哪種況,這個孩子都保不住的……”
歡下意識護住肚子,“如果不手,孩子能保住嗎?”
“不手,孩子暫時是沒事……”
“那我不手!”歡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商量的余地。
醫生頓時急了,告知最壞的可能:“以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要這個孩子,再說了,就算不手,你有生命危險,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歡固執的搖頭,還是拒絕了手。
跟靳南城結婚三年,一直想要個孩子,昨天想跟靳南城商量的就是要孩子的事。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決不能失去!
歡推開醫生,強忍著痛下了手床。
醫生攔住:“不手你會死的!”
就算會死又怎麼樣?這是和靳南城第一個孩子,也許還是唯一的一個--
歡推開醫生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剛進屋,耳邊就傳來男人冰冷的質問聲:“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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