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任城時說的那些話,肯定也傷到石夏了。
兩個人以后見面難免尷尬,已經抱著最壞的打算。
看到石夏主過來,顧舟寧也把心放進肚子里,笑說:“好呀。”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就算是第十八人民醫院附近,房價也是貴的離譜。
顧舟寧當初租的是比較破舊的老式居民樓,一開始是租的單間,后來把媽媽接過來后,索每個月多花一兩千租了兩室一廳的房子。
把顧舟寧送到樓下,石夏問:“阿姨現在怎麼樣?”
“已經好很多了,以后應該都不用再去醫院了。”顧舟寧說到這里,臉上不自覺的沾染上笑意。
“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給阿姨帶禮,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去拜訪阿姨。”石夏說完后,就主下車去給顧舟寧開車門。
顧舟寧笑他這麼客氣,跟他揮了揮手,自己轉上樓了。
陶蘭月出院后心明顯見好,最近吃胖了些,不再是皮包骨頭,臉上也有些了,看著又健康了不。
顧舟寧把這次去任城的事都跟陶蘭月講了,陶蘭月沒有問為什麼對任城那麼悉,默默聽著兒跟說的話,眸底潤一片。
三年前,那時病反復,偶爾清醒的時候聽到的主管醫生在跟顧舟寧說繳費的問題。
等顧舟寧再來看時,說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是一家正規醫院,工資不低,獎金也很高。
可是陶蘭月明明記得優秀的兒前幾天剛給匯報了好消息,說拿到國外頂尖醫學院的錄取通知了。
工作后,顧舟寧來看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但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
甚至有一次眼睛又紅又腫,明顯是哭過,就算是蓋了厚厚的底,也瞞不過做母親的眼睛。
可是陶蘭月不敢問,只能把擔心咽進肚子里。一直在拖累兒,就算問出來顧舟寧遇到了難,也什麼忙都幫不上。
再后來,顧舟寧一連好幾個月沒來看。
陶蘭月猜想就是那個時候,顧舟寧去的任城。
顧舟寧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任城那麼遠,說去就去,還在那里待了那麼久,人生地不,一個姑娘家,要多委屈啊……
陶蘭月看了一眼時間,背過去悄悄干眼淚。
“寧寧啊,飯菜都熱好了,你了就自己先吃飯,媽到點兒了,得去工作了。”
顧舟寧疑:“媽你找工作了?”
陶蘭月有些不大好意思,“就前幾天,小區里一個大姐給我介紹的,在一家餐館洗洗盤子打掃打掃衛生。”
“媽,這工作又臟又累,你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的工資夠咱倆花絕對沒問題。”
“寧寧,我前幾天問過醫生了,他也是建議讓我逐漸融正常的社會圈子。”
陶蘭月看著顧舟寧的眼睛,語氣認真且嚴肅,“而且媽媽也想幫你分擔一下,媽有手有腳的,這份工作完全能勝任,你就把媽媽當正常人,好麼?”
顧舟寧微微皺眉,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傷到媽媽的自尊了。
“媽,那你要是覺得累隨時辭職不干了,我再給你找份輕松點的活干。”
陶蘭月這才出笑容來,“知道了,你快吃飯吧,我走了。”
顧舟寧嘆了口氣,為什麼掙錢這麼難,為什麼都這麼大了還一事無要讓媽媽出去給人刷盤子幫分擔……
***
新的排班表出來了,看到排給的夜班數量,顧舟寧松了口氣,上個月就去了幾趟夜,還好唐新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這個月要全勤打卡!
石夏怕顧舟寧每天晚上去酒吧不安全,他沒有理由再攔著不去,就自己開著車來回接送。
顧舟寧嫌太麻煩他了,不肯。
石夏說把車借給用,反正他的公寓距離醫院也很近,幾乎用不到車。
顧舟寧還是拒絕了。
但是每次晚上去夜兼職后,出門都能到在路邊停車等待的石夏。
連續兩周多,陶蘭月借著吃晚飯的時間,問顧舟寧:“寧寧,每天晚上送你回來的,是誰啊?”
顧舟寧頭也沒抬,態度自然的回答:“是石夏,媽你還記得他嗎?跟我一直同班的同學。”
陶蘭月腦海里浮現出石夏的樣子,當初石夏還跟顧舟寧去醫院看過。
“石夏是個好孩子。”陶蘭月言又止。
顧舟寧知道想說什麼,連忙制止:“媽,我跟石夏就是普通朋友,關系很鐵的那種鐵哥們,你別點鴛鴦譜。”
看到顧舟寧斬釘截鐵的態度,陶蘭月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
顧舟寧又在夜看到了陸言深,距離任城一別有半個多月了。
這天,顧舟寧巡視酒吧一周,又回醫務室待命了。還帶了筆記本電腦,正在看相關文獻。
突然醫務室房門被敲響,唐新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寧姐,你快跟我來。”
顧舟寧一個箭步沖過去打開門,跟在唐新后就走。
“病人現在什麼況?”顧舟寧邊走邊問,大腦急速飛轉著。
唐新回憶著當時的畫面,陸言深本來是來應酬的,但是席上一滴酒都沒喝,等人都走完后,他自己灌了一杯酒,往后靠近沙發椅背上,著太。
唐新問他怎麼了,陸言深則是擺了擺手,讓唐新找人來看看,他頭疼。
“說是頭疼,其他倒是沒說什麼……”
顧舟寧心想:看來況不算很嚴重,不過這得等見到病人后才能最終下結論。
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姿態慵懶斜靠在沙發上的陸言深時,顧舟寧下意識的想轉頭就走。
陸言深實在是把整怕了,前幾次的經歷,不論是錢還是職稱,都卡在的命門上。
本著能不接就不接的原則,潛意識里就要躲著陸言深遠遠的。
反正心醫院幾乎塵埃落定,工期也很明確,還是不要再跟陸言深這樣的大人再有集了。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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