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这才顺过气,拿起响了半天的手机去旁边接听电话。
老四老五已将盛祁松开,他没什么反应,就闷头站着,大概是知道现在怎么反抗也是无用。
饭厅中间一男一牵着手,像两木子似的杵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华接完电话回来,看他们这个况有些无奈,“牵够两小时,后面的时间里,能一直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我这几天要去外省一趟,你们自己好好相,多接触。”
阮时音明白,这话是说给听的。
华手给盛祁理了理袖口,语含警告,“自觉点,随时有人盯着你。”
盛祁依然偏着头,死犟死犟的。
华说完就带着老三走了。
等华一走,盛祁马上把阮时音的手甩开,力道大得让趔趄了一下。
为了不显得狼狈,尽量维持住体,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还是老四关心了一下:“时音小姐,你没事吧。”
阮时音回以微笑:“没事的。”
盛祁看着嗤笑了一声,转就要走。
老四上前提醒:“爷,老夫人说得牵够两小时。”
盛祁直接抓老四领:“不过是看在的面上才被你们制住了,别我揍人。”
老四立刻闭,侧让开。
盛祁头也不回的走掉。
最后就剩下了他们三个,阮时音正要离开,就看到老四老五对视了一眼,然后老五拿出个本子,开始记录。
于是路过老五边的时候稍稍偏了下头,飞速的看了一眼,想着看能不能获取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见最后一排写道:
——“XX年XX月XX日XX时,爷不听嘱咐甩开阮时音小姐的手,牵手时间还欠115分钟。”
这条上面还有麻麻的无数条。
……
沉默震耳聋。
阮时音突然对未来的日子更加忧心了。
之后的两天,阮时音没再见到盛祁,华一走,盛祁本不会和一起吃饭,他就是家里的霸王,没有任何人能决定他的去向。
阮时音见不到他,也乐得自在,每天自己安排生活。
独自用完餐,阮时音从饭厅离开,回去的路上没有到几个人。
已走了这条路,饭点时间小勺们也要去自己的用餐地方吃饭,阮时音知道后便让们不用再跟着。
庄园内很大,人却很,阮时音有一次听小勺说过,这里并不是本家。
园子里的佣人也是单独挑选过来的,说白了这里其实是一个给盛祁养病的地方。
之所以华也一直住在这里,大概是因为本家已没有回的必要。
五年前,一则新闻震惊了C市乃至全国。
盛朝集团的董事长盛征携夫人陈蕙前往M国时,飞机被人挟持,双双遇害。同时在飞机上的还有盛征的弟弟盛呈。
一夜之间,盛家突遭大变,那时的盛祁只有十四岁,无法撑起庞大的商业帝国。
于是华站了出来,以雷霆手腕压制住一切蠢蠢动,在的带领下盛朝集团不退反进,如日中天,一直持续到现在。
路过花园的时候,有一丛蔷薇开得正艳。这种花阮时音很喜欢,一年四季都开,花多,花期也蛮久,给人一种生命力旺盛的觉。
驻足欣赏了一会儿,边忽然有痒意。低头一看,一只脸圆圆的牛猫正翘着尾的。
猫软,阮时音的心也跟着软下去,怒了两把猫头。
玩了一会儿,牛猫开始往外走。想着闲来无事,阮时音便打算不回房了,漫无目的地跟着它走。
猫不知是谁养的,一路上没有出现警惕的反应,说明对盛家已是门路。
一人一猫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栋拱形顶的玻璃屋出现在眼前。
人猫对视一眼。
“猫猫,这里能进吗?”
牛猫喵了一声,扭着屁率先走进去。
没有人守,也没锁门,应该没什么问题,阮时音也跟了进去。
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不,种了很多热带植,有个别树木的叶子遮天蔽日。
正看得起劲,几声猫传来,循着声音过去,看见牛猫在一扇木门前,看样子是想进去。
这里居然还有一道门。
走过去把门打开,猫利落的钻了进去。
阮时音头往里看,发现里面是一个图书室,三百六十度的墙上全是书,一直延到二。
有钱人都是自己在家里开图书馆的吗,侧进门,想着能不能找到点书来看。
还没开始找,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空间里像一声惊雷,赶忙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备注,手顿了一下。
是阮随。
阮时音不知道该不该接这通电话,因为华说过从此以后跟阮家再无瓜葛。
说不定这个房间中还有监控或者监听,不敢冒险。
电话一直在响,没有接,也没有挂断。
“你很吵。”有些恹恹的声音。
阮时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挂了。
房间的一角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原本应该是在睡觉,因为墙角的线较暗,面前还有一个书桌遮挡,以至于阮时音完全没有发现他。
“对不起对不起。”阮时音赶忙道歉,“我刚才没看到你。”
掀开上的毯,那人直接站起来,是盛祁。
轻薄的黑松垮垮的挂在上,下是一条灰的运动长裤,被他穿得很随意,两系带直接垂在外面。
盛祁踩着拖鞋,慢悠悠的去旁边接了杯水,又走到阮时音面前,跟面对面地仰头喝水,喝水期间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的脸,阮时音被看得头皮发麻,开始后悔进这个屋子。
没想到盛祁会在这里,也没想到他这种格居然会养猫。
喝完水,杯子被他随手放到旁边。
“我你来的?”语气不善。
“不是,我是跟着猫过来的,我不知道你在这儿。”阮时音赶紧解释。
“猫?团子?”他皱眉。
原来是团子,阮时音点点头。
盛祁挠了挠头发,他是被中途吵醒的,没什么神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打算追究闯进来这件事,也不想再跟说多余的话,朝着门的方向抬了抬下,言简意赅,“走。”
阮时音忙不迭的退出来。
出了门,深吸一口气,每次跟盛祁待在一块儿都觉得呼吸困难,他的敌意犹如实质。
阮时音着手机,又看了一眼那则未接通话,缓缓发出一声叹息。
接下来又是两天太平日子,为了避免再出现书屋那天的况,阮时音把手机设置了静音,连震动也不要,反正也不需要及时回谁的消息。
那天回程小芸消息以后,对方很快地也回了,并表示了担心,但阮时音却不打算再回复了。
没有谁能帮得了,倾诉也只是徒添大家的烦恼。
“时音小姐。”婷婷在门外。
阮时音把门打开。
婷婷站在门外,提醒:“时音小姐,按老夫人的吩咐,您需要跟爷多接触。”
阮时音一时间有些尴尬,这事记得,但是因为很不想跟盛祁见面,所以只要盛祁不出现,就打算假装忘了……
结果还是逃不过。
想到华那张严肃的脸,赶忙问:“那我现在去找他吗?”
婷婷说:“爷现在在马场那边,我带您过去吧。”
阮时音说:“好的。”
跟着婷婷下,下放着一辆小型观车,直到看到这车阮时音才察觉,这个庄园或许要比想象的大得多。
坐上车,婷婷便开始给沿路讲解。
很快,们路过一个墨绿的二层小建筑,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隐约能看到里面有高大的植。
阮时音认出是那天误闯的地方。
婷婷指着它道:“那是爷最喜欢的地方,但真要找他也不容易找到,晚上休息的话就更不一定了,他有很多个房间。”
阮时音心想,能在自己家里都能行踪谜的人还真是找不出几个。
车转过一个弯,婷婷突然低声道:“时音小姐,那一间房间,是地,您千万别不小心跑进去了。”
顺着的视线看过去,阮时音只能看到一片竹林,竹子长得很,所谓的房间本看不清。
但阮时音还是认真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马场在后山,有观车所以并没有花多时间就顺利到达。
一到目的地,阮时音就看到前方有几个牵着马的人影。
认真的辨认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是盛祁,但另外几个并不是平时跟在盛祁边的老四老五他们。
见疑,婷婷给解释:“是爷的朋友,和盛家一直好的几家爷。”
盛家的强有目共睹,但商场中不会存在绝对的独狼,盟友怎么也是要的,一直和盛家好的邱家、赵家、秦家,都是C市的常青树。
几家孩子从小就一起长大,几个男孩儿有共同爱好更是玩得不可分,直到盛祁病发接触才开始变。
阮时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是面对一个盛祁就已很头大了,现在还要多加几个富家子弟。
没有家庭背景,份还很尴尬,很难想象贸然出现在这里的在别人心里有多奇怪。
“婷婷,今天能先回去吗?下次?”抱有一丝希地问道。
婷婷立刻碾碎了的希:“抱歉,时音小姐,前面两天您都没和爷见面,老夫人已知道了,今天逃不掉的。”
阮时音:……
从未如此希时间倒流。
-
“阿祁,今天怎么想起兄弟几个了。”赵子期逮着一匹枣红马对其上下其手,狂撸鬃。这马他看中很久了,但是盛祁老是不让他来。
邱喻白笑道:“总不会是想我们了。”
盛祁翻上马,骂道:“恶心我。”
“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老太太给咱们圈里所有家里有儿的全发了帖子。”秦放朝着盛祁抬了抬下,“给这位选妃,盛现在指不定多忙呢。”
盛祁冷笑一声:“我今天是疯了才把你们过来。”
“祁祁,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噢。”赵子期不遗余力的恶心盛祁,又添把火,“最后选了哪位?跟我们细说细说。”
还没来得及回话。
“盛祁。”邱喻白突然喊了一声。
盛祁看他,邱喻白指了一个方向。
偌大的马场,一个纤细的影缓缓朝他们走来,为这满是雄激素的草原上唯一的一抹亮。
赵子期瞳孔地震:“什么意思?阿祁,金屋藏娇?!”
他窜过去猛拍盛祁大,“选的是不是是不是!快说!”
盛祁把他手拍开:“滚。”
从阮时音这边看过去,十米开外的地方,四个年轻男孩正在谈笑,内容不用想也知道是。
盛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凉得两人仿佛完全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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