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來了,河鮮還會遠嗎?”
東門菜市口的大紅幅標語亮了,文藝俗小清新了一把,可惜注意到的人沒多,大家都忙著砍價撿鮮貨。
季寧思站在賣水產的小攤前,面無表的挑選河青蟹,又是敲蟹殼又是扯蟹,完事兒還不買,“噗通”一聲就給扔回水里,可把攤主心疼壞了。
“誒我說姑娘,你這是買還是不買啊?買的話,指哪只我給逮哪只,不買就別搞著玩,小心把我螃蟹恁死。”要不是見白貌值高,攤主早攆人了,哪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奈何季寧思就一死面癱,熱屁到冷臉上,“老板,做人要誠信,賣東西也一樣,你這青蟹是泡過素的,瞧……手一就掉。”
“小姑娘你真逗,頭回聽說賣個螃蟹還要泡素,這玩意兒全丟開水里滾一遍,青的變紅的,泡啥素啊?我還怕泡了就變不紅的,倒怪我家螃蟹煮不呢。”攤主邊說邊手從水池里撈出一只河青蟹,用還夾著黑泥的指甲刮殼,“你瞧好了,這明明是殼上頭的泥沒洗干凈,買回去拿刷子使勁兒刷刷就好了。”
季寧思雙手兜里,語氣不不,“新聞里報道的食品安全問題還嗎?你這青蟹泡沒泡過素找質檢部門驗驗就知道。這樣,我也不矯,你打個對折,我睜一眼閉一眼就當沒見過這事兒。”
“不不不,這不行”,攤主直搖頭,“對折,我還不虧死啊。”
“虧不了,你的青蟹是轉過一道手的吧,昨兒剛進的貨?提供貨源的人是不是說這螃蟹市場不好,他們銷不出去,而你這兒回頭客多就便宜轉賣給你?但你也沒想到他們口里的‘便宜’竟會便宜到這個地步,簡直是天降的白菜價,對不?”
“姑娘你到底買還是不買?別是個來砸場子的哦。”攤主面帶不悅,但仔細分辨他的神,不難猜出季寧思說的八九不離十。
“萬一別人泡過素呢?你又不知道,可要是追究起來,還不是你背鍋。”季寧思繼續說,“實話告訴你,我是五星酒店的掌勺,掌勺,可懂?戴高帽子、打小領結的那種,貨好不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手里著來歷不明的假貨,不如買給我,我手里頭渠道多,好理,你懂的,掌勺嘛。”
攤主不知道有種東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當時進這批青蟹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經這麼一說,越想越不對味兒。再轉念一掂量,對面店的王老板賣了“黑心小龍蝦”,罰錢不說,還蹲了趟局子,心里邊就忽然不淡定起來。
所謂疑心生暗鬼,他現在越看眼前這個穿得三不掛五浪里浪,臉還冷得跟棺材板一樣的姑娘,就越覺得深不可測,如果是質檢部派來釣魚執法的怎麼辦?肯定知道不幕,說不定是變著法的回收贓,但就這麼對折賣可保不了本啊。
即使穿著拖鞋大衩子,也掩蓋不了季寧思的高冷氣質,說:“對折呢,好像是有點過分,要不,看在大家同一個村的份上,我再給你加點錢,我全買了,都給我包起來。”
攤主的眉都擰了川字兒,“姑娘,真是全部都要?那……,你再加個辛苦費,我就賣個本批發價,全當你這個朋友了,咋樣?”
季寧思還是癱著一張俏臉,但了解的人肯定能看出,此刻的角上揚了兩毫米。沒錯,這就是計得逞后的嘚瑟臉。
直到攤主老老實實的把零錢找給,才稍稍回過味來,“……姑娘,你真跟俺是一個村的?”
季寧思嗯了一聲。
是的,大家同住地球村。:)
……
從菜市場出來的路上,大馬路牙子邊,季寧思左手一袋蟹右手還是一袋蟹,手機鈴突然響起——
“陛下陛下~那個小婊砸又來電話了~陛下陛下~那個……”
周圍的大爺大媽叔叔阿姨紛紛看過來。
季寧思在眾目睽睽下,淡定的放下一袋蟹,掏出手機,“喂,小婊砸。”
電話那頭傳來低聲音也不能阻止的興:“親的,現在立刻馬上!二十分鐘之,趕到濱海大道皇冠賓館對面的藍調咖啡廳!”
季寧思:“我……”
“路費報銷!一次五百,提另算!提另算! !”
季寧思:“好!”
于是季寧思拎著兩袋螃蟹就直奔目的地,其間為了二十五塊錢的打車費花了整整五分鐘講價,最后踩著時間點到達。
藍調咖啡廳是半敞開式的,環境和視野都不錯,與皇冠賓館只隔了一條石子路,是個不錯的掩護所。
今天是周末,來這兒的人不多,但也不,三三兩兩坐一桌,一眼掃過去,輕輕松松就發現了以兩盆綠植為遮擋,拼命朝賓館方向窺的死黨。
季寧思走過去從后面拍拍的肩。
“呀! !嚇死老娘了!你走路沒聲的嗎?好吧,我知道沒聲。那你也不能嚇我啊!萬一心臟驟停,猝死了呢?老娘可是要干一票大的!噓——憋說話!”
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的季寧思:“……”
這死黨名齊自歡,傳說中的青梅青梅,取名字都是同種畫風的那種。現就業于私人偵探所,聽起來超級高大上,但實際就是捉大隊,尋人宅斗抓小三,偶爾搶搶狗仔飯碗。
等齊自歡的小心臟平復后,立刻換上狗的笑容,拉拉季寧思的大衩示意坐到自己旁邊,然后湊到耳邊說:“親的,你看見那輛停在賓館門口的紅的艾利克了嗎?你知道那輛車的主人是誰嗎?”
“并不想知道。”季寧思說。
“那你知道……”
“車費三十, 不包砍價。”
“好好,都給你報銷,麼麼噠~”齊自歡轉頭向車子,目如狼似虎,“想不到吧,車里坐的是鼎記娛樂帝國的當紅小鮮,因為出演熱劇《不二臣》的男一號,被們稱戲為王子殿下,加上之前演的兩部經典影片,是下任影帝的熱門候選人,剛拿下……”
“說人話。”
“……哦。他封人盛,據可靠消息,今晚要和一個李婷婷的三線明星進行深淺出的通了解,這次的主顧要的就是他和他小人的私照。”
“今晚?”季寧思抬頭看了看青天白日,“所以這就是你我冒著新鮮螃蟹死掉的風險陪你干坐到晚上的原因?”
“我是那麼無的人嗎?給,免費冰水,喝完還可以續杯的哦~”齊自歡特狗的給季寧思遞上水,之后又專心致志的盯著車子,語帶慨的說道:“親的,你學學人家封人盛,為了和小人約個炮不被狗仔拍,這麼早就跑來候著,絕壁是真!”
季寧思遠遠瞄了眼紅的轎車,約約看見一個人頭,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當明星的,估計也丑不到哪兒去。
“那你繼續守著,我還有事。”
“別啊——”齊自歡抻長脖子,突然小聲低呼起來,“快看快看!他出來了!”
確實從車里下來個人,不過季寧思只瞧見了亮得反的黑皮鞋。
齊自歡捧著手機就花式抓拍起來,臉上自然而然的流出極其猥瑣的笑容。
其實季寧思一直懷疑,死黨這麼蠢,為啥還沒失過手?這一點都不科學!
等那雙閃閃亮皮鞋消失在視野之后,齊自歡終于舍得放下手機,鄭重其事的回眸注視著季寧思,仿佛眼含熱淚,“shi啊,阿娘有個任務要托付給你。”
季寧思視無睹,“請讀平舌音,謝謝。”
齊自歡從包里掏出一款手表型迷你照相機遞給季寧思,“思啊,一會兒想方設法接近封人盛,拍下關鍵證據!”
季寧思呵呵一聲,“小婊砸,你太看得起寡人了。”
“陛下~人家想要嘛~”齊自歡逮著季寧思的大衩一角搖曳,嗔:“那個照片~”
“螃蟹要死了,我走了。放心,我會給你留倆蟹爪補腎補心的。”季寧思拔無。
齊自歡正拼命挽留,余一瞟,竟看見這次事件的主角大搖大擺的進了賓館,瞬間就急了,說話也正常了:“寧思寧思,我的大廚師,你不知道,封人盛還有層份,就是那種特刁的食家,全世界也就只有你能搞定他了!”
苦口婆心的勸道:“而且啊,你跟皇冠賓館的廚師有共同語言,又有那個什麼什麼證,哪兒哪兒都能上崗,你就給他們說是封人盛請的特邀廚師,趁機混進去,給他和李婷婷上菜,就上……螃蟹,對!上螃蟹!”
季寧思還沒張口,齊自歡馬上補充道:“螃蟹錢我給!”
季寧思:“按市場價支付。”
“沒問題!”
協議達后,齊自歡就怎樣使用手表型照相機做了嚴肅而簡潔的介紹,最后老懷甚的握著季寧思的手,“思啊,快去快去,阿娘為你到驕傲!”
季寧思表示,我去年買了個表。
(1v1)“冉冉,你看不到,我抱你下去。”溫柔深情的總裁將她公主抱了起來。冉慕尋:嗬嗬,我的眼睛就是你弄瞎的……“寶貝,吃完早點睡。”強悍的末世基地首領寵溺地捧上精緻美食。冉慕尋:你是打算把我喂肥了吃,還是打算咬我一口把我也變成喪屍??“冉小姐,對一下戲?”高冷淡漠的影帝半夜主動敲響她的房門。冉慕尋:對不起我不覺得變態殺手的分屍戲有什麼好對的!!“冉同學,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儒雅謙遜的教授托了托斯文的眼鏡。冉慕尋:教授,你桌上那本《人體解剖學》太顯眼了……為了獲取積分兌換肉身,冉慕尋不得不與眾位黑化的病嬌男神鬥智鬥勇,阻止世界崩壞,終於回到現實世界後……嗯?這位笑起來讓她顫栗的大佬,怎麼如此熟悉?!
簡介: 愛他三年,卻被他親手送進監獄。傳說中的祁少性情暴戾,心狠手辣。婚前,祁少似笑非笑的斷言:“記住,我娶你有一萬種理由,唯獨不會愛你。”婚後,祁少化身寵妻狂魔,虐渣打臉玩套路,一言不合秀恩愛!“老婆,乖,什麽都給你。”把新婚罪妻吃得死死的祁少直接把她寵上了天!
冷戰一個月,許愿在醫院收到了丈夫為白月光接風的消息。回到家,傅京禮遞來了一紙離婚協議。 “她回來了,離婚吧。” “好。” 相敬如賓、貌合神離的三年,這一回,許愿終于死心了。 離婚后, 傅京禮卻總是看到她的報道。 許小姐攜新歡出游。 許小姐成商界最新風云人物。 許小姐…… 許小姐…… 一貫冷淡矜持的男人終于低下了頭:別鬧,跟我回家好不好? 許愿置若罔聞。 后來,傅京禮日日夜夜守在她的房門口。 直到某一天,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男人似笑非笑地瞥向他:“傅總,阿愿累了,沒空看你賣慘呢。"
本書微虐,不論主角還是配角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說不出口的苦衷,卻又奇跡般的相遇。微光點點,而你又何嘗不是我的救贖,你從我的世界消失,而我再也沒了你……
【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雙潔,1v1】【清冷倔強女明星/深情毒舌太子爺】 遲笙大學時“買”了個男朋友。 青春怦然心動的愛情熱烈又張揚,那時,她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 分手才知,他另有所愛,是她橫插一腳,讓他沒能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再重逢,他成商界新貴豪門太子,而她零落成泥。 買賣交換,這次她成了“賣”方。 - 從前,遲笙以為沈京洲只是性子淡漠,婚后才知,他有多涼薄無情。 他搶走她的角色,給他的白月光,給他白月光替身。 七年戀慕,三年婚姻,終于成了一場荒唐的笑話。 “大學跟我那兩年委屈你了。” 知他心有所屬,在他白月光回國后,遲笙果斷轉身,痛快散場。 沈京洲卻看著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失控地紅了眼。 不辭而別,又來,她怎麼敢? 后來,有人看到,身份矜貴的沈家太子爺,卑微地追著一女孩求寵。 “遲笙,我會做飯會做家務會疼老婆,你再考慮考慮我。” - 她以為,她是玩物,他是為了報復,才用那一紙協議將她困在身邊,卻不知,他愛她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