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然一早收拾妥當,來到了醫院,開始了第一天上班。
也要重新臨床實習。
畢竟畢業后,閑置了三年,已經屬于浪費了大好的職業生涯,目前的所有,都要從零開始。
葉然信心充足,認真的聽著主任開早會,聽著副主任布置工作,跟著科室老師查房,仔細做著每一頁的筆記。
這一忙就是一上午,中午科室同事喊去了食堂。
同事都很好相,吃飯時間大家坐在一起也閑聊了些,還有幾個醫學院實習的,一口一個然姐的,大家的也很合得來。
不錯的氛圍,讓人食大增。
葉然也是第一次在午餐的時間,不用提前心準備食材,細致烹飪,考慮著會不會合陸凜深的胃口。
自以為是的悉心照料,對陸凜深來說,不過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沒他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軌。
用過飯,葉然看午休時間還有不,就找了個僻靜的休息角,翻看上午做過的所有筆記。
醫學這個專業,很漫長,也很辛苦。
但葉然喜歡學醫,當年高考填報志愿的時候,爸爸還健在,媽媽也很好,父母都很支持,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時爸爸卻對說:“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
“學醫不像別的,醫者仁心,你不僅要對患者負責,還要對你自己負責,不要一時沖三分鐘熱度,事業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持之以恒。”
如今回想,葉然頭哽咽,下意識輕喃口:“對不起,爸爸媽媽……”
可更對不起的,是自己。
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自己喜歡的專業,辜負了苦學多年。
太傻了。
也太蠢了。
葉然深深閉上了眼睛,狠咬著下近乎滲。
怎麼都想不到,曾經心甘愿的,有一天會用追悔莫及來形容。
好在……
現在醒悟,還不算太晚。
葉然努力摒棄腦中的雜念,全投的又繼續研讀筆記。
“葉然?”
一道清甜的聲從遠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腳步聲,隨著葉然抬眸,看到走來的同事陶靜。
“你怎麼在這兒啊?看什麼呢?”
陶靜說著,也注意到了葉然手中合上的筆記,一笑:“這麼刻苦啊?還是覺張?沒事,我們工作平時是忙的,但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啊。”
葉然笑笑:“好,我知道了。”
“我買了咖啡,人人都有,就差你了,走吧。”陶靜挽著葉然的手,剛要走又想到什麼,“啊不行,老任好像找你呢,別是有什麼事,你還是去看看吧。”
“行,那我先去了。”
葉然應了聲,走廊和陶靜分開,上樓往任教授辦公室走,路過護士站,注意到幾道不太友好的目。
“就是吧?”
“咱們醫院的?新來的麼?”
“怎麼什麼人都要啊?這不敗壞風氣嘛!太惡心了!”
指指點點的議論聲不大,卻如一麻麻的針,的葉然神經,亦如芒刺在背。
不明所以,避開所有目,快步敲門進了辦公室。
讓始料未及的,任教授的臉也不太好。
“葉然你啊你,讓我怎麼說呢。”
任教授嘆息的不住搖頭,拿著桌上一份已經拆開了的快遞信封,遞給了:“你看看吧。”
葉然茫然的接過,打開看清里面的東西,剎那間呆愣住。
里面是十幾張照片。
統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昨晚和南辰在路邊的照片,拍攝角度很明顯是拍,將和南辰拍的……有些親。
另一部分照片,是梨園客廳和別墅外的監控截圖。
圖中清晰的捕捉到了昨天葉然收拾東西,拖著行李箱離開的畫面。
葉然仔細的將每張都看過,然后費解的開口:“老師,我不懂這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和陸凜深雖然還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但是,兩人也是婚,醫院里除了任教授,其他人不可能知道丈夫是陸凜深。
即便知道,憑幾張照片,也不能斷定和南辰有什麼瓜葛。
更不可能因此,就對猜忌造謠吧。
任教授指了指桌對面的椅子,示意葉然坐下來,并說:“有人說你拿了梨園的貴重品,價值三千萬。”
“什麼?”葉然大為震驚。
“除了這些監控截圖,對方還提供了丟失的財務明細,以及……”
任教授臉凝重,沉了口氣才再道:“說你仗著你爸爸對陸家老爺子的恩,混跡進梨園,打著追求陸總的旗號,實施竊。”
葉然驚詫的倏然站起。
任教授示意先別著急,又指了指桌上有南辰的幾張照片:“說這位先生和你是一伙的,你將財給他銷贓,而且……好像說你們關系也不正常。”
葉然深荒謬,白皙的臉上都泛出怒意,但更多的還是不可理喻。
“這不是栽贓嗎?老師,您知道對方是誰嗎?”
任教授聽著冷靜的聲音一如平常,稍微欣的松了口氣,起繞過辦公桌:“葉然啊,老師肯定相信你,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誤會,就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所以那個人……”葉然垂眸看著桌上的照片,無需猜想就道:“是陸靈霜對嗎?”
除了陸大小姐,誰能隨意調取梨園外的監控。
任教授無奈的點點頭,陸家勢大,醫院還有陸氏的投資,好幾個臨床科研項目也有陸凜深的出資,他作為院長也不好過于涉足其中。
葉然明白其中利害關系,就道:“老師您別難做,這件事我會好好解決的。”
“你打算?”
“報警,我沒做虧心事,就不怕警察調查。”
任教授聞言,無措的連連嘆氣,說:“可是,陸小姐那邊已經讓律師報警了。”
葉然詫異一驚。
倒是沒想到,陸靈霜故意嫁禍栽贓,還敢賊喊作賊的惡人先告狀。
與此同時,葉然的手機也嗡嗡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陸凜深三個字,震痛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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