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正在和民警訴說著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突然之間,陸靈霜跟了刺激一般的朝扔砸杯子,剛被閃躲過,又張牙舞爪的朝著撲來,冷不丁的一掌,已經呼嘯的對著臉扇來。
葉然已經留意了,又怎可能讓如意。
稍微一側頭,避開掌的同時,葉然也鉗住了陸靈霜行兇的手腕。
幾乎在同一時間,旁邊的民警也站起,出手制止住了陸靈霜。
“你怎麼回事?看清楚這里是哪里!是能讓你手打人的地方嗎!”
訓斥無果。
陸靈霜毫無畏懼,冷笑的乜了眼民警肩上的警銜,輕蔑的口氣都著狂妄:“一個派出所的,也配跟我吆五喝六?等你肩膀上混多點杠了,再和我說話吧!”
這邊懟完人,轉頭陸靈霜又使勁掙了掙手腕,怒斥葉然:“你個死賤貨!還不給我松手!”
不可理喻的人,葉然也不想跟辯駁什麼,自然收力放了手。
陸靈霜活了下手腕,面容氣悶的相當難看,再聽著還想說教自己的民警,更加氣不打一出來:“閉!你說我誣告,說我栽贓,還說我浪費公共資源……”
故意沒說下去,陸靈霜哧哧的冷笑,很壞很狂,還很囂張的拍著對方脯:“知道我們陸家為社會做多貢獻嗎?每年無償捐獻多錢?又納多稅金?”
“別說我因為這點小事,用公共資源,就算我調全城的警力,你們也只能——”
陸靈霜停頓下,再一字一頓的使勁拍著對方口:“乖乖配合!”
“誰讓我們家有錢又有勢呢?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有錢,就能讓鬼推磨。”
陸靈霜又擺出了那副人畜無害的天真臉,笑的無比爛漫,也無比邪惡。
民警氣的攥了拳頭,不等說什麼,就見陸靈霜趁機一轉,狠狠地扇了葉然一大耳。
啪!
皮的響聲清脆,蓄意的十十力氣,足見有多疼。
“死賤人你還敢抵賴!這幾年你吃我哥的,喝我哥的,花了我家多錢!你想一筆勾銷?想得!”
“我說你了我哥的東西,就是了!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是嗎?”
葉然慢慢地轉過臉,輕緩的兩個字還如往常,冷淡的臉也沒有半分疼痛反饋,像是沒打在自己臉上似的。
還有心思對著發瘋的陸靈霜輕然一笑,淡道:“既然這樣,那你也了我家的傳家寶,是一對元青花梅瓶,拍賣價值大概在十億左右。”
陸靈霜一驚,進而不屑冷笑:“你說什麼?就你家窮的,小進去都得哭著走,還有什麼上億的傳家寶?還說我了?”
葉然不怒不惱,篤定的眸黑白分明,輕一點頭:“對啊,就是你的,我說的話,也是證據。”
撒潑放賴,誰不會呢。
陸大小姐仗勢欺人,葉然雖然沒有勢力可以仰仗,但腳的,絕不會怕穿鞋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
葉然倒想看看,自己孤注一擲豁出去了,陸家能不能縱容陸靈霜無法無天,名聲一敗涂地!
“原來你在學我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學?!”
陸靈霜又氣笑了,咬牙切齒的手就朝葉然扇打,這一回,葉然不僅沒讓得逞,還反手奉送了陸靈霜一大耳。
“這是還你的!”
葉然說著,也沒松手放開陸靈霜的胳膊,“就憑你,還不配讓我學!陸靈霜,收起你這套發瘋撒潑的本事,我不是你哥,也不會忍著讓你作妖!”
以前陸靈霜仗著哥,又仗著小姑子的份,不停的使招下絆子,在葉然頭上作威作福。
但那種日子,已經徹底過去了。
葉然話落的剎那,眼眸一瞇,又狠狠地扇了陸靈霜一掌。
連本帶利,都討了回來。
周圍目睹的幾人,都暗暗心里解氣。
陸靈霜卻兩手捂著臉,錯愕又難以置信的盯著葉然,要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都不確定自己被打了,還是被葉然打了。
不同于以往對陸凜深胡告假狀,這次是真實發生了。
葉然竟然……真的敢對手。
“你你……你敢打我?”
陸靈霜又氣又恨,還鬧不懂葉然忽然發什麼瘋,犯什麼病,一時幾緒上涌,竟然口齒不利索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葉然也懶得再和周旋,轉重新拉開椅子坐下,準備繼續配合做筆錄。
民警也跑了進來,拉著陸靈霜去了隔壁。
鬧劇暫時散了場,但陸靈霜涉嫌誣告誹謗,以及蓄意尋釁滋事,拘留幾天是沒跑了,葉然全部配合完,也忙到了后半夜。
邁著疲憊的步子回到宿舍,一開門,就覺空氣中混合了些許煙草的氣味。
不等開燈,看著某個方向,猛然僵住。
漆黑的房間,月過窗幔灑落的線微弱,卻能清晰的照見單人床榻上,坐著的頎長影。
一旁搭著下的西裝外套,還有盒已經空了的富士山居煙。
男人筆直修長的大長隨意彎曲疊著,堪比大馬金刀的坐姿,卻隨著清雋遒勁的腕骨,以及纖長凌厲的指骨,還有那若若現的極好面容廓,亦如一幅奐的月下男圖,又的引人遐想。
偏偏葉然沒有任何想非非,有的只是不安的張,以及恐懼。
這里是剛剛申請的職工宿舍。
陸凜深……
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陸凜深手中隨意把玩著金屬火機,一開一合間清脆的靜打破沉寂,他也慢慢地側看向門口屹立的葉然,暗中看不清面容,卻聽到他低啞緩的聲音。
“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沒有任何責備,也不是興師問罪。
像等待加班歸家的妻子,丈夫只是嘮叨又關切的詢問一句。
久違的溫,屬實讓葉然猝不及防,也讓繃的心臟像是悄然竄進了什麼,挲著發僵的指尖,猶豫再三,開口道:“這里是我的宿舍,你不該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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