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車停下,溫言向窗外,薄司寒帶來的地方居然是……墓園!
溫言怔愣著坐在車上,男人已經下車繞過車尾來到邊,將發愣中的強勢地拽下了車。
溫言的手疼得厲害,的額頭起了細細麻麻的汗珠。
但這一切都被薄司寒忽視掉了,他什麼都不說,板著臉,拽著的手腕徑直往前走,從臺階下拾級而上,最終在一塊墓碑前站定。
這是……方夏薇的墓碑!
溫言的腦海里瞬間空白,失神間,薄司寒用力將一按,溫言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方夏薇的墓碑前。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的手撐著地面要站起,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給方夏薇下跪,可的只微微一,就被男人霸道地按了下去,他的大掌覆在的頭上,卻仿佛有千斤重一樣,得起不來。
“薄司寒,你到底想干什麼?”
溫言垂頭看著地面,聲音說不出的憔悴和委屈。
“給夏薇道歉,為你曾經所做的事懺悔。說你錯了,你對不起。”
男人低沉的聲音命令道。
溫言不屈服,“憑什麼?我做什麼了?沒有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懺悔?”
這副不聽話又傲氣的樣子,讓薄司寒的口蓄滿了怒火。
他狠狠地將溫言的頭往下,給方夏薇磕頭認錯,脆弱的額頭撞到堅的地面,在接連不斷的中,溫言的額頭很快冒出了鮮。
那只傷的手,也因為薄司寒的暴行為,而劇烈作痛。
溫言是個很敏的人,應激反應很強烈,這種痛在全散布開來。這不使回憶起當初在監獄里別人對施暴的經歷,痛苦的回憶侵襲整個大腦,的潛意識里,此刻就像置于監獄一般,甚至沒有了反抗的意識,束手就擒,任由別人欺辱。
溫言就像個機人一樣被薄司寒按在地上磕頭認罪,向方夏薇懺悔,墓碑上那張照片上,正值青春的孩笑得很是燦爛,那是薄司寒一生的摯。
溫言的額頭鮮直流,越發蒼白,本就虛弱,加上薄司寒這麼折騰,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像是行尸走一般。
但不管怎麼樣,沒有對方夏薇下毒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懺悔認錯,這樣不就是把臟水往自己上潑嗎?
雖然坐了五年牢,但與生俱來的骨氣和傲氣不允許這麼做,就算今天把流盡,都不可能說出一句對不起的話。
溫言從來不虧欠方夏薇,也從不虧欠薄司寒,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溫言完全被薄司寒掌控于手掌之中,要不是墨北及時趕到,很可能因為失過多而致死。
“薄司寒,你真不是個男人!你太過分了,溫言什麼都沒錯!”
墨北將溫言扶起,他看著溫言這副弱不風卻十分有骨氣的樣子,心里很不好,了太多的傷害,這一切本不該去承。
“媽咪你怎麼了?好多啊。”
溫小宇的眼睛帶著淚,語氣也很心疼。
“媽咪沒事。小宇別怕。”
溫言渾酸無力,膝蓋跪了太久,引起了膝關節炎的發作,現在全沒有哪里是舒服的,明明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孩,但和靈魂都沒有了年輕的活力,很想哭,但還是把眼淚憋回去了。
溫言,堅強點,別在他面前掉眼淚。他不會同你。
后來,忍不住要哭時,總會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不要在薄司寒面前哭,因為永遠都記得曾經在薄司寒把送進監獄之前,親口對說過,的眼淚只會讓他更加厭惡更加恨。
沒有必要像個小丑一樣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薄司寒看著溫言依偎在墨北懷里,這一幕是那麼刺眼,“溫言,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溫言的意識逐漸模糊,墨北將打橫抱起,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溫小宇跟在他們后。
薄司寒著他們的背影,了角。
溫言,你果然上墨北了!
醫院——
溫言躺在病床上昏迷,額頭已經包扎好,溫小宇和墨北守在邊。
溫小宇問墨北,“墨叔叔,那個叔叔好壞啊,他為什麼老是欺負我媽咪?”
墨北頓了一下,如果小宇知道薄司寒是他的父親會怎麼樣?他能接嗎?
他著溫小宇的頭,“小宇,你喜歡那個叔叔嗎?”
溫小宇馬上搖頭,“不喜歡,他欺負我媽咪,還讓媽咪傷,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喜歡墨叔叔這樣的。”想了想,他說,“如果墨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墨北:“………”
言無忌。
墨北想,等小宇長大之后,得知他口中的那個“壞叔叔”就是他的爸爸,他會是什麼想。
“不要,不是我做的,我不要……不要……啊!”
溫言從噩夢中驚醒,夢里的覺還在,捂著口,大口著氣,全止不住地抖,出了一冷汗。
墨北握著的手,“溫言,你醒了,你怎麼了?”
“媽咪。”溫小宇湊到面前。
溫言看了看小宇,又看向墨北,“我做噩夢了,夢見薄司寒要殺我,替方夏薇報仇。我很害怕,怎麼辦?他就是個惡魔,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對我手?”
墨北看出來了,溫言是真的害怕薄司寒,是從心底,從靈魂深到懼怕。
“不會的,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其他的事都不要想,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溫言呆滯地看著他,眼前這個溫聲細語安著的男人,會是當初那個把推地獄的人嗎?
是誰在背后縱著這一切?
溫言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些人簡直是要置于死地!
“溫言,溫言……”
墨北了一遍又一遍。溫言猛然回神,嚇了一跳,“你……你剛才說什麼?”
“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不對勁。”
搖頭,“沒事,我有點累了,我再躺會吧。”
“好。”
看著躺下,墨北長長地嘆了口氣。溫言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這種直覺使他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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