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些黑影出現在我視線之中時,我左腹里有團塊在輕微的抖。這回并不痛了,只是覺得不自在,一種莫名的恐懼意識從心中升起來,這意識我很陌生,但是當時的我卻能夠很清晰地分辨出來,是我另外一種生的意識。
它仿佛在哀求我:離遠點,離遠點……
而我心中卻涌出一狂喜來:書里說金蠶蠱是至靈之,不怕猛不怕人,只是恐懼黃冠金爪十年大公,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騾子。它既然有這種意識流出來,那麼,來得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尋已久的矮騾子。
我沉住氣,等這幾個黑影走近,然后停下來。我數了數,一共有5個,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樣子,開始還四看了一下,過了一會,幾個家伙邊搶邊吃起來。云飄過,月亮就浮現出來,順著月我看到這些傳說中的矮騾子,它們似乎長有一張介于人和猿猴之間的臉孔,渾是,青草綠;手很長,足有三十多公分,幾乎等同于高。
它們一直很鬧,像園的猴子般發出聲,吱吱,音節很短,但急緩有致。
不知道怎麼的,我覺它們眼睛很亮,有一種很有神的覺。
我大概等了五分鐘,待它們集中一點,然后慢慢地站起來,左手抓一把摻合了蛋清、香燭灰的新糯米,右手拿著一張獵網。我一點一點地移,前進路線是之前確定好的,沒有一聲音,只有心跳在“撲通撲通”地響著。十五米、十米、八米……當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時候,突然矮騾子們紛紛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我這邊。
事不宜遲,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灑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這些矮騾子的頭上、上,突然之間就有一個糊米的焦臭味道傳了出來。我心中大喜,書上說的矮騾子最怕混了蛋清和香燭灰的新糯米,沾就像燒紅的烙鐵,果然是真。我左手剛得閑,立刻配合右手將獵網撒出去。獵網是找附近的山民買的,專門用來摟草打兔子那種,不好撒,我白天練習了好久也沒個樣子,不曾想這會兒出奇的功。
一片帶著蒺藜鐵釘的滌綸網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們。
沒想到這些矮騾子反應竟然十分靈敏,除了有一個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網里面的還在猛力掙扎,吱吱的喚,我連忙跑過去一腳踏住網沿,將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傾倒在它的上。這糯米足足有兩斤多,一落到它上,就冒出一黑煙,簡直神奇極了。
等到這家伙停止了掙扎,我出紅線,隔著網將它渾纏起,然后又把尾指的捆繩將網捆扎實,環顧四周,逃走的矮騾子已經不見了。
夜深重,我提著網往守林屋里趕去。網兜里面的這茸茸的家伙看著不大,卻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嚨里有痰,吐也吐不出來,噎得難。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一瞬間我的心被恐懼抓住,分不出是自己,還是里面的金蠶蠱,腳步越來越快,幾百米的山路沒費什麼功夫就到了。
咚、咚、咚……
我猛敲著門,里面相繼傳來了來我小叔和李德財的詢問聲,我說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燈就亮了,然后門一開,小叔披著大走出來,睡眼惺忪,說幾點了,怎麼才回來。我把手中的網一提,說:“我抓到了一個矮騾子!”小叔一激靈,人立刻神了起來,拉著我進屋,關了門,在燈下面瞧個究竟。
聽到我抓到個活著的矮騾子,本來還躺在床上睡覺的李德財也咕嚕爬起來,披著服湊頭來看。
在100瓦明亮的白熾燈下,我終于看清楚了它的樣子——除了滿臉褶皺發黑之外,幾乎就像一個老人的臉,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紅的,在擴散,偶爾一張,一口雪白的獠牙,錯布;臉部和頸部都沒有多,但是上確實茸茸的綠,現在夾雜著灰白的糯米,好像被灼燒一樣的發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四肢的爪子鋒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頭上真有一頂紅草帽。
這草帽是一種紅蕨草編織的,很潦草糙,像是小孩子胡編的,但倘若是矮騾子編的,就讓人驚奇了,草帽呈一個鳥窩的鍋盔形狀,妥地附在它的腦袋上。上面有很多白、黑的漿泥土,鳥羽、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東西存在。這些看著很惡心,但是我卻十分高興,小心地從網里面把帽子扯出來,團好收藏起來。小叔看了一回兒,問我:“這個東西你打算怎麼理?”
我搖搖頭說沒想過,小叔興地說:“明天天亮,我們下山送到林業局里面去。這個是珍稀吧,獻上去的話,說不定有獎金的哦。小左你真行,這東西一直聽老輩人說有,但是我這大半輩子,都沒見過,偏偏被你逮住了。厲害啊厲害。”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書上有抓矮騾子的方法,要沒有那幾把糯米灑出去,我怎麼可能抓到這快如魅影的小東西。
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哦。
一旁的李德財在旁邊手,擔憂地說:“這個矮騾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里養的山鬼呢,我們還是把它放了吧。要是被它們惦記到,改天上門報復的話,幾條命都活不呢。”
“怕個啊?”小叔滿不在乎的說。
兩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問我怎麼理,畢竟是我抓來的。我現在心里面只有趕拿這草帽子回家,去采購相關的東西解蠱,哪里有心思管這些。看他們兩個爭得臉紅脖子,我就說你們不是有領導麼,明天早上打電話請示一下就好了麼。這下兩人都不爭了,小叔說好,而李德財則憂心仲仲地不說話,點燃了一甲秀煙,蹲在門檻煙。
這時候都快五點了,夏天亮得早,再過半個多種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我小叔幫忙照看著,自己爬上床去睡覺。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字包裝著,放在我隨帶來的旅行包里。我太困,幾乎是子一沾床、一合眼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某個地方轟隆響了一陣,剛開始還以為是做夢,后來被一只溫熱的大手使勁搖醒,我艱難地睜開,發現小叔一臉鮮地站在我面前。
我趕忙爬起來,問怎麼回事。小叔“哎喲哎喲”地喚,顯然是痛極了,我記得他說桌子屜里面有傷藥,著腳跳下床,先到臉盆架那里拿來巾給他臉,然后翻屜,找到一種白灰狀的止藥來,弄點水,幫他把左臉上的凈后,看見四道模糊的抓痕來,我給他一點一點地把藥敷上,問李德財呢?
小叔忍著痛說,這小子瘋了,居然將那個矮騾子給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還說自己這一抓,就是被那個死矮騾子給抓的,兇得很呢。我心里頓時一陣懊悔,要不是我把這鬼東西帶回來,小叔就不會這樣。我幫他草草包扎完畢之后,又幫他撥通了縣林業局值班室的電話。
電話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鐘后才接通,小叔通報了況,那邊的人著急了,說讓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堅守著,他們立刻通知鄉林業站的同事過來接應救援。
等待的時間里,小叔又說起當時況,說他們兩個人本來在旁一邊煙一邊看守著,可是不知道怎麼地,李德財就跟發瘋了似的,一下子將紅線扯,然后捆繩解,攔都攔不住。我小叔在旁邊制止,結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那綠矮騾子從網子里面竄了出來,朝他臉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虛弱得不行,沒有繼續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來時,一片狼藉,連李德財這狗日的也不見了。
由于不敢獨自出門,我們等了三個鐘頭,到了早上九點鐘,這期間李德財一直沒有回來,讓我們更加擔心。終于,門被敲響了,進來了四個我小叔的同事,一水,有一個還帶著獵槍。
講清楚況后,他們商定好兩個人留下來等李德財,兩個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點多我們才到了縣城人民醫院。
我在醫院守到了晚上七點多,做完合手、清醒過來的小叔勸我先回去,治病要。我小叔家兩個小孩,一個十八的兒子一個十五歲的兒,還有我嬸,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醫生說可能臉上會留下疤痕,們大概認為我小叔這樣,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小叔算作工傷,有公費醫療,但是我第二天還是遞了兩萬塊給我嬸,當做事營養費。
由于我嬸還有堂弟堂妹并不歡迎我,之后這些事我也沒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書里的說明,采購了黑驢、黑狗、黑貓的下宮,朱砂、柴胡、蟾錠、紫雪、琥珀、蠶繭、牛黃、全蝎和膽南星,用這些和拆散的龍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將一大鍋草藥水煮一碗黑茶湯,用敦寨堂廟道場后面的井水冰鎮之后,在半夜十二點,忍著惡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覺全都一陣放松,心里面似乎寬敞很多。
結果一個多鐘頭之后,我就開始拉肚子。開始拉稀,然后開始拉出濃稠的黑,里面還夾雜了不知名的塊、薄蛻皮、絮、角質,到了最后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拉的了,覺從嚨到花簡直就了一條線,上面呼的空氣,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還汗出如漿,大量水,我父親在廁所旁邊給我舀水,過幾分鐘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來他老人家也有點不了了,就把裝開水的桶放旁邊,他先去外面氣。
于是我就蹲著一邊拉一邊喝水,那天夜里,幾乎都虛在了廁所里,差點沒有掛過去。
在家里我養了三天,就跟婦同胞坐月子一樣,足不出戶,也見不得風,我母親天天熬老母湯給我喝,還不放鹽,那味道……直到現在我每次出去吃飯,別人點湯,我都不會喝上哪怕一口,這都是那個時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時候,我覺神好了一點兒,準備出去見見,結果聽到有人在堂屋里講話,好幾個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我的房門被推開,走進幾個警察來。
他們告訴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關,這次來是請我回去做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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