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赫從盤山公路平穩駛市區范圍時,天完全黑了。
宋辭坐在副駕駛座,扭頭看向窗外。
夜從眼前匆匆掠過去,漆黑的車窗在昏暗的街燈下約映襯著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
他很戴婚戒。
所以跟不同,他的無名指沒有留下任何戒圈的痕跡,干凈得如同他那顆從來只有沈楚語的心一樣。
視線微移便落在祁宴禮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宋辭眨了眨酸的眼睛,說:“爺爺已經同意我們離婚了,那個一年之約——”
哧的一聲。
急剎,胎在油柏路上出刺耳的聲音。
宋辭沒防備的往前,安全帶在的前兀地勒,疼的忍不住倒吸口氣。
然而下一刻,坐穩,下頜便被用力地住。
“宋辭,戲還沒演夠麼?”祁宴禮冷冷的看著,言語譏諷。
宋辭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呼吸微窒。
“我沒有演戲,祁宴禮,離婚的事不是我……”
“那你告訴我是誰!!”他低吼,聲聲質問,強行打斷了宋辭的聲音。
“那份協議發到你郵箱前后兩個小時,除了你,就只有霍九見過,你說不是你,難道還能是他嗎!”
宋辭疼得臉微微泛白,因為被鉗著下,張口都變得困難。
“怎麼?被我說中,回答不上來了?你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嗎? ”祁宴禮墨眸半瞇,眼底的不屑如同尖刀剜在宋辭的心口,“主提離婚,以退為進,倒老爺子給你爭取時間拖延離婚!宋辭,你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
宋辭覺自己的下快臼了。
“我沒有!”使勁扯開祁宴禮的手,眼尾殷紅的看著他,聲音微啞,“祁宴禮,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祁宴禮臉沉,氣場駭得嚇人。
“還要繼續裝,是嗎?”
“很好!宋辭,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聞言,宋辭心頭一沉,強烈的不安席卷而來。
下一秒,祁宴禮猛地踩油門,邁赫響起低吼的引擎聲,瞬間飛馳而出。
宋辭瞥見表盤上達到頂峰的速度,瞳孔驟然,口而出:“祁宴禮,你瘋了嗎!”
七點不到,正是下班高峰期,車流鼎盛。
邁赫猶如韁的野馬急速的在車流里沖撞。
宋辭后背著椅背,心跳加速,一輛輛迎面而來的車亮起大燈,不停晃著的雙眼。
“嗶——”
“嗶嗶——”
大貨車促刺耳的鳴笛聲響起,仿佛死亡近在咫尺。
不,不能死!
還要跟哥哥一起等爸爸回家,不想死!
“停車!”
宋辭破碎的喊出聲,臉上盡褪,“祁宴禮,停車——!”
祁宴禮卻置若罔聞,油門踩到底。
眼看大貨車就要越來越近,宋辭眼底模糊,不知何時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害怕抖著說,“對不起,對不起!祁宴禮,我求你!我錯了!”
真的錯了。
錯在兩年前不管爸爸和老爺子說什麼,都該堅持退婚。
錯在十二年前不該纏著哥哥帶去畢業典禮,這樣就不會看見祁宴禮,也就不會不可自拔的上他。
祁宴禮聽見了的道歉,余瞥見宋辭因為害怕而繃的子,用力一打方向盤,大貨車從他們車邊開過。
車速漸漸緩下來,最后停在路邊。
宋辭后背浸,渾止不住的戰栗。
“滾下去!”
咔噠一聲,車門解鎖。
宋辭大腦一片空白,求生本能使然,迅速推開車門下去,同時后傳來祁宴禮森冷的聲音,“宋辭,這兩年是我太慣著你,做錯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你該付出代價。”
邁赫駛離。
“嘔——”
宋辭的厲害,用盡力氣扶著路桿,紅著眼干嘔。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表面上,交往兩個月領證是閃婚,實際上我們認識有十一年。” “你們吵過架嗎?” “好像沒有,只有冷戰過。” “冷戰多久?” “一年。” “……” #平淡、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