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子寵妾之後》 玥玥試/文
“王嬤嬤,那宋小娘子從了麽?”
“從不從還由得了?屋中就和大公子兩人,門也鎖了,一個弱子還能反抗過男人,現下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還不被玩個夠!”
“那就好啊,大公子高興就好!”
“娘,還得虧得你把人弄了過來,吶,這是你應得的.......”
“哎呦哎呦,舉手之勞而已,王嬤嬤可是太客氣了.....”
簌簌緩緩地睜開眼睛,剛剛有了意識,視線尚且模模糊糊,沒看清周圍便聽到旁屋傳來這樣一段對話,接著不久是關門聲,以及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此時已夜,外頭天黑了,屋中燃著巍巍的燭火,陳設樸素簡單。白日裏一場秋雨應時而來,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天,也不知現在停是沒停,總歸簌簌還是覺得有些冷。
在被窩中,只個小腦袋,由于風寒未愈,瓣微,掌大的小臉兒略顯蒼白,但即便如此卻也難掩貌,尤其是那一雙仿若能勾魂兒似的眸子,妖冶中著一子狐勁兒,可這般模樣下,眉心之卻偏偏多了一點朱砂,整張小臉兒瞧著又平添了幾分清純與天真。
小姑娘聽到腳步聲略微張,香衾下纖細的玉手不自地握了握,沒做聲音,在一個中年婦人進來之前,閉眸子裝起睡來。
不時,那人來到了邊,似是過來瞅了瞅,旋即口中一連串的“嘖嘖”聲,“嘖嘖”的簌簌的心一一的。
閉著眼睛,雖看不見對方是哪般臉,不過也可想而知了。
到底是直到那人熄燈走了,方才敢。
微弱的亮下,小姑娘下意識朝那門口了,舒了口氣。
三日了,簌簌直到今天還覺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自己竟是死而複生,回到了過去。
是的,重生了。
這一切還要從前世說起。
簌簌出低微,四五歲時跟著母親投奔了薛家的三房夫人餘氏。
薛家家財萬貫,是這安慶府最大的鹽商,當地首富,與知府郡尉等當兒的關系切不說,據說和京城某高還沾親帶故,在安慶府有頭有臉兒,地位極高,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地頭蛇。
那三房夫人餘氏,簌簌家本是攀不上的,但餘氏年輕時曾遇過險,丫鬟給擋過刀子,簌簌的母親正是餘氏那丫鬟的親妹妹。
因為有著這麽一層關系,餘氏方才接濟了母倆,且對著還算不錯。
倆人被安置在了府最偏僻的地方,簌簌娘被引薦做起了娘,日子就這麽過著。
小簌簌安安分分,極是乖巧懂事,院門都不怎麽出,久而久之,娘有個兒的事兒也就被人忘了。
小孩子天真無邪,日子雖過得平淡拮據,但每天倒是很歡樂,是以,前邊兒的那十多年裏,一切還算都好。
直到及笄那年,中秋家宴,母親不知怎地崴了腳,讓替去伺候,意外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從此這便惹了人眼,也礙了人眼。
如此水,驚為天人的小姑娘,天底下大部分的人恐怕幾輩子也沒見過這般貌勾人的小玩意,此時這尤就在眼前,還微賤的手可得,俗話說的好,飽暖思--,薛家的男人們,無論老小幾近都了邪念,明著暗著的人人想要染指。
隔夜,整個府上便起了軒然大波。
大房的四公子、四房的三公子和老夫人那最小的兒子薛六爺,三人都去了老夫人寢居說事要人,誰也不退讓,甚至一言不合紅了臉,還起了不小的爭執,這事兒也就這麽鬧開了。
一夜之間,小簌簌從默默無聞,突然就了這府上最紅的人,更是被冠上了“四勾搭”,“不要臉”,“狐子”,“禍水”等頭銜,被薛府後院的人們咬牙切齒地肆意詆毀謾罵。
來求的三人那都是薛老夫人平日裏諸寵以極的兒孫,倒是心疼自家孩子,一碗水端的甚平,這聽起來十分難辦的事兒,卻被毫不費力,輕描淡寫地就給解決了。
“有什麽可吵?總歸不過是個天生勾引男人的下賤胚子,你們每人分幾日便是了。”
這法子實在是妙啊!鬧騰的幾個年齡小的頓時消停了;端著的幾個爺也暗笑了;人們嗤之以鼻,罵的更狠更難聽,到簌簌,便是哭都找不著調了。
雖年齡小又不經世事,卻也明白,這是要把變他們薛府的府-啊!
簌簌不願,當然不願,但沒錢沒勢,沒人疼沒人護,求娘了,求餘夫人了,能求的人都求了,結果當然是誰也不幫。
絕境之時,倒是幸而多虧了同樣寄人籬下,和青梅竹馬長大的薛府表爺陸澤,也便只有他對還有那麽點人味,肯幫救。
不錯,陸澤救了。
年著把弄出了府。
逃離之後的簌簌終于松了口氣,不那麽怕了,但本以為以後的日子就好了,不想不過四個多月而已,甚至尚未與陸澤再次見面,山上住著,一次心口悶得慌,去崖邊走走,吹吹風,就是那次,毫無察覺,毫無征兆,更是毫沒料到,竟會有人從背後,猛地一下,將推下了懸崖!
簌簌一聲驚呼,當然是毫無懸念地墜崖死了。
或許是老天爺都覺得冤。
死後魂魄未散,不知怎地附到了一塊白玉裏。那玉的主人是個病懨懨的京城家小姐。
小姐生的極,才雙絕,家世也顯赫,還是個不爭不搶的子,溫婉沉靜,甚是好,只是為嫡長,卻是始終未出閣,倒是的嫡妹妹有出息,嫁給了太子,後來太子登基又了皇後,實在是好不風。
簌簌跟著這小姐常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後宅之中,聽讀書彈琴,看畫畫寫字,如此沉浮世間,一過就是十餘載。
終是在第十二年裏,那小姐香消玉殞,玉碎了,也跟著歸了西。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沒轉世投胎,再次有了意識,睜開眼睛之後,竟是重回到了過去,還在薛家,且恰恰是回到了那中秋家宴後的第三天!
簌簌實在是想哭!
這也太可怕了!
*********
月上中天,被窩中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秀眉微微蹙起,輕輕咬著,目澄瑩,攥著小手,掌心一層冷汗,越想越是發愁。
如今三日了。
前世那中秋家宴過後,的日子便徹底地變了,儼然到了任人欺淩的地步,還沒府-,便先被薛家大房的兩個驕橫的大小姐欺負了一通。
眼下了風寒,臥床三日,便是那薛二小姐和薛三小姐把推湖裏的結果。
簌簌弱的子又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但此時想想,還得謝倆這一推,沒讓立馬做了府-。
按照前世,兩日後薛老夫人會大病一場,那兒孫們倒是沒明著立馬就分了簌簌樂。簌簌也就是趁著那段日子,被陸澤救出了府。
可前世自己最後的結果,和那逃離.......
簌簌魂魄附在玉中,這十來年也沒想,但怎麽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謀害?
再提起那逃離,提起陸澤,簌簌當真是滿心虧欠。
前世,陸澤把弄出了府後沒多久便被薛家人發現了是他所為。但他卻是寧可活生生被人打死,也半分沒的蹤影。
眼下重回,別的簌簌尚且都未確定,但陸澤,今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牽連了。
正這般想的神,隔壁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那宋小娘子的哭聲連綿不絕,紅滟滟的彩頓時在簌簌的小臉兒上開,直到耳子。
小姑娘緩緩地從被窩中拿出小手堵住了耳朵,心口“噗通,噗通”地狂跳,一時間無疑更愁,更急,也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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