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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駿柘聞言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敷衍得不行，也是一種推卸責任的話。若學員沒達到想要的培訓效果，培訓班一方便可以將責任往“學員自己不努力”上面推卸，模糊教育本的問題。

葉駿柘又問了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咱們這個培訓班的費用怎麼收?”

葉駿柘剛問出口，坐在角落摳腳發呆的趙油清醒了。

他眼睛筋似得給葉駿柘使眼，約還有些恨鐵不鋼的意味。

趙油的確是“恨鐵不鋼”。

他設置的自回復再三提點過了的，如果經濟方面有問題可以找他通融通融，錢不是問題，培訓班先上了再說，這會兒直接問培訓費用，趙油擔心葉駿柘也會被嚇走。要知道葉駿柘前邊兒也有兩個面試過關的，但一起提培訓費用就打退堂鼓，推辭說“那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這種話，哪個混江湖的聽不懂啊。

回去考慮考慮，十有八【九】沒有下文的。

說道:“第一階段二十萬，第二階段三十萬，第三階段五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葉駿柘果然遲疑了一瞬。

“二十萬……還只是第一階段?”

道:“訓練場地、訓練材、人工費用、培訓環境……全是最好的，這個價格不貴。”

葉駿柘下意識看向趙油，後者不斷衝他比劃手勢。

其實對他而言，莫說一階段的培訓費，即便是三個階段一起支付也不算多大數目，但他是有原則的人，堅信“一分錢一分貨，貪小便宜容易吃大虧”，可被當冤大頭宰也不是他的風格。

這筆開支他得衡量衡量。

低頭思索了會兒，想到剛才的一手——如果這就是培訓班的效果，

這筆錢花得太值——再想想趙油在中間當擔保人，只是出於對趙油的信任也能試試……幾番衡量，點頭應下。

冰冷的臉上終於出些許淺笑，從桌子屜取出一張薄薄的合同。

合同還有一份《金手指培訓班學員知同意書》的附件。

葉駿柘暗道“這麼正式”，好奇心驅使下，他低頭一目十行瀏覽起來，簡單來說就是學員不能中途退出，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中途退出，培訓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

葉駿柘好奇地問:“不能中途退出或者暫停我都能諒，畢竟貴方也是出於對教學果的考量……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例如我是個閑散異士，沒有正式掛靠的公司或者勢力，沒有基本工資，所以我為了養家糊口，隔三差五就會接任務出差去外地賺錢，上臨時加急任務更是說走就走，再有，若家庭遇見突發事件……這樣也不能請假暫停一兩次訓練?”

他的確很想挑戰自己，給自己找刺激，但培訓班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

道:“你顧慮的跟合同注明的不衝突。”

葉駿柘心下不解。

這還不衝突?

余瞥見趙油恨鐵不鋼的樣子，葉駿柘心揣著的疑更重了，但還是簽下自己大名。

合同一式兩份，付錢轉帳非常爽快。

做完便準備起去整理封閉訓練的日常用品。

是的，他以為培訓班是組織學員去什麼地方進行特殊集訓，合同上面的條例和那份知同意書也能作證這點。可他萬萬沒想到，他一腳踩進去的金手指培訓班本不遵邏輯。

他屁還未離開椅子坐墊，那名抬手打了個響指。

葉駿柘正不解，視線出現兩行五列，一共十隻靈活的小紙人。

“這裡一共有十張，你隨便選一張。”

葉駿柘狐疑更重，不知道挑選小紙人有什麼用，謹慎起見還是問了句:“隨便選一張都行?”

笑道:“對，都行。”

葉駿柘隨便出一張，那張小紙人便順著他的手指爬到了他肩膀上坐好，讓他頗新奇。

“我們金手指培訓班是非常尊重學員第一意願的，加我們，你最想加強哪方面的能力?”

葉駿柘詫異道:“還會據學員個人特征能力針對訓練?”

笑道:“這是當然的，高昂的學費要有配得上它的排面和待遇。”

葉駿柘慎重思索。

他的板就是他的武，速度方面是夠了，但攻擊力一直不夠，而且偏向單，若是上敵人多就容易左支右絀，難以為繼。若異士培訓班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學費就得太值了。

當葉駿柘說出自己的想法，安靜坐在他肩頭的小紙人無火自燃。

他驚得下意識想站起來，下一秒被巨力吸走，一陣天昏地暗的旋轉之後，周遭景大變。

與此同時，趙油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葉駿柘消失的方向。

他喃喃:“居然是整個人消失了……被吸異度空間嗎?”

“不是整個人消失，你以為是靈魂被吸走嗎?”裴葉一看趙油的表就知道他就是這麼想的，慵懶換了個坐姿，面無表道，“對於凡人而言，淬煉遠比淬煉魂魄更加劃算……”

趙油不解:“什麼?”

“尋常人的好比容，承載魂魄的容。將過強的魂魄塞一弱小的之中，除非魂魄對自的控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不然只會有一個下場——崩裂。”盡管隊伍隻擴張了一個葉駿柘，但在裴葉看來卻是個好兆頭，故而心也愉悅不，說話也多了起來:“再者，魂魄遠比細複雜，修煉也難，相較之下淬煉就容易得多……”

裴葉又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既然要培訓一批“金手指”擁有者搞事，在基扎實的基礎上，怎麼速怎麼來。

趙油聽不太明白，但又不敢追究底，只能含糊著哦哦點頭。

裴葉又問:“今天還會有面試的異士來嗎?”

趙油看了看手機，歎道:“應該沒了……”

天賜良機擺在眼前，金手指近在咫尺，他都親自下場做擔保了，還是沒幾個人相信。

裴葉子一歪，靠在椅子上，看似是在看雜書打發時間，實則在暗中觀察真人秀直播間的彈幕容。葉駿柘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彈幕容有問題了，觀看人數從幾千飆升到幾萬。

多出來的觀眾都說是另一個嘉賓那邊跳過來的。

這個嘉賓是誰，自然不用多猜。

葉駿柘跟原主筱藕一樣，也是被節目組選中的真人秀嘉賓。不同於後者無人問津，葉駿柘因為格特立獨行，行事風格非常野，吸引了一批喜歡這一口的觀眾，再加上小夥子相貌不錯，跟個旅行博主一樣隔三差五出門跑外地，在一眾真人秀嘉賓屬於清流，人氣中上。

葉駿柘的觀眾從他那邊的直播間視角知道了“筱藕”，又見“筱藕”宰人，氣不過來理論。

理論結果麼——

裴葉不用細看都知道。

完全一邊倒！

不是這邊一邊倒贏，而是一邊輸。

看著自己這邊視角觀眾被其他彈幕衝得毫無存在，若非裴葉是表管理大師，早就笑出來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些有窺視【】還洋洋得意的家夥整天臭別人，活該被臭。

只是，這些彈幕從葉駿柘進培訓空間就變了。

【???】

【???】

【???】

一排排的問號飄了過去。

【臥槽，發生什麼事了???】

【臥槽臥槽臥槽——駿柘的直播間突然關閉了啊，什麼鬼?節目組那邊服務壞了?】

【這算是節目組重大意外?以前直播間關閉只有一個可能啊，嘉賓小命浪沒了……但是駿柘的生命征標識還好好的啊，怎麼突然關閉了?剛剛給客服打電話，還說一切正常……】

【客服打不通了……】

【淦，我的駿柘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嘛——從筱藕這邊的直播間看得很清楚，推測駿柘直播間關閉跟他進神空間有關……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這個筱藕的嘉賓真的不是節目組安的‘間諜’?】

居然能強行關閉其他人的直播間鏡頭……

厲害了！

這可是此前從未發生過的。

裴葉表沒破綻，但周縈繞的氣息卻眼可見得愉悅。

趙油剛想問為嘛這麼開心，空無一人的地方掉出個人來，正是消失不見好幾分鍾的葉駿柘，年輕人臉上還帶著殘留的呆滯，雙目放空，似乎丟了神。趙油這邊剛想上前打招呼問問他在培訓班驗如何，還未湊近便嗅到一難言的酸臭味。這個氣味比他頭一回還臭！

他著鼻子問裴葉，後者表淡定得讓他心生佩服。

“藕姐，你沒聞到嗎?”

上一次也是，還面不改與自己說了好一會兒話，這味道跟糞坑撈出來也差不離了。

裴葉道:“沒聞到，我封閉嗅覺了。”

趙油:“???”

還有這作???

“嗅覺還能封閉?”

裴葉反問:“為何不能?”

不僅嗅覺能封閉，其他也能，某些特殊況還是好用的。

兩句話的功夫，坐椅子上的葉駿柘猛地驚醒。他先是起轉了個圈，似乎在確認自己已經回到現實，還上下了自己的臉和，握了握拳頭，表從茫然、呆滯、震驚，最後凝狂喜。

這兩天被困山上，更新渣了。

痛定思痛，未來一段時間努力彌補大家，Thanks(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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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