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侯之家,但將來靜王若是登基為帝,那齊國公府必定會比如今的地位更勝一籌,可是齊國公不願意拿家族的命運去冒險,更不願意支持靜王去爭權奪勢。這一點李未央心中也是很清楚的,因此淡淡地道:“若是父親在這裏,他是不會讚同你們這麽做的。”
郭導皺了皺眉頭:“可若繼續任由裴後這樣胡作妄為,咱們也是死路一條。嘉兒,靜王說的對,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出擊,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這不是你往日經常說的嗎?怎麽到了今天你反倒瞻前顧後,不敢施為了呢?”
李未央看著郭導神,不笑容微斂:“五哥,我是為了齊國公府才會這樣考慮,若我隻有一個人當然可以隨心所的手,可是咱們的肩上不是自己的命和腦袋,還有整個齊國公府的安危,難道你連這些都顧不得了!非要急著幫靜王殿下去搶奪那把龍椅嗎?”
靜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麵容沉凝:“嘉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要對付裴皇後僅僅為了自己嗎?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咱們大家好!”
李未央同樣緩緩地站了起來,目落在對方麵上,聲音極為清冷:“靜王殿下,請你捫心自問,這些日子以來你上躥下跳的還不夠嗎?我已經無數次的提醒過你,可你全都不聽!現在更是不顧齊國公府的安危非要勸著我五哥替你做事。這件事若是了還好,若是不呢?你有沒有想過我五哥會如何,齊國公府又會如何?你沒有,你隻看到那把金閃閃的龍椅,為此不惜要整個郭府的人為你陪葬!”
這些話中已經出李未央的憎惡之,靜王再好的脾氣也不然大怒,隻覺得李未央的話字字句句刀,直自己心口。他不上前一步,聲道:“嘉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李未央淡淡一笑,神平靜地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和陛下的皇子——堂堂靜王殿下說話。隻可惜你是靜王,不是太子,這一點你也應該記住。陛下雖然有病,但他還沒死!這個位置你爭的越快,隻會死的越快!你自己死不要,想要拉上整個齊國公府為你墊背,那我隻能說一句,恕不奉陪!”
靜王砰的一聲,一拳砸在了旁邊的茶幾之上,竟生生地將那一張酸梨木桌子砸出了一個凹槽,破碎的木屑一下子飛濺出來,靜王的手背鮮淋漓,鮮一滴一滴順著他的手滴到了地上。李未央冷漠地看了一眼,毫無容之意,聲音也越發的冷沉:“靜王殿下,這裏是齊國公府,你損壞了一桌一椅,都是要賠償的!”
靜王幾乎氣結:“嘉兒,你真的要和我分的這麽清楚?”
李未央意態悠閑地道:“靜王殿下,你是龍子,若是你闖了什麽禍,陛下會看在你是他親生兒子的份上對你手下留,但是齊國公府呢?恐怕未必了吧。如今父親和幾位兄長都在前線浴戰、為國殺敵,你不為他們考慮,竟然迫不急待要在後方興風作浪,我們當然要分清楚,免得無緣無故做了殿下的替死鬼。”
這“興風作浪”四個字深深地刺痛了靜王。他幾乎就要暴怒,旁邊的郭導連忙攔住他,卻向李未央低聲喝道:“嘉兒,不得對靜王殿下無禮!”
郭導說話從來是和風細雨、十分溫,尤其在對李未央的時候,但是此刻他也難得有些嚴厲。他畢竟要比李未央年長一些,是的兄長,若是看到這樣和靜王說話也不聞不問的話,那才真沒有規矩。
李未央並不在意,知道郭導是為自己著想,但有些話終究是不吐不快。看著靜王,冷冷道:“殿下,言盡於此,請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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