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陶先生坐下後,便失去了談興,又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秦雷與鐵鷹大眼瞪小眼,不敢去安他。
上丞相依舊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轉而問秦雷道:“聽聞止戈公前日貴微恙,無奈老夫俗務纏未曾探。止戈公可好些了?”
秦雷聽他句句不離‘止戈公’,甚是不爽,麵上卻憨憨道:“嗯,讓大和尚治好了。”
上丞相又道:“止戈公可曾用功讀書啊?是誰教導你禮儀啊?”態度慈祥,宛若族中長輩,令人好頓生。
秦雷撓撓頭,尋思半天,吭哧道:“這幾年沒去學堂,都忘得差不多了,禮儀也是這個樣。”他說的是自他姑姑,齊國秦貴妃薨後,府便把他的用度全數減到最低限,自然也不支付他的學費了。
眾人心說,怨不得不知道‘士庶不同席’的規矩,原來是個沒師傅教的野小子。
上丞相又問道:“這幾年過得怎麽樣啊?”
秦雷心說,戲來了。拿出‘熬死卡’水平的演技,故作苦惱道:“不好,他們老不讓我上街玩,飯也沒有這的好吃。還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下文,隻得訕訕道:“反正不好就是了。”
上丞相神一笑問道:“老夫把你送回秦國好不好?”
秦雷馬上擺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惶惶問道:“為什麽?”竟有些發抖。
丞相大奇道“秦國是你的家鄉,你不願意回去嗎?”
秦雷很堅決的搖頭道:“不,鐵鷹說秦國離這有一萬裏遠呢,萬一路上有壞人怎麽辦?而且……”
“而且什麽?”邊上人不了這小子老是吞吞吐吐,搶著問道。
“而且,鐵老板說等秋裏大黑生了,還要給我一個養著呢。”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聽眾一團霧水,將視線轉向鐵鷹。鐵鷹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他無力的解釋道:“大黑是鐵老板的看家狗……”
賓客哄堂大笑,丞相也不莞爾,轉頭與旁人說話,不再理他。
秦雷與鐵鷹對視一眼,都心道:差不多過關了。
他們兩人本來席就晚,又經過方才種種,沒多久就散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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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禮製,主人要親自送客,如果兒子中有年的,也可以代替。
上丞相有三子四,皆已年。秦雷本以為是丞相長子送客,沒想到上雲鶴親自出馬。看到眾星捧月般的黃胡子胖老頭,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有重量級人。他們這些小角倒是沾了。
兩位大人話別完畢,那黃胡子胖老頭狀作不經意,視線在人群中掃過,最終鎖定了秦雷。那眼神冰冷肅殺,沒有任何,就像看死人一樣。
秦雷從別人的稱呼中,早已知道,這就是十六年前統帥齊楚聯軍,大敗秦軍,割地一千裏,年貢三千萬,捎帶著導致自己與姑姑背井離鄉的罪魁禍首——東齊百勝公,趙無咎。
他低下頭,不與趙無咎對視,心中的火焰卻熊熊燃起:來這個世界已經快兩個月了,秦雷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就接了新的份,他知道這個人有爹有娘有兄弟,雖然都不在邊,卻也總比自己原來孤家寡人要好得多。
所以他已經很去分辨哪是自己,哪是那個小質子了。
帝春心托杜鵑,莊生曉夢迷蝴蝶。
此時被宿命的仇人盯著,好大勁才強下火氣。再抬頭看時,那人已經離去了。
既然親自送了趙無咎,主人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微笑著送別每一位客人,讓他們覺得自己被重視,被友善的對待。這種收攏人心的手段惠而不費,上丞相三十年前便已經爐火純青了。
客人們按品階上前與丞相大人話別,大部分人隻能換來丞相的一句“招待不周,請多包涵”之類的廢話。在秦雷眼裏,像極了後世大酒店的迎賓小姐。
到秦雷,丞相大人與他敘話,宴上離得遠,看不清長相,此時細細端詳,發現小質子材勻稱,眉清目秀,若不是脂氣太重,倒也當得上英姿煥發。旋即上大人又為自己的想法到好笑。
丞相執起他的手,到有些糙,錯愕問邊上鐵鷹道:“公爺平日裏可做什麽荒唐事?這手怎的有了繭子?”
鐵鷹不好意思道:“我家殿下最近迷上了打鐵,把個鐵匠請家裏整日叮叮當當,卑職勸了好多回,隻是不聽。”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一邊的齊國護衛也點頭證明。
丞相‘哦’了一聲,擺起一副嚴肅麵孔,教育秦雷一番,眾人看到小質子可以與丞相大人敘話,羨慕非常。
秦雷握住上老大人的手,唯唯諾諾,一臉教,當即決定拜丞相為師。丞相這時酒勁也過了,怎麽會收這個渾人為徒,含混著推辭過去,允諾為他另尋良師,使勁掰開秦雷手指,把手回來。
看到被握出指印的右手,丞相憤恨道:“打鐵的小子,當老夫手是鐵釺嗎?”
秦雷連忙道歉,想上去給丞相。上雲鶴可能疼的過分,冷臉道:“老夫不勝酒力,便由犬子代為送客,諸位海涵。”說完急匆匆往後院去了。
在眾人憤恨的眼神中,主仆二人心滿意足的走出相府,心都很放鬆。
此時相府門口停滿了轎子馬車,竟然通堵塞了。
秦雷的馬車被在中間,進退不得。兩人便靠坐在車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淨說些這個馬車好漂亮,那個轎子好氣派之類的屁話,把守衛的齊兵臊得齊齊退出一丈遠,與這大腦線的主仆劃清界限。
兩人正說得高興,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好你個止戈公,把個東齊丞相耍的團團轉,看我去穿你,你好看。”
兩人一下子被唬的呆住了,轉瞬間殺意頓現,緩緩扭頭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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