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奎番外（168）

方輝不想再談壯哥兒與高語柳這事，當下轉移了話題：“阿湛說河北有個空缺，他正在幫我走關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湯氏是希方輝調回京城的：“不能回京城嗎？”方輝調回京城，們才能更好地照料幾個孩子。

方輝搖頭說道：“阿湛說京城現在沒合適的缺，若是要回京城那就只能繼續等了。”問題是沒個時間，誰知道要等幾年。他是可以等，可和哥兒不能再等了。和哥兒現在是關鍵時候，耽擱了一輩子都要影響。。

湯氏說道：“和哥兒跟寧茜還那麼小，真將他們單獨留在京城我不放心。”

其實，方輝也不放心。猶豫了下，他說了自己的打算：“到時候我跟爹說說，讓壯哥兒帶著兒媳婦搬回家里住。”有兒媳在，其他不說，持和哥兒跟寧茜兄妹吃穿住行還是沒問題的。

湯氏猶豫道：“侯爺怕不會答應的。”

方輝笑著道“不會的。事關和哥兒兄妹幾人的前程，爹是個講理的人，會答應的。”若是寧海不答應，他就請寧湛幫著說下。

“這事，到時候再說吧！”就算寧遠豫跟高語柳愿意搬回來，也不放心。湯氏可沒忘記當年妞妞說過的話。兩孩子給他們，萬一心存歹意可就害了兩個孩子了。

第二年出了元宵，方輝就接到了調令。他叮囑了湯氏一番，就帶著隨從啟程去赴人了。至于湯氏，則是到了開春后才帶著四個兒回了京城。

等他們母子幾人回到京城，已經是五月底了。

方輝去年回來，就安排人修葺了在尚書巷的五進大宅子。

尚書巷是因出過兩任尚書而得名聲，也因為這個好兆頭。這條巷子住的，都是當的，治安是極好的。

因為壯哥兒要去軍中當差，所以監工的人是高語柳。三月的時候，宅子就已經修葺好了。所以湯氏他們，能直接住。

母子幾人中午到京，到傍晚高語柳都沒過來看下。寧茜就與湯氏說道：“娘，大嫂也太目中無人了。我們回來了，竟然不來探我們。”

湯氏了下頭，聲說道：“這些不是你該心的。茜茜，這段時間要好好溫習功課，爭取考上京學堂。”

寧茜嘟囔著說道：“娘，我要考文華堂。”這才是夢寐以求想進的學堂。

“茜茜，我們得一步一步來。”就兒現在的基礎京學堂都未必考得上。文華堂想都別想了。

說來說去，還是桐城那邊的先生太差了。若是茜茜一直在京城，京學堂肯定沒問題。

第二日上午湯氏帶著和哥兒兄妹幾人，提著一堆禮品去了安侯府。

論輩分，是方輝大。不過已經分家，方輝如今只能算旁支了。另外，寧海跟肖氏可還在。作為晚輩，肯定是要去拜訪的。

寧海很那般厭惡湯氏，聽到帶著孩子來看，哪耐煩見：“就說我不大舒服，現在不想見人。”既不喜歡，又何必見給自己添堵。

這次肖氏沒勸，因為也不想見湯氏。

湯氏神如常，和哥兒跟寧茜臉卻不好。至于下面兩個孩子，還沒到懂事的年歲。

曾晨芙對湯氏很疏離。又不是正經的妯娌，沒必要親近。而且就湯氏的為人，也讓敬而遠之。

寧茜故作天真問道：“嬸娘，不知道大嫂在哪？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很想念呢！”

說想高語柳是假，表示不滿是真。他們都回來兩天，今日他們都主來安侯府了，可高語柳都不現。這架子，也太大了。

曾晨芙看了寧茜一眼，笑著道：“語柳的大堂姐前些日子周歲宴。在娘家與這位大堂姐關系特別好，所以跟著親家母去保定參加孩子的周歲宴。”其實高語柳去保定，不僅是去參加外甥的抓周禮，還是去巡視下那邊的田莊。

壯哥兒得了兩田產，一在京郊外，還有一在保定。兩田產，都是水源充足的上等良田。

不過這話，曾晨芙是不會跟他們說的。

寧茜還想再說，結果被湯氏看了一眼，就垂著頭沒吭聲了。

坐了一會有管事的來稟事，湯氏識趣地帶了幾個孩子回了尚書巷。

回去的路上，寧茜說道：“娘，我們以后不想去安侯府了。安侯世子夫人，不喜歡我們。”

湯氏知道兒是的牽連，所以才不安侯的眼：“你不喜歡，那我們以后就不來了。”

過了五日，高語柳才過來看他們。

湯氏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高語柳，長得很高，材也苗條。容長臉，雙眉修長，白皙。這個模樣只能說不丑，跟人是沾不上邊的。

寧海給壯哥兒娶的這媳婦，怕是看中了家世以及其他的。不過這模樣長得真不怎麼樣，就是不知道壯哥兒對這媳婦中不中意了。

因為湯氏只是側室，高語柳并沒有行禮，只是朝著湯氏了一聲二娘。

湯氏請了高語柳坐下，笑容滿面地說道：“在安侯府住得可還習慣？”

高語柳點頭道：“祖父很疼夫君，二叔跟嬸娘待夫君仿若親子。待我，自然也極好。”

湯氏面上不顯心里卻不舒服，這是用寧海來：“語柳，老爺的信你們收到了嗎？準備什麼時候搬回來？”壯哥兒親以后，大家都升了一級。方輝如今，是寧家的大老爺了。

高語柳有些歉意地說道：“祖父不讓我們搬回來，二叔勸說祖父，還被祖父責罵了一頓。”是一點都不想搬過來，曾晨芙對極好，出門應酬定要帶出去。家里的事，也都盡心盡力地教。對親閨，也不過如此了。

湯氏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你們不搬過來，和哥兒跟茜兒就沒人照料了。”

高語柳抬頭看了一眼湯氏，說道：“祖父年歲大了，他的話，我們這做小輩的也不敢忤逆了。若不然氣著他老人家，可就是大不孝了。”笑話，自己放心不下公爹要跟去河北，卻丟下幾個孩子給他們夫妻照料。若是照顧不好，到時候又是他們夫妻的責任。這種吃力不好的事，才不做。

湯氏心直往下沉。從進門開始就用寧海，這高氏果然不是善茬。

高語柳笑著說道：“二娘，這院子里的布置可還滿意？若是不滿意就跟我說，我讓管事的重新弄過。”

剛才湯氏將自己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高語柳可不慣著。不回來，不代表會讓湯氏在頭上。大房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是，可不是湯氏。

這一記不不的釘子，讓湯氏面都難看起來了。

高語柳并沒有呆很久，說了幾句話留下帶來的禮品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高語柳的丫鬟小蓮說道：“大，這湯氏長得真漂亮，莫怪大老爺那般寵著了。”

高語柳說道：“當初若不是祖父，現在還在蕭家守著一個牌位，哪有現在這樣舒心自在的生活。可呢？不恩也就算了，竟然還心存怨恨。”

一提寧海，湯氏那帶著怨恨的神哪能逃得過的眼。

小蓮道：“大，我們真不搬回去嗎？”高二夫人的意思是讓高語柳與壯哥兒搬回去的。住在安侯府，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高語柳說道：“祖父不讓搬，我們做小輩的哪能逆著老人家的意。”

“大，若是我們現在不搬回去。到時候府里，可都是的人。”這對們來說，并不是好事。

高語柳笑了下說道：“大老爺手里的那些東西，我們又不惦記。想要怎麼折騰，隨好了。”桐城那邊規矩松散，所以在那能吃得開。可在京城嫡庶分明，就湯氏這份京城那些夫人誰會搭理。

等過些年，侯爺走了。到時候就讓丈夫謀個外任。這外放，沒個十年八年是不會回來。到那時，也可以分家了。

方輝知道寧海不讓壯哥兒夫妻搬回尚書巷的宅子，沒辦法，只能寫信跟寧湛求助。

寧湛只能當了這個說客，頂著寧海的黑臉說道：“爹，壯哥兒作為兄長，有責任也有義務教導照佛弟弟跟妹妹。若不然，讓外人怎麼想呢？”

寧海眼皮都不抬：“就怕壯哥兒跟孫媳婦出了力還不得好。給方輝回信，讓湯氏留在京城照料幾個孩子。”

寧湛并沒將湯氏看在眼里，他是為壯哥兒考慮：“爹，湯氏只是側室，哪能教導好孩子。還有，以后和哥兒娶妻寧茜說人家，這些都還需要阿壯的媳婦幫著張羅。”大房如今的當家主母是柳氏，這些就是的事。若是不做，夫妻兩人會遭非議的。

“和哥兒今年才十二歲，說親怎麼也得十五六歲。到那個時候，再讓阿壯跟語柳搬回去不遲。”見寧湛還待說，寧海擺擺手說道：“好了，我困了要休息，你回去吧！”

寧湛沒辦法，只能讓肖氏幫著勸說下。

肖氏沒有拒絕，說道：“等過些天，你爹心好了，我再慢慢勸。”

結果沒等肖氏開口勸，高語柳就被診出懷有一個半月孕了。

曾晨芙笑罵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小日子沒來都不知道？”

高語柳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太勞累，所以小日子往后推了。”親的時候，因為張勞累小日子也往后推了半個多月。

曾晨芙覺得高語柳邊的服侍的人，都是心大的。當初小日子沒來，的娘就提醒了。

想到這里，曾晨芙就挑了兩個穩重細心的媽媽給高語柳。

寧海聽到高語柳有喜，中午多吃了一碗粥。見他這般高興，肖氏自然不會再提讓高語柳搬去尚書巷這話了。老爺子心好了也就好了，如今再沒有比老爺子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