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驚喜,如同路西恩所預料的一樣,從晚飯後到不知不覺睡著的四個小時裡面,自己僅僅解讀出魔法筆記前面十多頁的容,而且以不連續的單詞為主,沒辦法組完整的句子,因為很多涉及魔法的詞匯非常生僻和見。 當然,以路西恩多年學習的能力,通過這些單詞確實能還原和腦補出部分句子的意思,但肯定不夠確,按照這樣的理解,路西恩可不敢貿貿然開始學習魔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幸好作為一本魔法筆記,巫會在記錄所學魔法的同時,偶爾記載自己的想法和遇見的一些事,就像是一本日記,而這部分的單詞並不生僻,語法結構也和路西恩平常說話相同,讓路西恩順利解讀出了前面十多頁中包含的類似句子,大致上知道了另外兩本魔法筆記,或者應該魔法書籍的來歷。
巫出古代希爾凡納斯魔法帝國覆滅後幸存下來的一個魔法師家族,這個家族雖然從阿爾托被佔領後就居住到了偏僻深山古堡裡,行蹤,但在教會幾百年的打擊、搜捕之下,人口還是越來越,要不是最近一百多年教會這種打擊和搜捕的力度小了很多,恐怕這個家族已經滅亡,可即使如此,到了巫這一代,也只剩下和父母一家三口了。
在某次召喚“路西恩不認識的單詞所代表的生”出現事故後,巫就變了孤兒,同時也正式繼承了《星相和元素之書》《常見與魔法有聯系的事圖鑒》這兩本魔法書籍。
前面十幾頁巫“日記式”的記述隻有這麼多,因此第二天早晨路西恩醒來後,最先浮現的想法就是:“最好巫的魔法筆記是完整的、沒有工減料的,要不然我到哪裡去學古希爾凡納斯文字。”
…………
由於目前路西恩能夠從銅冠酒館找到的工作,絕大部分都與亞倫黑幫有關系,所以路西恩再次失業了,短時間隻能靠著積蓄支撐。
不過這正好和路西恩、約翰以及喬爾的打算相符,也就是讓路西恩最近一段時間先專心學習文字,避開可能到來的報復。畢竟喬爾和艾麗薩要麼在行政區當街頭藝人,要麼在勢力強大的行會清洗,而艾文也可以跟著艾麗薩去紡織行會幫忙做點不要錢的小事,與亞倫黑幫沒什麼集,隻有路西恩,如果開始做事,實在難以跳出亞倫勢力很強的市場區。
甚至於約翰他們還要求路西恩這段時間不能出城,不能去僻靜的地方,晚上小心被不怕死的放火燒了屋子等。
因此,路西恩起床洗完臉,吃過在開水中煮的黑麵包後,竟然產生了一種無事可做的悠閑覺。
當然,這僅僅是幻覺,路西恩很快就收斂了懶散,出門在阿得讓區找到一空地,然後按照約翰的教導,開始鍛煉起來,並用木棒練習劍基礎。
對路西恩來說,在學會魔法之前,迎接可能遇到的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即使約翰已經說過,要是沒有從小鍛煉,到了十六歲之後再開始,就基本沒有希激發脈力量,獲得神恩,除非得到教會賜予的“聖之水”。
並且路西恩上還有傑克森的匕首,關鍵時刻也能拚上一拚了。
鍛煉完已經是九點鍾,路西恩回到家中,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溫習起昨天所學的容,以及昨晚嘗試解讀魔法筆記時的收獲,認真、勤和自覺是前所未有的,遠遠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
…………
吉蘇區斯瓦街12號的大廳。
維克托難以相信地看著路西恩:“你以前真的沒有學習過文字,不管是發音、拚寫規則還是語法?”
從他要求的三十二個字母背誦,到幾個提問,路西恩的回答都非常完,而且還提出了好幾個拚寫規則上的疑問,這往往是在正式開始學習單詞和語法後才會發現的問題,路西恩的學習進度實在太驚人了,僅僅一天的學習,就相當於初學者三個月的效果,已經快趕上有一定基礎的平民學生科林和蕾妮了。
這是維克托第二次對路西恩的表現驚訝,讓其他學生忍不住再次看了路西恩一眼,這貧民小子究竟是語言、文字的天才,還是故意撒謊,其實本有一定的基礎?
“維克托先生,我以前真的沒有學過文字,隻是學習的時候,偶然想到可以與平時說話的發音、習慣方式等聯系在一起,經過比較和參照,才能學習得這麼快。”在阿爾托,路西恩希別人將自己當做天才,但不希將自己當難以理解的怪,要是引起了教會的注意就麻煩了,因此不慌不忙將自己的學習方法簡單講了一遍。
這確實是路西恩使用的方法,隻不過在沒有圖書館輔助以及文字圖書來嘗試解讀的況下,同樣達不到路西恩的學習速度。
維克托雖然是平民出,但父親已經是一位不錯的小提琴樂手,得到諸多貴族欣賞,他從小就開始學習通用語,沒有這方面的經歷,聽了之後,連連點頭,讚揚道:“很好,很好,你能夠善用自己會說通用語的優勢並總結出方法來,證明你很聰明,而且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對路西恩的滿意顯而易見。
希羅多德、科林、蕾妮看向路西恩的目已經夾雜起淡淡的羨慕和嫉妒。
跟著維克托學習了五年,在通用語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音樂上的造詣也同樣不低的特、菲麗,很看到維克托這麼表揚學生,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他的方法聽起來有用。”菲麗雙手握,放在雙的上,端莊而淑地坐著,微微點頭,保持一種略微高傲的態度。
特本來打算聳一聳肩,不過馬上想到這是多麼沒有貴族風度的作,若是與其他悉的同伴或者環繞邊的平民們相時倒沒什麼,但對面坐著的,可是與自己比試著音樂績,又小氣又善於諷刺的菲麗,因此他隻是笑了笑,小聲說著:“說了這麼多年通用語,有這方面的想法很正常,而且這辦法也用不到學習音樂上,對吧,菲麗?”
“你以為我會這麼天真,這麼稚?再說,我有自己學習音樂的方法,不像某人,總是依靠那丁點天賦,不肯用心,在人堆裡打轉,特,我想你應該明白,天賦是揮霍不了多久的。”菲麗出標準的笑容,八顆雪白的牙齒整齊而漂亮,“如果這位,恩,好像是路西恩的貧民,開始學習音樂,說不定都會超過你。”
拿路西恩諷刺了特一句。
其實除了路西恩這種嚴重沒有常識的家夥,以及知道他隻是想學習文字,改變生活狀況的喬爾、約翰等人外,其他人,包括寇恩、維克托、特、菲麗、蕾妮等在,都以為路西恩是想往音樂方向發展,因為一旦選擇學習文字的學者,往往就意味著選擇了以後的道路。
比如,想做鄉村法庭的書記、市政廳的行政員,那學習語言、文字時,肯定會選擇法律、歷史等方面的學者,而不是維克托這種音樂家。
至於想做單純的學者,不是貴族出,或者與貴族關系的部分人,是無法得到承認的,即使是很依賴自實力的音樂道路,沒有得到過貴族稱讚、認可或者追捧的,是不能被稱為音樂家。
特冷笑了一聲:“如果超過了我,那肯定也超過了你,菲麗。”
菲麗正想還擊,忽然看到維克托老師的目了過來,於是理了理火紅的長發,埋下頭,繼續看著樂譜。
維克托肯定了路西恩的天賦以後,他對路西恩的教學就拉快了速度,很快結合單詞將拚寫規則講完,講起了部分語法知識,這正合路西恩的心意。
…………
周五,路西恩這個禮拜來學習的最後一天。
經過幾天的學習,路西恩已經掌握了大部分語法,要不是礙於詞匯量不足,都可以開始學習魔法了,盡管如此,路西恩也將巫的魔法筆記解讀到了只剩最後幾頁的程度,弄明白了為什麼要來阿爾托。
“隨著神力的增長,冥想的效果明顯地降低,是否有改進的余地?”
“要不要冒險嘗試正式魔法師才能使用的冥想方法?”
“差點死掉,太危險了,或許我該考慮參照這種冥想方法來改進學徒冥想法。”
“漫無目的,找不到方向,難怪經過幾百年的傳承,家族先輩們都沒有改進學徒冥想方法,是我太自大、太淺薄了。”
“一級魔法的結構太複雜了,難以建立起印記模型來。”
“我快瘋了,建立不起印記模型就無法靠現有的魔法藥劑來進階正式魔法師。”
“也許,我該嘗試調配‘魔法之門’藥水,它本就含有一個一級法模型,有希讓我為正式魔法師。”
“需要的冰狀金雀花找不到。”
“阿爾托是大陸西部最大、最繁榮的城市,也是很多魔法師藏的城市,或許我該去運氣。”
這是路西恩解讀出的“日記式”容,對於巫到了阿爾托後的經歷很好奇,決定今晚繼續,將最後幾頁解讀出來。
而今天路西恩到維克托這裡來學習,還藏了小小的心思,那就是將語法基本掌握的同時,找機會借閱通用語詞典,用圖書館強行記下來,如果能夠功,或許周末兩天,路西恩就能開始學習魔法了。
路西恩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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