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所求
“你說的沒錯,之前確實是我有求于你,不過現在是你有求于我了。”威廉腳下用力碾了碾,臉上依舊帶笑。
說到底,威廉之前所在的丹頓海賊團再不流,在大海上討生活也屬于將腦袋別在腰帶上的高危職業,一場海戰炮彈橫飛,子彈,這些不是托尼這種只在岸上廝混的流氓頭子可以相見的,就威脅程度而言,威廉本從頭到尾都沒將托尼這幫流氓放在心上,所以從一開始無論托尼態度如何,他都沒有變。
“什麼?”托尼咬牙切齒的問道。
威廉踢開手槍,單手提起托尼道:“現在,是你需要求我放你一條生路!”
“你做夢!”托尼上頗有幾分小混混好勇斗狠的氣勢,這時候依舊想要反擊,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把匕首來,趁機刺向威廉。
結果自然是可以預料的,威廉一把就將匕首奪了過來,然后卡著他的脖子,將他狠狠慣在后的大樹上。
威廉用力極大,把兩人合抱的大樹都震的了,托尼七葷八素的靠坐在樹下。
幾片被震落的樹葉掉在托尼的頭上,威廉就像老朋友一樣幫他輕輕拍了下來:“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所以是你有求于我,那麼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話了。”
“有膽量你就手啊!”托尼瞪著威廉道。
威廉有些困的皺起眉頭:“你們這種人,為什麼每當自己的命落在他人的手里時,都要這麼囂?你是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個只會把威脅掛在口頭的小混混,所以不敢殺人?”
他說完,也不等托尼回應,直接轉過頭去,對不遠的阿金說道:“殺了那個曼尼的人。”
阿金二話不說,一把將曼尼的子扳了過去,將他按趴在地上。
曼尼剛想要大,就被阿金鐵鉗一般的大手按住了,將他的嚷都塞回了肚子里。
阿金單膝著無力掙扎的曼尼,在托尼驚恐的目中,寒四的打刀直接被他從曼尼的后腰送,并一點點緩慢的深。
曼尼涕淚直流,很快就從掙扎轉為搐,托尼則看的滿頭冷汗,尤其是阿金一項習慣的冷漠神更讓人覺得他殺人如麻。
托尼聲道:“住、住手!”
阿金沒停,直到威廉隨后說讓他停手,他才停下,拔出打刀,傷口涌出的鮮很快打了下的土地,曼尼低低息著,已經出氣多,進氣。
托尼面蒼白如紙,汗如雨下,德蒙的面也不太好看,只有威廉、阿金、阿拉斯等人面不改,連一向憨厚的瓦隆眼睛從始至終也都沒多眨一下。
畢竟德蒙只是自封的海賊,而威廉他們四個則是如假包換的海賊。
“他快死了,”威廉從曼尼上收回目,掏出一只手帕幫托尼了冷汗,緩緩說道:“他死了,就到你另一個手下,然后就到你,所以你的時間不多了。”
托尼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時,阿拉斯采著昏死過去的安吉的頭發,直接拖著對方的來到威廉跟前,大大咧咧的說道:“不用和他說那麼多廢話了,這幾個廢這麼弱,我們先殺了他們,然后在連夜趕去紅葉村,把那些嘍啰頭目殺了,直接控制住他的團伙,一群欺怕的小混混還敢造反不?”
“別殺我!”托尼急忙道,“我叔叔是村長,你們殺了我是瞞不住的,更不可能控制我在紅葉村的勢力。”
威廉對阿拉斯揮了揮手,將這個故意嚇唬人的家伙趕走,才對托尼說道:“放心,如果你肯合作,我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我合作,我合作。”托尼小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幫他止一下!”威廉扭頭對阿金大聲吩咐了一聲,而后對托尼道:“你放心,我這次找你確實是有個賺錢的生意,只不過我想要憑借的是你和你叔叔的關系,和在本地的人脈……。”
威廉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托尼被他奪下的匕首,不屑的笑笑:“……不是你那些只適合玩玩的子軍。”
他從托尼上口袋里出一包煙,幫托尼點上一支后問道:“認識字嗎?平時看報紙嗎?”
托尼面依舊有些蒼白,他先是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
威廉從懷里掏出幾張報紙給他,上面被他用紅的記號筆圈著許多新聞容或者標題:
“英明還是愚蠢?諾頓一世揚言酒!”
“……如果這一消息屬實,那麼納維亞王國從此將再也沒有可以公開喝酒的地方。”
“財政大臣進行演講——‘酒是犯罪的源!’”
……
威廉估計托尼未必能看進去,于是為他講解道:“納維亞王國的國王諾頓一世據說從小就厭惡酒類。”
威廉用手指指著一份報紙上被畫了紅圈的地方,那是對納維亞王國和國王諾頓一世的介紹:“他也從不喝酒,自從登基以后,就對買賣酒類課以重稅,現在他終于想徹底將酒從自己的國度鏟除了。”
笑了笑,他繼續說道:“當然,不像這種被養在宮殿里,從小就以為自己就是,也該是宇宙中心的傻瓜,我想無論你我應該都知道,酒他是不掉的,而他只會讓酒的價格漲上十倍甚至更多而已,他還收不到稅。”
托尼多也有些頭腦,威廉說的也算明白了,于是他很快接口道:“你想往納維亞王國走私酒類?”
托尼腦子轉了轉,這確實未嘗不是一項賺錢的生意,但也有不小的門檻:“恐怕不太容易。”
“當然,如果那麼容易,我一個人就做了,何必找你合作呢?”威廉笑呵呵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既然答應和我合作了,那麼對我們即將開始的生意項目有什麼建議?”
托尼看了一眼威廉那殊無笑意的雙眼,又看了一眼兩個形象凄慘的手下,咬了咬牙,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道:“我覺得應該再拉一個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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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像雪一樣呢!”明裏這樣說道。 那是十七年前,我們剛剛成為小學六年級學生時候的事。我們兩個人背著雙背帶書包,走在放學後的林蔭小路上。春季,道路兩旁開滿了數也數不清的櫻樹,漫天的櫻色花瓣無聲飄落,地麵也全都被櫻花覆蓋染成一片淡淡的白色。溫暖的天氣,天空好似被藍色的水彩浸透過一樣顯得清澈而空靈。雖然不遠處便是新幹線與小田高速路,但那邊的喧囂卻完全傳不到我們的所在,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隻有報春鳥兒那優美的鳴叫。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便再沒有任何人。 那是好似圖畫一樣的春季瞬間。 是的,至少在我的記憶之中,對那一天的回憶好似畫麵一樣。或者說是像電影一樣。每當我回憶起以前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把那個時候的我們兩個人單獨拿出來,仔細品位一番。當時隻有十一歲的少年以及與少年身高相差無幾的十一歲少女。兩個人的背影被完全包容在那充滿光明的世界之中。畫麵中的二人,永遠都是那樣的背影。而且總是少女先一步向前跑去。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忘記在那一瞬間少年心中激蕩起來的寂寞,即便在已經長大成人的今天仍然能夠感覺到一絲悲寂。 就是在那時,站在漫天飄落的櫻花之中,明裏說櫻花好似飛雪一樣。 但是我卻並不那麼想。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櫻花就是櫻花,雪就是雪。 “看,好像雪一樣呢!” “哎,是嗎?也許是吧……” “嗯……好吧。”明裏淡淡地說道,然後快步向前跑了兩步之後轉過身來。明裏栗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出華麗的光芒,接著說出了更加讓我迷惑的話語。 “那,你知道秒速五厘米嗎?” “哎?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至少你自己也要思考一下吧,貴樹。 可是即便她這麼說我依然找不到任何答案,於是隻好坦白說實在不知道。 “是櫻花飄落的速度喲。秒速五厘米。” 秒速五厘米。真是不可思議的話語,我真心地感慨道:“嗯……明裏知道的還滿多的嘛。 嗬嗬,明裏似乎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還有好多呢。雨的速度是秒速五米,雲是秒速一厘米。” “雲?是說天上的雲嗎?” “天上的雲。” “雲也會掉落下來嗎?雲不是在天上浮著的嗎?” “雲也是會落下來的呀。不是浮著的。雲是很多小雨滴的集合體,因為雲太大了而且又在很高很遠的空中,所以看起來好像是浮著的一樣。雲滴是在漸漸下落的並且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變大,最後成為雨或者雪降落到地麵上。” “……嗯?”我不由得感慨著向天空望去,接著便看到滿天的櫻花。看似平凡的事情由明裏那可愛的少女聲音說出來之後,對我來說竟然成為了宇宙真理。秒速五厘米。 “……嗯?”明裏忽然重複了一次我的話,然後繼續跑到前麵去了。 “啊,等等我,明裏!”我慌忙從後麵追了上去。 X X X X X 那個時候,在放學的路上互相交換從書中或者電視之中得到的在當時的我們看來非常重要的知識——比如說花瓣飄落的速度、宇宙的年齡、還有銀的熔點什麼的——是我和明裏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漸漸成為了習憤。我們兩個好似準備冬眠的鬆鼠在拚命收集食物一樣,或者說像準備遠洋的航海家牢記星座的位置一樣,努力積攢著散落在世界之中的各種各樣的知識。當時的我們很認真地把這些知識當作未來人生中所必須的東西而努力地記著。 是的,那個時候的我和明裏,真的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不但知道每個季節星座的位置,還知道木星從哪個位置哪個時間才能夠看到。天空為什麼是藍色的,地球為什麼有季節的變換,尼安德特人滅絕的時期,甚至寒武紀中消失的物種的名字我們都知道。我們憧憬一切與我們相隔遙遠的東西。雖然那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基本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我依然記得,當年的自己清楚地知道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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