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盼也不是不會看人眼的,這會兒見真有些火大,忙忍了笑給賠了罪,正想跟再說幾句時,班裡的同學已經看到了這兩人,衝們招了招手:“歡歡,盼盼,你們快來看,明玉上報紙了!”
班裡幾乎好幾個同學手中都拿著報紙,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樣子,有人已經忍不住先開口暴料:“沒想到明玉是那樣的人,虧我以前還那麼喜歡他呢。”
聽到自己想整的人還沒來得及手好像就倒霉了的模樣,寧雲歡下了心頭的事,生出幾分興趣來,湊了過去接過報紙就看了起來。
報紙上娛樂版今天的頭條上醒目的用巨大的黑字標題寫著:明玉深夜歸來,暴打司機!
旁邊配了幾張白明玉狼狽的照片,後頭明顯的能看到警察局的字樣,白明玉頭髮散,臉龐狼狽,雖說他已經盡力手擋住臉了,可是在這些鼻子比狗還靈的記者面前,卻本無藏,鎂燈將他臉上的傷痕與鷙的神態完全拍了出來,裳被撕扯得十分散,一個頭上用白紗布裹著的中年男人這會兒正手指著自己鼻子,估計是照相的角度問題,能看到他兩個碩大的鼻孔與咧開說話時出來的牙齒,看照片就能看出場面激的樣子。
“我以前還這麼喜歡他,當他是我的偶像呢,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一個聲氣的同學皺了皺鼻子,冷哼了一聲。
報紙上寫著白明玉神歸國,深夜坐出租車出城,結果坐完車之後卻沒錢付車費,與司機爭執之下兩人打了起來,司機暴怒中打了報警電話。
下頭則是一段采訪了司機的小字,大意就是白明玉坐車不給不止,還不知想要幹什麼見不得的事兒,拉拉雜雜扯了一大通。從班上同學的話裡寧雲歡就能聽得出,這下子白明玉可算是倒大霉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自己不爽時看到人家景也不好的原因,寧雲歡一下子覺得心頭舒服了許多,白明玉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輩子運氣好沒過什麼挫折的人居然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高興之下寧雲歡將自己那點兒破事也丟到了腦後,拿著報紙就笑了起來。
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時,旁邊一道人影也跟著坐了下來,寧雲歡以為是同桌劉真,也沒有在意,誰料李盼盼探了頭過來:“歡歡,這明玉得罪你了?看他倒霉,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雖說看到坐在旁邊的是李盼盼寧雲歡有些意外,但兩人經歷過的一些事,多還是有些誼的,寧雲歡想了想,也沒瞞:“我開了個娛樂公司你知道吧?”看李盼盼點了頭之後,寧雲歡又接著道:“這次幫我管理公司的,是我老公本來的一個手下,他邀請了白明玉回國來參加綜藝節目,但白明玉的檔期跟他排不上,所以這次他們將他給請了回來。”
李盼盼自已出不低,自然知道寧雲歡的老公是誰,李家裡疼的長輩這兩天在知道跟寧雲歡關系不錯之後暗示讓跟寧雲歡多來往的,李盼盼自己以前本來是被結的那個人,沒料到現在也有自己被家人暗示來結別人的一天,這讓原本還有些純真的姑娘在經歷過綁架以及未婚夫劈了閨事件後的李盼盼大打擊。
這會兒心理都有些暗了起來,現在的看法跟以前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以前的看來好的卻變了壞的,壞的卻變了好的,自從傅媛一事兒之後對於寧雲歡又沒有什麼惡,恐怕家中長輩的這一建議都要生出抵之心來了。
自從被綁架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在險些被東方傲世讓人了時,是寧雲歡遞了件裳給,讓心中對於寧雲歡還是很有好的,再加上從寧雲歡上好像又看到了以前長輩們教出來的不同世界,本來自己就想跟寧雲歡為朋友,因此對這事兒倒沒什麼反彈,反倒欣然接了下來。
李盼盼現在本來不太想進學校來,自從出了傅媛的事之後,對於人就不像以前看得那樣簡單了,但學校裡還有一個想朋友的寧雲歡在,所以這才時不時過來晃一晃,反正不過來憑李家的地位也能畢業。
今天過來時就能覺到寧雲歡上好像有了些什麼變化,這才敢壯著膽子坐過來,才剛與說了沒幾句,李盼盼聽出寧雲歡話中的意思白明玉是被抓回國的,對於那個姓蘭的先生底細也聽家中長輩說過一些,好像知道是個不能惹的人,敢做出綁架全民偶像的事兒,也唯有寧雲歡的老公才真正做得出來。
班上的同學都當寧雲歡喊的老公是男朋友間昵稱而已,估計學校中沒幾個人知道這兩人是真正領了證的合法夫妻,李盼盼剛想打趣兩句,眼角余卻看到自己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扎著馬尾,材纖細的姑娘,臉頓時沉了下來。
從被傅媛背叛過之後,李盼盼就最恨人家站在自己後安靜的等待著,一開始的傅媛就是那麼乾的,可在李盼盼看來當時的等待就如同一隻擇機而的狼,等到機會就能搶走的一切,這會兒背後的人影也不知站了多久,李盼盼眼神一冷,站起了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寧雲歡聽到的話,也跟著回頭看了看,就見到穿著一條淺牛仔,將兩條渾圓筆直的大繃得極,上一件純白t恤,手上拿了黑針織外套,一頭烏黑筆直的長發向右側前,純真乾淨得如同不沾煙火的劉真就站在了李盼盼後頭,自已剛剛講的事兒和李盼盼說說就算了,但別人可不能聽見的,白明玉雖然狂傲,可架不住他有一群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們,這些人大多都是十五歲以上至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其中姑娘又居多,這些人正於無法無天的年紀,許多人追明星追得走火魔,就連親爹娘都能不管的。
若是蘭彪綁了白明玉的事兒被傳了出去就算是蘭陵燕勢大,可也是一件麻煩。
“劉真?”寧雲歡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乾淨,看到劉真臉上還有一些淡褐的印子,不由又別開了頭。這姑娘五長得還不錯,眼神也是清純明,可惜滿臉的印子毀了那份乾淨純潔,看起來臉龐有些脆,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塗過帶了質的隔離霜之後的結果,否則這才幾天時間,就算臉上痘痘對癥下藥好得快,但也絕對沒這麼容易還原以前皮上好質的模樣。
“你怎麼聽我們說話?”李盼盼這會兒雖然心中已經有些扭曲了,但好在本質還不錯,雖說有些火大,但還沒有如同許多二代一般盛氣凌人的罵出聲來,但就算是沒有大聲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已,劉真已經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哆嗦了兩下:
“李,李小姐,我沒有聽。”說完這句,又像是有些難堪一般:“這只是我的位置,我看到你在和歡歡講話,所以沒有過來……”
劉真聲音越來越小,臉上出不知所措的神來,周圍的同學都冷眼旁觀著,沒有要替說話的意思,就算是李盼盼仗勢欺人,可那也是人家出好,班上的同學以後都是要進娛樂圈的,在那個圈子裡,沒有眼又不知死活的人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這會兒哪裡有人會來替劉真出頭,劉真臉漲得通紅之後,眼睛如同驚一般的眨了眨,垂下的眼皮擋住了眼裡的思緒。
李盼盼冷笑了起來,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拿著本雜志,一臉濃妝豔抹,段婀娜坐在桌子上的程巧卻衝劉真冷笑了起來:“賤人就是矯!”
一句話說得劉真額頭青筋都跳了兩下,李盼盼也跟著笑:“我現在就坐這個位置,以後你坐我以前的位置吧。”劉真本來沒有得罪過,但是以前傅媛就是走這麼一副純真善良的模樣,像是小白兔般,不得驚嚇的樣子,一看就讓李盼盼心裡火大無比,看十分不順眼。
話音剛一落,劉真便哆嗦了一下,朝寧雲歡看了過去,寧雲歡打了個哆嗦,跟誰坐都是一樣,不過相較於班上的同學,確實是跟李盼盼要說得上話一些,若是李盼盼能坐旁邊兩人搭上幾句話也不差,因此沒出聲。
劉真眼神黯淡了下去,點了點頭擰了包包低垂著頭就要走,這個模樣倒是引起班上一些男同學的憐惜來,才剛提起腳步,又頓了頓,像是小聲般的與寧雲歡開口說道:
“歡歡,你小心一些,我臉上之前的東西,聽說就是你屜裡那封信上沾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幸虧我當時打開來看過了,否則要是你到了,還得再傷一次呢。如果是無意就算了,要是人家是有意的,我也想給你提個醒。”
這件事是不是意外寧雲歡早就心裡有數了,劉真臉上的痘痘怎麼來的寧雲歡也知道,蘭陵燕當日大費周折查了那麼一大通,哪兒有不明白的,但奇怪的是劉真能知道不說,現在還給自己來提醒。
如果真是提醒就算了,可寧雲歡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被顧盈惜坑夠了,這輩子對誰都抱著一定的警惕,劉真的話在聽來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真心的提醒小心一些,一個則是提醒,這次劉真因為替看信的原因,才染了那樣的不乾淨的東西差點兒毀了容,這是在變相的提醒著自己,對於自己的幫助和恩德。
不知為什麼,寧雲歡就總覺得是第二個意思,因此本來對劉真印象還算不錯的,這會兒倒是有些懷疑了起來,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多謝你的提醒。”便再也沒有說其它的話了,劉真頓了頓,抱著自己的針織小外套,也朝李盼盼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買下傅家要開個娛樂公司,你家那位還真這麼大手筆,連白明玉都給你請了過來?”李盼盼等劉真走了,這才有些羨慕道:“對你這麼好,我都要嫉妒了。”
寧雲歡和開玩笑,“你要嫉妒可不行,我就是願意讓給你,你也拉不走啊。”自己說完這話,不止是李盼盼愣住了,就連自個兒也呆了呆。
李盼盼是因為寧雲歡話語中的自信而到有些傷,而寧雲歡則是想起蘭陵燕這兩年多潔自好的景,心中不由有些酸楚。
以蘭陵燕的份地位,別說在華夏還有個林家做他的後盾,就算是沒有,可憑借蘭家的勢力與錢財,也該有數不清的前赴後繼了,他這樣的份就算是左擁右抱也是常態,像他這樣年紀的二世祖,有幾個不好的,他倒是好,可好像將所有的好全放到上了。從沒要求過蘭陵燕要對守如玉,甚至一開始只不過自己是心不甘不願罷了,隨時想的都是等到自己安全了便走人。
但也因為他一直沒有出那種願意放自己離開的神態,寧雲歡以前倒覺得跟蘭陵燕之間的相沒什麼,一點一滴的小細節被人照顧慣了,開始是極度的害怕沒察覺,或者是察覺了也隻覺得這是惡魔與生俱來可以讓人放松警惕的本能而已,也沒想過他除了在公司呆著的時間之外,若是有空閑,幾乎都將時間花在上了,以前隻覺得他沒有要去尋花問柳理所當然,可現在跟李盼盼說話時那種他不會出去左擁右抱的篤定,卻讓寧雲歡心臟快速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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