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
火炮作為新興事出現的時間不長,但以其無堅不摧的氣勢,讓大宋軍方狂喜,讓敵人聞風喪膽。
兩百多門火炮在轟擊,這并非是大宋只有這兩百多門火炮,而是因為戰場布置的緣故,不可能給火炮更多的空間。
正面的火槍兵一排排的,一排與一排中間就是火炮。
鐵彈從火槍兵的側面沖了出去。
兩百多枚鐵彈,在雙方陣營的中間劃過。
啪啪啪……
戰馬被擊中,隨即撲倒,馬背上的騎兵摔在地上,連慘都來不及發出來,就被折斷了骨頭,旋即后的馬蹄紛至沓來,把他們踩泥。
一枚鐵彈打高了,落在了敵軍的前方,隨即反彈,一路橫掃過去。
馬在鐵彈的打擊下顯得格外的脆弱,慘嚎聲中,一片狼藉。
“穩住!”耶律洪基在后方冷冷的說道:“要穩住!”
“穩住……”宋軍的炮兵們在高呼。
“裝彈!”
舍慧在左右看,看著那些麾下在裝彈。
“點火!”
“轟轟轟轟轟!”
第二發鐵彈打了出去。
沈安看著那些黑點撞進了敵軍中間,一路制造著,就對曹佾說道:“讓武學的學生們近前一番。”
這等大戰可遇不可求,此次之后,沈安不覺得大宋還需要這等傾國出擊。
稍后學員們來了。
中間,巨大的弩陣開始瞄準。
“放箭!”
嘭嘭嘭……
無數弩箭升空,隨后飛了過去。
“點火!”
第三炮擊因為距離被拉近的原因,打的太狠了。
鐵彈直接竄進了敵軍中間,只能看到人馬撲倒,敵軍混。
一個敵軍被鐵彈直接頭,那慘狀讓新兵們不低呼一聲。
“穩住……”折克行拔出了長刀。
“裝霰彈!”
敵軍已經開始準備弓箭了。
霰彈裝彈完畢時,折克行喊道:“舉槍……”
火槍手們舉起了燧發槍。
舍跪在那里,不停的看著左右,當看到裝填完畢時,他力喊道:“為了大宋……點火!”
他在此刻忘卻了自己曾經的份,眼中只有敵人。
轟轟轟轟轟……
二百多門火炮齊齊打出了霰彈,所有人只覺得前方就像是刮過了一陣風,霰彈集的就像是沙塵暴般的沖了過去。
前方的遼軍駭然舉起手中的一切,想去阻攔這些黑點。
噗噗噗噗噗……
霰彈集集中的聲音很細微,就像是春雨落在大地上。
文彥博在遠鏡的視線里看著這一切,呆滯了。
漫天的箭在飛舞,那些敵軍驚愕、痛楚、絕、猙獰……各種表在視線一一展現。
“這就是大宋嗎?”文彥博喃喃的道。
在這一刻,武人就是大宋。
什麼以文抑武,在此刻沒有人敢說出來,否則激的趙曙會用馬鞭來收拾你。
武學的學生們大多是第一次見到這等規模的廝殺,敵軍無數,烏的沖殺過來,你要說不張是扯淡。
他們張開,忘記了自己的職責,等待著敵軍撞上來的那一刻。
他們覺得敵軍上來的那一刻會非常的慘烈。
火槍兵可能擋得住?
這個疑問在所有人的腦海中打轉。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等傾國之戰,從來都不是孤立的兵種作戰,而是系作戰。
隨即大宋的火炮就用霰彈給了氣勢洶洶的敵軍沉重一擊。
戰馬的嘶,敵人的慘嚎……
眼前是漫天,耳邊全是這些聲音。
“這是地獄嗎?”一個學生說出了許多人心中的想法。
遼軍的陣型驟然減速,折克行舉刀。
“齊!”
“嘭嘭嘭嘭……”
整個宋軍戰線的最前方被硝煙給籠罩住了,隨后一風吹來。
噗的一下,那些硝煙被吹散,前方清晰目。
因為封鎖了西京道失陷的消息,所以遼軍就不知道宋軍火槍的存在。
當看到宋軍的前方并不是老對頭刀斧手時,遼軍狂喜,覺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只要擊潰了宋軍的防線,在騎兵廝殺中,大遼是三十萬對二十萬,有人數上的優勢,怕個屁啊!
他們狂喜著,想著擊敗宋人后的收獲,然后被火槍重重的一擊。
“這是什麼?”
無數遼軍在呼喊著。
“繼續沖!”將領們在喊,“趁著他們退后,趕沖殺!”
是啊!
第一排宋軍在退后,這是個大好機會。
遼軍再度鼓起勇氣沖殺。
第二排宋軍舉槍。
“齊!”
“嘭嘭嘭嘭……”
硝煙再度彌漫。
那些遼軍被鉛彈擊中,紛紛落馬。
有人落馬后,一路滾到了中間。他躺在那里,看著左邊的宋軍漠然換著,第三排上前。
而右邊是沖擊而來的遼軍,他們的臉上全是猙獰,但更多的是懼怕。
但大軍沖殺你不能停,否則后續的戰馬會撞飛你,隨后把你踩泥。
所以看到在兩軍廝殺,騎兵高速沖擊時,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能停步,為何?不是因為勇敢,而是因為他們不能減速,更不能退卻,只能著頭皮往前沖。生死不由人。
“齊!”
“嘭嘭嘭嘭……”
宋軍的齊打的很有節奏,沈安見了笑道:“指揮得法,不錯。”
后面一些的趙曙等人見了,心中不一松。
文彥博說道:“先前看到遼軍沖陣,那氣勢太盛,臣竟然有些怯了,擔心前面擋不住。誰知道這火槍竟然一排排的換著打,就沒給敵軍息的機會。咦!這等換開槍的法子很是巧妙,是誰想出來的?老夫倒是要好生請教一番。”
“哈哈哈哈!”
富弼突然捧腹大笑了起來。
文彥博冷冷的道:“這是沙場。”
笑你妹的笑!
老文這次跟著出征,算是開眼界了,以前的想法覺得有些問題,但卻不知道問題出在何,所以很是混。
富弼息道:“這就是沈安想出來的,回頭老夫告訴他,說是你文寬夫要來請教,想來他會很樂意。”
文彥博臉都黑了,覺得富弼果然沒有大臣統。
“點火!”
“轟轟轟轟轟……”
前方的火炮來了一次齊,遼軍竟然被削去了一層。
趙曙聽著兩個宰輔的爭執,說道:“當初火槍出來時,朕看了看,很是歡喜,唯一的疑慮就是能否擋住敵軍的沖陣,畢竟你打了之后,敵軍的騎兵就沖上來了……
沈安當時說,換發就是了。換發,比刀斧手揮刀還快,這沈安……朕因此覺著他早就想清楚了這些,所以火槍才出來就采用了這等法子,朕卻是錯怪他了。”
趙曙有些唏噓的道:“他經常在家中看似悠閑,可這些法子是如何想出來的?朕想了許久都想不到,沈安卻開口就來,定然是在家里冥思苦想……那不是悠閑,而是辛勞。”
這個連文彥博都要點頭,“有些人歇下來就喜歡喝酒作樂,沈安卻想到了這些東西,可見是有心了。”
遼軍的沖勢被擋住了。
“陛下!”
耶律領焦慮的道:“我軍沖勢被阻,要想辦法了!”
騎兵一旦失去速度,和步卒就沒什麼兩樣。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告訴那些將領,膽敢退卻者,全家為奴。”
一群騎兵沖了上去,高喊道:“陛下有令,膽敢退卻者,全家為奴。”
遼軍被這道命令給的加快了沖擊的速度,前方的遼軍力放箭,隨即被槍打死。
“宋人的火犀利,可大遼有無敵的勇士!”耶律洪基臉漲紅,“不要怕他們,只要擊敗了他們,這些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咱們拿著那些火去周邊征伐,什麼高麗,什麼宋人,都打下來,變咱們的奴隸!”
他力嘶吼著,“告訴勇士們,要力沖殺!”
“放箭!”
遼軍在力出箭矢。
火槍兵沒法穿戴厚重的甲,否則長時間的裝彈舉槍會讓他們疲力竭。
所以當箭矢過來時,陣列中倒下了不人。
“宋軍敗了!”
遼軍見狀大喜,摧著戰馬發力。
第二排的火槍兵默然上前,舉槍。
“齊!”
“嘭嘭嘭嘭!”
那些狂喜的遼軍愕然倒下,他們不知道這個陣列為何能源源不斷的提供軍士,更不清楚這樣的陣列究竟要怎樣才能練出來。
漠視生死!
這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麾下,但宋人先有了。
“點火!”
“轟轟轟轟轟!”
火炮在持續轟擊,但卻因為怕炸膛,只能把頻率降低。
“放箭!”
前方,遼軍不斷突破由鉛彈組的火網,然后在被火槍干死之前,把手中的箭矢出去。
天空中,一波弩箭組的黑云飛了過去。
“敵軍越來越近了。”
“燕國公!敵軍瘋了!”
“燕國公,天武軍和萬勝軍死傷慘重!”
各種消息在傳來,沈安依舊不。
“他在等什麼?”中軍有員穩不住了,焦急的站起來查看況。
“刀斧手上前!”沈安冷靜的下著命令。
這是一個毀滅的命令。
三十萬大軍的沖擊,火槍兵們能否高強度作戰?這是個問題。
沈安讓刀斧手上前,就是給火槍兵們息的機會,但刀斧手將會承接這個毀滅的任務。
須發斑白的王卻帶著人走了上去。
他們披厚重的甲,行走間就像是一尊尊魔神。
王卻看著前方沖來的敵軍,眼中全是戰意在沸騰。
“刀斧手……”
悉的喊聲回在戰線上。
“虎!”
無數刀閃過。
前方流漂杵!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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