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德隆夫人說出他所謂的理由,劉飛臉上的表十分平靜,但是心中卻充滿了不屑,劉飛雖然沒有拿得出臺面的證據證明陳志安和德隆夫人已經勾結在了一起,但是從陳志安把公司那麼多的錢全都轉到了地下錢莊去,這充分說明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是相當切的,而以陳志安的關系網絡,黑白兩道通吃,怎麼可能會允許那些老百姓來建築工地搗呢。
不過這些話劉飛只能在心中想想,卻不能直接說出來,不過劉飛卻瞇著眼睛看向德隆夫人說道:“德隆夫人,你這話說得有問題啊,如果說真的有人到施工現場來給你們搗的話,你們大可以報警請警方來負責幫你們維持秩序。”說道這裡,劉飛聲音中充滿了揶揄的說道:“德隆夫人,據我得到的小道消息顯示,你和陳志賓的關系可是相當不錯啊,而且陳志賓又是負責拆遷之事,尤其是他竟然還負責發放拆遷補償款,即便是那些市民想要搗的話,也恐怕早就被陳志賓給製下去了,我可是聽到那些原來西江花園小區的居民說了,陳志賓可是多次派出了黑惡勢力去威脅他們的,你說他們敢來這裡搗,恐怕是言語不實吧,至於你所強調的市民供應商和施工隊伍的價格問題,這個和我們海明市市委市政斧有關系嗎,你們德隆集團是整個項目的承建商,如何協調好施工方和建築材料的費用屬於你們項目管理范疇的事,我們市委市政斧方面只是會派出監理公司來負責監理就行了,而據我從監理公司得到的反饋來看,他們三番五次的催促你們的項目經理,但是你們的項目經理卻以多種理由來拖延進度,德隆夫人,你們德隆集團是不是對我們市委市政斧或者對於h7地塊這個項目不太認可,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可以據合同上的約定,解除我們雙方之間的合同,你應該知道的,對h7地塊興趣的企業並不是只有你們德隆集團一家企業。”
劉飛的話說得中帶,語氣卻十分平淡,德隆夫人聽完之後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時,德隆夫人的助手克裡斯托接口說道:“劉書記,我並不認同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對於在海明市投資的企業,你們海明市市委和市政斧都會傾盡全力幫助我們來理好我們所遇到的各種問題的,現在我們真的遇到問題了,你們卻又不幫忙,反而指責我們,你們這樣做、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自己打自己的臉呢。”
劉飛淡淡一笑:“嗯,我和我們海明市的確做出過這樣的承諾,這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們一直也是這樣做的,但是,你們必須要認清楚一點,並不是所有的企業我們都會去傾盡全力去幫助,我們在承諾中也說得非常清楚和明白,那就是合法守信的企業我們會盡力去幫助的,而你們德隆集團算是一個守信的企業嗎,你們總是把責任推給外界,但是你們可曾經真正想辦法去解決各種問題呢。”說道這裡,劉飛衝著周榮軒擺了擺手,周榮軒拿過一份資料來遞給劉飛,劉飛接過資料之後冷冷的說道:“德隆夫人,你看看,這份資料是監理公司提上來的有關這個項目的財務管理況,到目前為止,除了第一筆拆遷補償款以外,你們德隆集團幾乎沒有任何財務支出,即便是有一些施工項目,你們也采取的是對方墊資的方式來展開的,而且有些公司在完項目之後經監理驗收合格之後,卻並沒有及時拿到他們所應該拿到辛苦錢,而這些公司拿不到這筆辛苦錢,那麼這些公司的老板就無法給他們手下的農民工去發工資,現在馬上就要年底了,農民工已經到了拿到工資返鄉的時候了,那麼我想問一問德隆夫人,你們德隆集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集團公司,連這些小的建築承包商的辛苦錢你們德隆集團都不能及時支付,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你們想要店大欺客不,難道你們認為我們海明市沒有嚴格的法律程序來保證這一點嗎。”
德隆夫人聽到這裡不由得一皺眉頭,看向旁邊的克裡斯托說道:“克裡斯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劉書記會這樣說。”其實,德隆夫人非常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些本就是的布局之一。
克裡斯托連忙說道:“德隆夫人,劉書記,事是這樣的,其實這筆錢我們早就支付過了,我們既然已經支付過了,憑什麼還要我們再次進行支付呢,就算我們是外商,你們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們吧。”
劉飛冷冷的說道:“這本是不可能的,監理公司這邊的監理曰志清清楚楚的記錄了所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你們支付款項這麼重大的事不可能沒有記錄的。”
克裡斯托淡淡的說道:“劉書記,我們的確已經支付過了,至於監理公司到底有沒有記錄,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說道:“哦,對了,我們是把這筆錢支付給了工程承包商陳志賓了,那個時候可能監理方面還沒有進場呢,所以他們沒有記錄吧,不過這並不要,因為不管是從我們公司的帳戶上還是從陳志賓的公司帳戶上都可以看到這筆錢的痕跡,所以,劉書記,這一點你是不能冤枉我們德隆集團的,至於那些次一級的分包公司是不是拿到錢,和我們德隆集團就沒有任何關系了,當然,不管是任何一級承包商,他們必須要在我們的項目經理的領導下工作,這可能就是那些小承包商所說的幹了活卻拿不到錢的本原因吧,我認為他們搞錯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並不是給我們德隆集團乾活的,而是在替陳志賓的城建公司在乾活,他們要錢不能找我們德隆集團,而是應該去找陳志賓。”
聽到這裡,劉飛略微一思考便已經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陳志賓徹底被德隆夫人給利用了,包括他的集團公司,也徹底為德隆夫人的擋箭牌,而且現在劉飛幾乎可以肯定,陳志賓的那筆錢肯定是最終進了地下錢莊的腰包,至於地下錢莊的主人,就算不是德隆夫人也肯定和他有關系,否則的話,德隆夫人完全沒有必要非得把這筆錢先轉到陳志賓公司的帳戶上,現在,劉飛已經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德隆集團敢以超過強者集團將近十個億的價格來承接這個項目了,據劉飛的分析,這筆多出來的錢德隆集團絕對不會親自來掏腰包的,而是肯定要通過各種渠道來把這筆錢給找回來,而拿回這筆錢的主要途徑無非是兩個,一個是在拆遷補償款這個大頭上做手腳,一個是在施工費等方面做手腳,但是要想做手腳的話,僅僅依靠德隆集團自己那是肯定不行的,為國際型大公司,他們做事必須要有章法,不能被別人抓住把柄,而這個時候,陳志賓和他的集團公司便進了德隆集團的視線,以陳志賓的人脈關系網絡和集團公司的業務范圍,正好可以為德隆集團利用的對象,而在德隆夫人許給的各種好和利益的下,陳志賓很有可能會上鉤,而從目前所得到的各種結果來看,很有可能陳志賓為了更大的利益,不僅把自己所有的錢全都放進了地下錢莊,還把通過各種手段從拆遷補償款以及施工費等方面扣留下來的錢也重新再次砸了進去,陳志賓本以為這是一個天大的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實際上他卻並不知道,他已經完全掉進了德隆夫人和德隆集團為他編織好的巨大的陷阱之中,甚至還為此賠上了自己的姓命。
想明白其中的這些環節, 劉飛從心深對德隆夫人和他的德隆集團產生了深深的忌憚,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外國人在設計坑錢的謀中,布局之縝、連貫和深遠,的確讓他都歎為觀止,而最為可悲的就是像陳志賓這樣的一些國人,他們滿以為自己能夠或者已經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所獲得的都是一些蠅頭小利,是這些外國人和外國公司許給他們的一點甜頭,是引他們上當的餌。
想到此,劉飛的臉愈發顯得沉了,為海明市市委書記,他絕對不能容忍德隆夫人和德隆集團在海明市的地面上采用那些卑鄙無恥的把非法機藏在所謂合法做法之下的行為,他必須要為海明市的老百姓、海明市的合法商人們謀取屬於他們的正當利益。
劉飛的目和王林的目對視了一下,他看到了王林眼中所流出來的一憂慮之,這更加堅定了劉飛采取強力手段對德隆集團進行有利反製的決心。
“那麼下一步,我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手段來對德隆集團進行強力反製呢。”劉飛的大腦在飛快的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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