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燕雙飛(四)
瞧出李紹是故意的,不過當時卻認為他是要用“行刺王室”的罪名死羅淳風,讓羅家再無翻之地。李慕儀猜出這樣的意圖,對李紹只有膽寒,大樑沒有哪個男兒能有如此魄力,敢用自己的命來玩弄權。
李紹又怎不知在揣度什麼,但對付羅淳風是其次,千鈞一間,他哪裡能想得了那麼多?羅淳風一出劍,李紹就料定他刺不住要害,只有一瞬間的分神,想:如果當初將李慕儀救出教坊司的不是高家,而是他,李慕儀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那樣不會整日冷著臉,死沉沉的像個紙紮的人;也不會送珠花都不見歡喜,也會笑,一笑起來就有千百的風。
因這一瞬的遲疑,劍就已了肩。
苦計用來對付李慕儀,真是再好不過。看似狠毒又冷,一旦剝去外頭的鐵甲,實則又又細膩。
李紹負傷的那些天,李慕儀白日寸步不離地伺候服侍,第一口藥總是嘗,每一道粥膳總是餵;晚間李紹抱著翻雲覆雨,李慕儀簡直乖順得不像話,得狠了,還要一邊流淚一邊央著他慢些,小心扯著傷。
李紹因這副小兒啼啼的態而哭笑不得,戲謔“牡丹花下死”,李慕儀聽了惱恨不已,直狠咬他的胳膊洩。
氣這副樣子,半夜也沒走,趁著李紹睡,又撐著酸的子起來,取來藥箱,幫他的傷口換上新藥。
李紹是個風吹草就能醒的警覺子,怎會不知的細心照顧?只是不願意睜眼,怕害,一害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萬萬不讓自己流出一分溫心腸。
這樣的李慕儀,又怎不可?
他上的傷疤教會他很多東西,唯獨為李慕儀得這一道傷疤不同,溫刀似的,讓他心甘願賠上命。
思及此,李紹愈抱了汗津津的李慕儀,嵌深,便不再,撥開額上汗的烏,尋著溫細吻。
李慕儀被他撐得滿滿的,深得幾近窒息,裡每一寸都含了那玉,輕微的蹭就會牽一而全般激得栗不已。眼睫浸淚,不住李紹如此研磨,纏上他的腰,目迷醉,帶著暗暗催促的意味喚道:“好燙……李紹……承策……”
李紹“恩”了幾聲,低低應,“我在。”
他應是應了,卻始終不,咬著的鎖骨,手著一對雪,隔著衫下吮吻。
李慕儀忙捧起他的臉,嫣口輕含他的耳朵,息著擺腰,將燙一下一下吞緩吐。合,上一層靡不堪的漿,每一回都帶出泥濘的水兒來。
李紹教纏得沒命,耐著子往上親了一親,沉著氣問:“怎不讓本王你這裡?往常一招,你得可歡。”
他這樣一說,便隔著綢裡將立的尖含口中,嘬吮不斷。
細細麻麻的泛開,含著他的下陣陣收,更是歡愉,李慕儀起來,上下皆有些不住,扭著腰想躲。在李桓下得委屈噎在的嚨裡那麼久,都不知能跟誰說,李紹一問,心裡的委屈就守不住了,直往外湧。
“連你也欺負我……”窩進他頸間,眼睫有淚。
李紹呼吸一滯,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小小聲埋怨,他將這句話想了又想,越想,眼神就越往深淵裡跌,散出凜冽寒意。
李紹深深呼吸,環抱住箍在懷裡,輕含著的耳朵,更往深了頂撞,“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李慕儀的息聲都變了委屈的嗚咽,快順著雪白的背脊攀升。他朝著最敏的那重且急的頂送,一兩番就輕輕易易地將李慕儀拋向慾海浪尖,的了不住地尖,手推拒著李紹的膛,可李紹尚未得歡,持而不下。
李慕儀被他弄得眼神都散了,整個兒融化在李紹的懷裡,眼裡淌淚,渾抖個不停,“不,不要了……求你……”
李紹,下教吞咬得死,連理智都攪碎了,在臨近高的眩暈中剝出一心疼來,急撤了,在那被撞得輕紅的脂玉口上狠蹭幾回,沒將洩進去,只淋澆在雪白的小腹上。
李慕儀失了神,腹上溫涼讓眼睛有一瞬黯,勾著李紹腰的松下來。什麼也沒說,閉上眼回應著李紹糾纏上來的吻,兩條火熱的軀攏作一團,彼此胡息,息不定。
李紹引著伏在自己上,手的烏,膛一起一伏,李慕儀能聽見他心臟跳的聲音,強健有力。
“……使臣的事,該怎麼做?”蹭了蹭李紹,“或許我還要謝謝那個奕陵君,沒有他,份的事不會這麼快就揭過去。”
越祇王子要娶長公主,要是再傳李慕儀並非李氏脈的言論,損了宗室聲譽給天下恥笑事小,壞了兩國邦事大。那些個想要對付的人不用掂量,必先選擇保全了。
“謠言”不攻自破,李慕儀尚無命之憂。
李紹卻不聽這話,著的,“你不謝本王,反而去謝他?他蕭原一介莽夫,有什麼本事……”李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也不再說,往上拍了一記,道:“本王的氣還沒那麼容易消乾淨,你最好識相些。”
李慕儀越聽,這話就越酸溜溜。抿著笑,撐著子去親李紹的臉頰,問:“這樣算識相麼。”
李紹瞧著的眼兒,心難耐,嗯哼著去吮吻的,含混著說:“勉勉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