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的背影在漆敖眼底裡慢慢消失了,漆敖本能的想出手抓住,但卻只是徒勞。漆敖嗤笑了一聲,或許真的是這樣,兩人在一起,本沒有所謂的好結果,只會讓更多的人被自己害死……那還不如趁現在,做個了結。
只是,這麼久的,怎能說放就放?即使是理解炎這種做法的漆敖,也不由得覺得心很痛,就如萬針了心髒一般。那種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窒息遍布著漆敖的全。
就在這時,一手臂攬上了漆敖的腰,封雲賀把他擁懷裡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像要拿兩張圖,因為,若是沒有那兩張圖的話,你是怎麼也救不活他的……所以,只要你答應,陪我一周的時間,那麼,我願意從此以後放開你,不再阻止你們。”
漆敖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封雲賀,然後一把扯住封雲賀的服,把封雲賀生生的扯到低頭後,一下吻上了封雲賀的瓣,慢慢的著,一邊還一邊說道:“謝謝你,雖然你以前做過很過分的事,不過,還是謝謝你能我。”
封雲賀被這主的一吻,頓時弄得有些發愣,隨後他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他終於能聽到漆敖不再帶有諷刺的語氣了,最重要的是,漆敖還說了謝謝他。這絕對比上天賜予他任何一個禮都還要好。
漆敖看著封雲賀的眼淚,不由得笑了笑道:“好了,多大的人了,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流淚。真是的,虧你還是曾經打敗過炎的人呵。”
封雲賀聽到這話,角勾起了漂亮的笑容。對,自己曾是一個打敗過炎的人,但只限於在武功上。但是,在心理的話,我從來沒有打敗過炎。因為,他能得到你的全部,而我,只能在你的後默默地看著你,默默的你。
而炎抱著滿是的榕棠,表早已麻木,只是眼眶裡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榕棠,與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從未想過榕棠會離開自己。在沒遇到漆敖之前的艱辛困苦,都是榕棠支撐著他,為他的後盾。
只是,榕棠那不再吸氣的鼻子,已經讓炎徹徹底底的絕了,炎埋了榕棠後,就開始過著昏昏噩噩的生活,不再管理教中的事,不再有任何的表,更不會有真心實意的笑容,當然,除了他想當漆敖的時候。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整整三天,漆宇也消失的不見蹤影了,本來是熱熱鬧鬧的魑魅教,現在卻顯得十分清冷。那已經凋零了的梨花樹,更是為這幅秋景顯得悲涼,就如同這天下只剩下了炎一個人。
炎獨自一人來了相思崖,這次不一樣的是,漆敖並沒有來這裡。整個相思崖上只有炎一個人,炎著那凹凸不平的樹皮,心裡一陣陣苦湧上心頭。他回憶起了兩人在相思崖上所做過的事,所說過的話。若是可以,他真的希能夠回到過去……
這時,只聽幾聲腳步聲,炎連忙回過頭。但是,他失了,來者並不是漆敖,而是樹孤婆。樹孤婆這次的角終是不再帶著笑意,那雙小眼睛出的一些哀傷,就如是在為炎覺到心疼一般。
樹孤婆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炎的肩膀道:“炎,知不知道我為何名樹孤婆?因為我們祖祖輩輩都守護著這棵樹,而這棵樹是為了你們所生長的。但,之所以會有個孤字,是因為,我早已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我與漆敖五百年前並不是人,按理說我跟漆宇在一起才會無法逆天改命,為何偏偏是漆敖?他不是這世才與我在一起的嗎?”炎實在不明白,那個詛咒為何會在漆敖上起效,漆敖明明就不是五百年前的漆宇。
樹孤婆聽到炎的詢問後,只是笑著點點頭,然後上炎的腦門道:“好好睡一覺吧,你也夠累的了,相信我這個夢會是很好的。”果然,炎突然覺得疲乏越來越嚴重,不到一會兒,炎便靠在樹邊睡著了。
的確是個很的夢。這個夢境是這樣的,炎穿過一麻麻的小竹林後,發現有一小屋子,小屋子的門口有著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那裡教一個娃娃念書。而這時,漆敖走了出來,寵溺的看了一眼兩人後,走過來,攬住炎的腰,裡還在說著什麼。
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其溫馨的場景,小孩在炎的懷裡睡著,漆敖則攬住炎的肩膀,不過,似乎炎是在賭氣一般,看也不看漆敖一眼。漆敖一只手遮住了小孩的眼睛後,一下就吻上了炎的瓣,小心且謹慎的汲取著那瓣中的甜。
這時,旁邊的梨花樹已經開了,一陣風吹過,落下一些小朵小朵的潔白梨花瓣。漆敖接住了一朵後,為靠在他懷裡的炎的戴上後,還是那麼厚臉皮的說著許多讓炎的耳垂不發紅的話。
躲在暗的炎看到這一切,自然是驚訝的,這種生活正是炎所追求的,這樣的無憂無慮,這樣的優哉遊哉。他們不用再管江湖上的恩仇怨恨,不用再為了彼此而提心吊膽,他們能這樣明正大的在一起,簡直勝過了得到天下的一切。
突然,炎一下驚醒了過來,樹孤婆正笑瞇瞇的注視著炎。炎回想起剛才的那個夢,連忙朝問道:“樹孤婆,你告訴我,剛剛的那個夢我能不能實現?我是不是真的能與漆敖過著普通的生活,永遠的在一起?”
樹孤婆了炎的額頭,炎不解的看著。笑了笑道:“這一切並不是想來就來的,只有你自己去爭取。時間不饒人啊……縱使以後你有那個能力了,你也將會錯過一切,錯過你的漆敖,錯過你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