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坎坷的山間小路,時而兩旁都是蔥鬱的樹林,時而倚著山壁左側是懸崖,時而左右都是山壁高聳,往上看只能看見窄窄的一片天,時而清澈小溪從旁盤繞而過。整個山林清幽空靈,間雜蟬鳥唱,正是“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石軒跟在後面,在山路中七拐八繞,要不是修行以來,靈魂變強導致記憶力大增,恐怕就會兒已經完全找不著北了,現在雖然繞了一些,但至原路返回還是能做到的。邊的燕巨劍可能就沒有石軒這麼好的記憶力了,石軒至四次發現他在做暗記了。
丁明德從小讀書,子骨不算強,半個時辰走來,已經是累得快暈死過去了,要不是燕巨劍在後面運功幫他,中途不知道要歇息多次。
從開始出發起,大管家就沉默地行走在最前面帶路,一言不發,讓想從他套話的石軒找不到開口的機會,另外的兩人各有心事,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顯得很是沉悶。
大管家看起來年邁弱,走起路來巍巍像是隨時可能倒下,但是走了這半個時辰也沒見他氣休息,還是一開始那副半死不活蹣跚的樣子。從他形步伐以及舉止來看,不是習武之人,而在石軒看來,他整個人有種詭異的氣息,死氣沉沉的覺,要不是燕巨劍一直走在邊,而且切注意自己,石軒都要調息念咒激發袖子裡符篆開天眼看看了。
在這種沉悶氛圍中的四人現在行走在一狹長峽谷之中,前面不遠就是峽谷的出口,陣陣風從那裡吹過來,帶來了幽靜的氣息。
終於走到了,石軒一走出峽谷,就看見一三面環山的谷地,正中間是一不大的水潭,水潭對面是一個很大的宅子,像有五進的樣子,水潭另外兩面星星落落分布著些院子,更多的則是木屋。
水潭的水來自左面山壁上傾瀉而下的小瀑布,落在水潭中,激起無數的水珠,在夕照耀下顯得飄渺而麗。
有一條小溪從水潭中蜿蜒而出,流進了峽谷,在它兩邊和水潭周圍開墾出了些良田,沒有種植糧食,而是種植的草藥,至石軒能認出不種來,這得虧了徐道士的教導。
這些草藥都是很名貴的,甚至從修行角度來看,如果有相應的藥方或者丹方,對現階段的石軒也是有助益的。可惜石軒從徐道士空學會一些辨識草藥的常識,而相應的藥方和丹方,則只有門的那幾種,《寶錄》上倒是有些高階的丹方,但那離石軒還很遙遠。
走出了峽谷,一路沉默的大管家才轉過來,沙啞著說道:“三位貴客,這就是我們雙虎村”,然後指著那大宅子,“那就是我家主人的宅子,三位貴客請跟我來。”
三人聞言點頭稱是,然後跟在大管家後向王家的宅子走去,路上看見三三兩兩的農夫農婦在藥田裡勞作,穿得很破爛,臉上卻很是滿足的樣子,只是雙眼顯得有些呆滯。至於嬉戲打鬧的孩則沒有看見。
繞過水潭,就來到王宅的門前,大管家走上臺階,敲了兩下門,大門吱呀一聲緩緩地打開了,裡面出現個老蒼頭,也是白發蒼蒼,滿臉皺紋,風一吹就倒的樣子。看見是大管家,嘶啞著開口:“你回來了,快帶他們進去吧。”
大管家轉示意三人跟著自己,三人忙快走幾步跟在大管家後,走進了宅子。
石軒一進宅子,就覺到了一種幽深腐朽的氣息,隨著後面大門的關閉,更像是進了一深邃的。
現在才酉時末,
夏日天黑的晚,正是夕明亮之際。但隨著大管家行走在宅子裡的回廊上,寂靜冷清,沒遇見婢、家丁,甚至天都有比外面暗的覺,石軒心中的戒備提到了最高。 來到一小院落,大管家對三人道:“兩位就請住在這小院,稍後我會吩咐婢過來收拾打掃,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請吩咐們。丁公子請隨我去東院,那裡有早就為你安排好的住。還有就是,我家主人近日出門訪友未歸,可能無法宴請幾位了。”
丁明德一聽要單獨住另外一個院子,想起燕巨劍說過的話,心中驚駭萬分,邊用眼神示意燕巨劍,邊絞盡腦思考說辭。石軒見狀,微微一笑,上前對大管家說道:“我與燕兄明日就將離去,與明德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今晚正好住在一起,秉燭夜談,還請大管家通融一二。”
大管家面無表地看了石軒三人一會兒,才開口:“那樣也好,稍後會有婢過來,三位貴客請便。”
待得大管家離開,丁明德才回過神來,驚喜萬分,想開口謝石軒,但又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謝,訕訕地站在旁邊。
燕巨劍則是目複雜地打量了下石軒,但還是沒有對石軒說些什麼。只是石軒覺地出來,燕巨劍對自己的關注和戒備變了。
兩位面容清秀的黃婢很快就拿著被子走了過來,對三人微微屈行了一禮,就分別進了房間開始鋪床打掃。這三婢和這裡的所有人一樣,臉上表冷淡,眼神略微呆滯。
石軒三人相顧無言地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看著婢收拾完房間,又看著婢送過來晚飯。
石軒因為打算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探雙虎村,所以很快就吃完,向另外兩人告辭說今日太累需要早點歇息,就匆忙地進了左廂房。安排是準備先休息,等到二更左右,行氣調息,再用上符篆給自己加持,然後先探查王宅,再探查雙虎村。
進了房間後,石軒躺下休息,依稀能聽到院子中的丁明德低聲音對燕巨劍說:“燕大俠,我看子昂兄不像是他們一夥。”
“恩,或許也是和某家一樣的目的,不過對某家而言,有他一個不多,等某家探明了況,再與他攤開來說。”
“那燕大俠,你打算怎麼行呢?”
“等今晚夜深人靜之時,某家先去這宅子主人房間看看,然後私下綁些管事、丫環、農夫之流來詢問。”
“可是,可是,我總覺得這裡人,很是古怪的樣子。”丁明德有些心有余悸。
“確實,很可能是人控制,麻木不仁。”
“會不會,會不會是山、山魈這種東西啊?”丁明德小小聲地開口。
“哈,你還是個讀書人,怎麼會相信些鬼怪之事,哼,就算有怪之流,某家也不放在眼裡。”燕巨劍一點也不相信鬼怪之事,石軒覺得這和他本氣旺盛,鬼魂不敢接近有關。
“是,是。”丁明德點頭稱是。
“那某家回房休息了,為今晚養足神,你也早點歇息,晚上若是有事,也能起得來。”燕巨劍和石軒一樣的打算。
等待燕巨劍回到房間,丁明德才小聲嘀咕:“讀書人只是不談鬼怪之事,可不是不相信有鬼怪。這人自己不讀書,還來說我。”
夜深人靜,萬籟俱靜,甚至聽不到各種蟲類的聲。石軒敏銳的覺到有事進了小院,猛地從深層次的休息中醒來,坐起子,手袖中,暗暗著符篆。
輕輕地腳步聲響起,在回廊停了一下,似乎是發現石軒醒了,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往石軒房間而來。一陣風吹過, 敲門聲響起,石軒站起來,開口問道:“門外何人,可有事?”石軒還聽到另外一房間,燕巨劍坐起的聲音。
“公子萬安,奴家是主人遣來服侍公子的。”一把清雅的聲音響起。
石軒角了一下,他可不相信這種鬼話,要是安排人服侍,吃飯後就會送來,何必這夜深人靜之時,但是石軒還是打算開門,心中有底氣,打算看看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用符篆開了天眼,然後緩緩打開門,只見門外站了一位白子,相貌如畫,楚楚人,麗異常,服為白紗所製,裡面若贏若現,萬分。
見到石軒開門,白子盈盈一拜,然後一笑,右臉梨渦現:“奴家妍兒拜見公子,今晚月明星稀,公子可願與奴家共賞這良辰景?”
石軒既然打算看看這子要玩什麼花樣,就客氣地讓開子,請子進來,同時口中道:“妍兒姑娘,隨月而來,疑似月中仙子,在下寵若驚。”
妍兒娉娉婷婷緩步走到床邊,然後反坐下,淡然一笑:“公子還不過來?”上白紗緩緩褪下一截,出白皙無比的,口頭出一些,偏偏臉上神溫婉,略微出淒然之,毫無勾引之態。上下一對比,更是激起男人心中之火。
石軒雖然很欣賞這幅人春圖,但靈臺清明,本又不是為可以不顧安危之輩,心中暗想,還要套下話的,這上床去,是被采補呢,還是被吸食氣呢。遂開口道:“如此良辰景,正該與人對月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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