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一驚，忙胡用披風將傅蘭芽裹好，將抱坐在懷中，屏著氣去探的鼻息。

他並未專門研習過醫，但以過去幾年在軍營和錦衛的經驗來看，雖然暫時失去了意識，但呼吸平穩，脈搏也並不紊，無非因剛纔被他折騰得狠了，太過疲憊，這才陷了半昏半睡的境地。

最多歇息片刻，也就能醒轉了。

饒是如此，他仍愧疚得不行。

低頭看了一會，他擡起手，小心翼翼替將額頭上汗津津的髮捋到耳後，憐惜地吻了吻的臉頰。

上仍未著寸縷，他怕著涼，將輕輕放回地上，撿起剛纔胡丟到一邊自己的長袍，暫時先替覆上。

之後，便跪坐在側，恥地將自己的繫好。

因剛纔太過急迫，他甚至沒來得及將完全褪下，便……要了。

他眸子裡涌起濃濃的愧疚，默默看一仍舊沉睡的海棠般的，見仍未醒轉，又自在了些，開始厚著臉皮替穿裳。

因這一回失了剛纔解藥時的急迫，他的作可恥的慢了許多。

裹就掛在一邊胳膊上，胭脂襯著雪白膩的，香汗點點，綻出一片瑩瑩澤，得讓人心悸。

不知爲何，此此景竟讓他想起“柳黃金，梨花白雪香”，用來形容此時的傅蘭芽，再切不過。

之前他對上的種種，全都出自腦海中的想象。

他知道很，但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一眼去，無一生得不好，讓人心神馳。

他目在前流連，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又有了蠢蠢的跡象。

他不敢由著子胡來，沒敢再多看，將上半摟在懷中，手到後頭，笨拙地替系絛。

雖然姿窈窕，但前生得玲瓏又飽滿，抹繫帶系在晶瑩纖細的背上，半點都不富餘。

於是他腦海中原本就有的那個替做幾件新裹的念頭越發強烈起來，只等回到城裡，便要去上回那個裳鋪子替裁裳。

左右都被那個裳鋪子裡的夥計當作過的夫君一回了，這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何不索好好替置辦一回裡頭的裳。

什麼翠綠、桃紅、湖藍……統統都來一件，皮白得像玉，這些刁鑽或嫵的穿在上，想來無一件不養眼。

他想得出神。

等他發覺自己的作已停頓了好一會，一凜，忙又重新替穿抹。

他都在七八糟地想些什麼。

在回京正式娶爲妻之前，難道還能有第二回。

就算他想要，以傅蘭芽的子，必定也會不依的。

而若不依，難道他還能強著不？

他皺眉，晃了晃頭，甩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收斂心神，抑著自己的慾念替繫好抹，又幫將中穿好，小心翼翼將放回地面。

他還需替料理間殘留的痕跡。

雖然那地方更有著致命的，但他怕自己再遭一回金宵丸似的的煎熬，心跳得厲害，一眼也不敢往那看。

直起子，四下裡一顧，這雖然簡陋，但勉強還算妥帖乾淨，像是偶爾有人過來打理。

底深尚有一桌一榻，擺放的整整齊齊，可做坐臥之用。

看得出來，這多半是萬梅山莊歷來的掌門人閉關的地方，難怪設得這般蔽，外頭甚至還有暗含奇門之道的梅林做遮掩。

他在祖父的耳提面命下，自小沒鑽研此道，剛纔也是出於本能，這才一路踩著腳下的方位，無意中索到了此。

不過，文一鳴這些年多半都忙於沽名釣譽，未必有什麼心思閉關修煉，此也不知荒廢多久了。

怪不得外連個看護的下人都無。

一想到大哥不知何時便會進到林中尋他，他寒一豎，不敢再耽誤時間，左右周圍沒有趁手的東西，他只好用自己的替料理。

拭的過程中，他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銷魂之，心十分的蠢蠢，幾次想不管不顧將到下，好好地再要一回。

可還未醒轉，若他真這麼做了，簡直跟禽一般無二。被知道，難保不會怨他趁人之危，甚至又會哭得梨花帶雨。

畢竟，剛纔那麼做是爲了替他解毒、是非得已。再來第二次，又以什麼名義？

他繃著臉思索。

等他驚覺自己竟真的在認真想借口時，他的臉可恥的紅了。

什麼貪得無厭、想非非，大抵不過如此。

不能再心猿意馬了，他需儘快幫整理妥當，帶離開此。

正低頭拭著，就聽低低的一聲哼，傅蘭芽子微微一，醒轉了過來。

平煜拭的作雖然輕，但因剛剛纔遭了一番折騰，此時十分敏，模模糊糊間，被什麼東西擾得無法繼續安睡，加之歇息了一晌，上元氣總算恢復了些，這才醒了。

似乎還有些茫然，眸遲鈍地轉了轉，不經意一低眉，就看見跪在間的平煜。

腦中一轟，一時未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忙得要併攏雙。

平煜固住的腳踝，赧然道：“好芽芽，你別，我替你一，若是不收拾，怕……”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繼續道：“怕流出來，弄污你的子。”

傅蘭芽這才發現間似是又涼又膩，且因剛纔試圖坐起來，又有什麼東西涌出，順著的間流出。

而且這東西很多……很多……

看樣子需得好好拭一番，才能完全拭淨。

雖然於此事懵懂無知，但畢竟聰明通，結合剛纔兩人狀及以往書上偶然見過的隻言片語，眼下已對男二事重新有了認識。

當下又又窘的想，難道這便這東西便是所謂、元？畢竟這兩個字以前是在書上見過的，只不知該是什麼狀，經過剛纔那番生，算是徹底領教了，不由暗忖，原來竟……這麼多麼。

見他沒有停手的打算，知道拗不過他，惱地咬了咬脣，捂住臉，任他低聲下氣地伺候。

可因心裡沒著沒落，子輕輕抖個不停。

平煜自然察覺出緒低落。心思敏亮，雖然剛纔爲了救他，義無反顧地付出了一切，可到底是閨閣子，經過剛纔一事，怎能坦然之。眼下還不知有多煎熬，正是要哄著寵著的時候，他可不想惹傷心。

於是用最快速度替拭好，幫穿上、繫上子，摟了在懷，想好好一番，至，該給再吃一回定心丸。

傅蘭芽外剛，從不會無故的傷春悲秋，但在平煜面前，緒卻時常他牽引，到了眼下，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爲何，反正就是覺得萬分委屈。

見他摟，反抗心驟起，扭了幾下，到底還是被他固在了懷中。

越發委屈，噙著淚睨他一眼，撇過頭，眼淚啪嗒啪嗒落下。

平煜看得心都絞了起來，慌忙替拭淚，又握住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低聲而鄭重道：“好芽芽，你別怕，別難過，我會打點好一切，斷不會讓你半點委屈。”

他的氣息噴在耳畔，熱熱的，得心尖微。

他的承諾清晰而堅定，一字一句傳耳中，令人分外踏實。

繁雜無的緒驟然沉定了不，低落的緒也勉強好轉了許。

只是，對牀笫之事懵然無知，想起他剛纔讓那般疼痛，雖然明知他並非誠心，仍十分氣惱，拒絕跟他搭話。

他見半晌不答，吻了吻臉蛋上掛著的一顆清淚，哄道：“你放心，萬事都有我，一等回京，我便著手安排娶你之事，一日也不會耽誤。”

仍未得到的迴應，他納悶地細看了一晌傅蘭芽的神，頓然明白過來，低聲道：“還很疼麼？”

傅蘭芽眼圈驀地一紅，淚珠兒涌得更兇了。

平煜這才知道除了爲日後擔憂，也爲著剛纔他弄疼之事遷怒於他。

心裡有些哭笑不得，滴滴的，平日沒在他面前啼哭，剛纔又狠遭了那番罪，自然意難平，便了鼻子，用自己有限的牀笫知識，厚著臉皮開導道：“我聽說子第一次都會疼痛難當——”

“你還說。”傅蘭芽狠狠瞪他一眼，得忘了哭，急忙捂住臉。

“好好，我不說了。”他無奈地笑了笑，圈在懷，輕輕拍了一會，見啜泣，又低頭將的手扳開，滿心愧疚替拭淚，“莫再難過了好麼。”

閉著眼睛任他拭淚，只覺那疼得火燒火燎，上關節更是如同散架了一般，說不出的難捱，猛的想起兩人境，扭了扭子，仍不肯睜開眼，不不願開口道：“你、你快穿上裳。”

平煜見較前多踏實了些，心頭微鬆，笑道：“好。”

撿了剛纔胡丟了滿地的裳，站起，一一穿上。只除了那件已弄污的。

傅蘭芽悄悄往他瞥去，剛好在他穿上中之前，見了他寬闊的肩膀及勁瘦的腰，雖然不懂品鑑男子的外貌，但眼見他線條隨著他的作時時現，也覺眼前這幅軀矯健漂亮得驚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熱，慌忙收回目，不敢再看。

穿上外袍後，平煜繫上腰封，撿了繡春刀在手，又將那件放懷中，這才蹲在傅蘭芽邊，替將披風繫上。

隨後，便吻了吻的額頭，讓替他拿著繡春刀，將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子疲乏，不舒服，手臂環著他的脖頸，頭埋在在他頸窩，安靜得出奇，彷彿一直昏昏睡的小貓。

平煜經過剛纔那番急風驟雨，上再沒有半點憋痛難熬的滋味，四肢百骸無一不妥帖，似是有用不完的力，當真是通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