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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寄生》第10章 第六支菸(2)

“噁心”還沒出口,柏森已經捂住我的

“菜蟲,別不好意思了。請看場電影吧。”

“沒錯。”孫櫻說。

“孫櫻,你們明天沒事吧?”

“沒有。”

“那明天中午12點這裡見,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午飯。”

柏森把捂著我的手放開,接著說:

“然後再讓菜蟲和林明菁去看電影。你說好不好?”

“很好。”孫櫻點點頭。

“我……”

“別太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柏森很快打斷我的話。

“就這麼說定了。”柏森朝孫櫻揮揮手:“明天見。”

隔天是聖誕節,放假一天。

中午我和柏森各騎一輛機車,來到勝九門口。

孫櫻穿了一件長,長度快要接近地面,我很納悶子怎會那麼長?

後來看到明菁也穿長出來時,我才頓悟。

原來一般孩的過膝長,孫櫻可以穿到接近地面。

我們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我和柏森經常去吃的一家。

“這家店真的不錯哦,我和菜蟲曾經在一天之中連續來兩次。”

柏森坐定後,開了口。

“真的嗎?”明菁問我。

“沒錯。不過這是因爲那天第一次來時,我們兩人都忘了帶錢。”

我裝作沒看到柏森制止的眼神,“所以第二次顧,是爲了還錢。”

“呵呵……這樣哪能算。”

我們四人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只可惜今天是天,窗外灰濛濛的。

明菁坐在我對面,我左邊是窗,右邊是柏森。

明菁似乎很喜歡這家店,從牆上的畫讚到播放的音樂。

甚至餐桌上純白花瓶裡所上的紅花,也讓的視線駐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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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兒,你說是嗎?”總是這樣問我的意見。

“應該是吧。”我也一直這樣回答。

孫櫻和柏森偶爾頭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事

明菁看看他們,朝我聳聳肩,笑一笑。

明菁起上洗手間時,柏森和孫櫻互相使了眼

“菜蟲,我跟孫櫻待會吃完飯後,會找藉口離開。”

柏森慎重地代,“然後你要約看電影哦。”

“孫櫻說林明菁不喜歡看恐怖片和作片,我們都覺得應該會喜歡《辛德勒的名單》。這裡有幾家戲院播放的時間,你拿去參考。”

柏森拿出一張紙條,遞到我面前。我遲疑著。

“還不快領旨謝恩!”

“謝萬歲。”我接下了紙條。

“可是《辛德勒的名單》不是作片加恐怖片嗎?”

“怎麼會呢?”

“納粹屠殺猶太人時會有殺人的作,而殺人時的畫面也會很恐怖啊。”

“你別跟我耍白爛,去看就是了。”柏森很認真。

我還想再做最後的掙扎時,明菁回來了。

“母狗,小狗,三隻。好玩,去看。”

我們離開餐館時,孫櫻突然冒出了這段話。

“啊?”我和明菁幾乎同時發出疑問。

“孫櫻是說朋友家的母狗生了三隻小狗,覺得很好玩,想去看。”

柏森馬上回答。

“你怎麼會聽得懂?”明菁問柏森。

“我跟孫櫻心有靈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柏森開始乾笑。孫櫻可能不擅於說謊或演戲,神態頗爲侷促。

結果柏森就這樣載走孫櫻,留下張而忐忑的我,與充滿疑的明菁。

其實經過幾次的相,我和明菁雖然還不能算太,但絕不至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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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明菁獨時,我是非常輕鬆而愉快的。

我說過了,對我而言,明菁像是溫暖的太,一直都是。

可是以前跟在一起時,只是單純地在一起而已,無則剛。

但現在我卻必須開口約看電影,這不讓我心虛。

畢竟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這種邀約已經包含了追求的意思。

對很多男孩子而言,開口約孩子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而且心理上會有某種程度的害怕。

不是怕“開口約”,而是怕“被拒絕”。

臺語有句話:鐵打的不住三天拉肚子。

如果改:再堅強的男人也不住被三個人拒絕,也是差不多通的。

悲哀的是,對我來說,“開口”這件事已經夠難的了。

要我開口可能跟要我從五樓跳下是同樣的艱難。

至於被不被拒絕,只是跳樓的結果是死亡或重傷的差異而已。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真的想追求明菁嗎?

當時的我,對“追求明菁”這件事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

如果不是孫櫻和柏森的慫恿與陷害,我沒想到要約明菁看電影。

請注意,我否認的是“追求明菁”這件事,而不是“明菁”這個孩。

舉例來說,明菁是一顆非常麗且燦爛奪目的鑽石,我毫無異議。

但無論這顆鑽石是多麼閃亮,無論我多麼喜歡,並不代表我一定得買啊。

至於到底是買不起或是不想買,那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過兒,你在想什麼?”冷不防明菁問了一句。

“沒……沒事。”鑽石突然開口說話,害我嚇了一跳。

“真的嗎?不可以騙我哦。”

“哦。你……你下午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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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呀。你怎麼講話開始結了呢?”

“天氣冷嘛。”

“那我們不要站著不,隨便走走吧。”

我們在餐館附近晃了一下,大概經過了三十幾家店,兩條小巷子。

明菁走路時,會將雙手外套的口袋,很輕鬆的樣子。

但是我心跳的速度,卻幾乎可以媲搖滾樂的鼓手。

明菁偶爾會停下來,看看店家販賣的小飾品,把玩一陣後再放下。

“過兒,可嗎?”常會把手上的東西遞到我眼前。

“嗯。”我接過來,看一看,點點頭。

點了幾次頭後,我發覺我冷掉的膽子慢慢熱了起來。

“姑姑,過兒,兩個。電影,去看。”我終於鼓起勇氣從五樓跳下。

明菁似乎嚇了一跳,接著笑了出來。

“過兒,不可以這麼壞的。你幹嘛學孫櫻說話呢?”

“這……”我好不容易說出口,沒想到卻沒聽懂。

正猶豫該不該再提一次時,走在前面的明菁突然停下腳步,轉過

“過兒。你是在約我看電影嗎?”還沒停住笑聲。

“啊……算是吧。”

明菁的笑聲暫歇,理了理頭髮,順了順襬,角微微上揚。

“過兒,請你完整而明確地說出,你想約我看電影這句話。好不好?”

“什麼是完整而明確呢?”

“過兒。”明菁直視著我,“請你說,好嗎?”

明菁的語氣雖然堅定,但眼神非常誠懇。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種眼神的溫度。

“我想請你看電影,可以嗎?”彷彿被的眼神打,我不口而出。

“好呀。”

畫面定格。

直接打在明菁的上。

明菁的眼神散亮,將我全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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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以原來的速度繼續走著,馬路上的車子也是,但不能按喇叭。

而路邊泡沫紅茶攤位上掛著的那塊“珍珠茶15元”的牌子,依舊在風中隨意飄

“就這麼簡單?”

我沒想到必須在心裡掙扎許久的問題,可以這麼輕易地解決。

“原本就不復雜呀。你約我看電影,我答應了,就這樣。”

明菁的口氣好像在解決一道簡單的數學題目一樣。

“哦。”我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過兒。你有時會胡思想,心裡自然會承許多不必要的負擔。”

明菁笑了笑,“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趁明菁去買兩杯珍珠茶的空檔,瞄了柏森給我的小抄。

估計一下時間,決定看兩點四十分的那場電影。

柏森和孫櫻說得沒錯,明菁的確喜歡《辛德勒的名單》。

因爲當我提議去看《辛德勒的名單》時,馬上拍手好。

看完電影后,還不斷跟我討論劇和演員,很興的樣子。

我有點心不在焉,因爲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已經完約明菁看電影的任務,然後呢?

“過兒,我們去文化中心逛逛好嗎?”

“啊?”

“你有事嗎?”

“沒有。”

“那還‘啊’什麼,走吧。”

問題又輕易地解決。

文化中心有畫展,水彩畫和油畫。

我陪明菁隨地看,偶爾會跟我談談某幅畫怎樣怎樣。

“過兒,你猜這幅畫什麼名字?”

明菁用手蓋住了寫上畫名的卡片,轉過頭問我。

畫中有一個年輕的旁趴了只老虎,老虎雙眼圓睜,神態兇猛。

孩的及腰長髮遮住右臉,神自若,還用手著老虎的頭。

“不知死活?”我猜了一下畫名。

明菁笑著搖了搖頭。

“與虎共枕?”

“再猜。”

上老虎不是我的錯?”

“再猜。”

不知虎危險,猶虎頭半遮面。”

“過兒!你老喜歡胡思想。”

明菁將手移開,我看了看卡片,原來畫名就只人與虎”。

“過兒,許多東西其實都很單純,只是你總是將它想得很複雜。”

“畫名如果‘不知死活’也很單純啊。”

“這表示你認爲老虎很兇猛,孩不該。可見思想還是轉了個彎。”

“那爲什麼不穿服呢?”

“人家材好不行嗎?一定需要複雜的理由嗎?”

明菁雙手輕抓著腰際,很頑皮地笑著,然後說:

“就像我現在了,你大概也了,所以我們應該很單純地去吃晚飯。”

“單純?”

“當然是單純。吃飯怎麼會複雜呢?”

我們又到中午那家餐館吃飯,因爲明菁的提議。

“過兒。回去記得告訴李柏森,這樣才真正一天之中連續來兩次。”

“你這樣好酷哦。”

“這單純。單純地想改寫你們的紀錄而已。”

“爲什麼你還是想坐在同樣的位置上呢?”

“還是單純呀。既然是單純,就要單純到底。”

“那你要不要也點跟中午一樣的菜?”

“這就不單純,而是固執了。”明菁笑得很開心。

也許是因爲到明菁的影響,所以後來我跟明菁在一起的任何場合,我就會聯想到單純。

單純到不需要去想我是男生而生的尷尬問題。

雖然我知道後來我們之間並不單純,但我總是刻意地維持單純的想法。

明菁,你對我的付出,一直是單純的。

即使我覺得這種單純,近乎固執。

很多東西我總是記不起,但也有很多東西卻怎麼也無法忘記。

就像那晚跟明菁一起吃飯,我記得明菁說了很多事,我也說了很多。

容是什麼,我卻記不清楚。

隨著明菁發笑時的掩口作,或是用於強調語氣的手勢,右手上的銀手鍊,不斷在我眼前晃

我常在難以眠的夜裡,夢到這道銀閃電。

我和明菁似乎只想單純地說很多事,也單純地想聽對方說很多事而已。

單純到忘了勝九舍關門的時間。

“啊!”明菁看了一下手錶,發出驚呼:“慘了!”

“沒錯。快閃!”我也看了表,離勝九關門,只剩下五分鐘。

匆匆結了賬,我上機車,明菁跳上後座,輕拍一下我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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