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高手。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歡的人。”
“喜……喜歡?”我吃了一驚,竟然開始結。
“嗯。我是喜歡你的……”荃看著我,突然疑地說,“咦?你現在的好呢。怎麼了?”
“因……因爲你說……你……你喜歡我啊。”
“沒錯呀。我喜歡你,就像我喜歡寫作,喜歡鋼琴一樣。”
“哦。原來如此。”我鬆了一口氣,“害我嚇了一跳。”
“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是我自己想歪了。”
“嗯。”
“這樣說的話,我也是喜歡你的。”我笑著說。
“你……你……”
荃好像有一口氣提不上來的覺,右手按住左,不斷輕輕氣。
“怎麼了?沒事吧?”我有點張。
“沒。只是有種奇怪的覺……”荃突然低下了頭。
“你現在的,也是好。”我不放心地注視著荃。
“胡說。”荃終於又笑了,“你纔看不到呢。”
荃擡起頭,接到我的視線,似乎紅了臉,於是又低下頭。
不知不覺間,天早已黑了。
公園的路燈雖然亮起,線仍嫌昏暗。
“你不?”我問荃。
“不。”荃搖搖頭,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問,“已經到吃晚餐的時間了嗎?”
“是啊。而且,現在吃晚餐可能還有點晚哦。”
“嗯。”荃嘆口氣,“時間過得好快。”
“你是不是還有事?”
荃點點頭。
“那麼走吧。”我站起。
“嗯。”荃也站起。
荃準備走路時,微微往後仰。
“那是閃避的作。你在躲什麼?”
“我怕蚊子。蚊子總喜歡叮我呢。”
“凰不落無寶之地,蚊子也是如此。”
“你總是這樣的。”荃笑著說。
我載荃到火車站,和上次一樣,陪在第二月臺上等車。
這次不用再等半小時,火車十分鐘後就到了。
在月臺上,我們沒多做談。
我看看夜空,南方,鐵軌,南方,前面第一月臺,南方,後面的建築。
視線始終沒有朝向北方。
然後轉看著荃,剛好接到荃的視線。
“你……你跟我一樣,也覺得我現在就得走,很可惜嗎?”
“你怎麼知道?”
“我們的作,是一樣的。”
“真的嗎?”
“嗯。火車從北方來,所以我們都不朝北方看。”
“嗯。我們都是會逃避現實的人。”我笑了笑。
月臺上的廣播聲響起,火車要進站了。
我和荃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長長的氣,然後呼出。
當我們又發覺彼此的作一樣時,不相視而笑。
荃上車前,轉朝我揮揮手。
我也揮揮手,然後點點頭。
荃欠了欠,行個禮,轉上了火車。
荃又挑了靠窗的位置,我也刻意走到面前,隔著車窗。
火車還沒起前,我又胡比了些手勢。
荃一直微笑著注視我。
但荃的視線和,就像我今天下午剛看到的形一樣,都是靜止的。
火車起瞬間,又驚醒了荃。
荃的左手突然出,手掌住車窗玻璃。
幾乎同時,我的右手也迅速出,右手掌隔著玻璃,著荃的左手掌。
隨著火車行駛,我小跑了幾步,最後鬆開右手。
我站在原地,盯著荃,視線慢慢地由右往左移。
直到火車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荃也是盯著我,我知道的。
也許我這樣說,會讓人覺得我有神經病。
但我還是得冒著被視爲神經病的危險,告訴你:
我住車窗玻璃的右手掌,能到荃傳遞過來的溫度。
那是熾熱的。
晚上九點,我回到研究室,凝視著右手掌心。
偶爾也出左手掌,互相比較。
“幹嘛?在研究手相嗎?”柏森走到我後,好奇地問。
“會熱嗎?”我把右手掌心,住柏森的左臉頰。
“你有病啊。”柏森把我的手拿開,“吃過飯沒?”
“還沒。”
“回家吃蛋糕吧。今天我生日。”柏森說。
柏森買了個12吋的蛋糕,放在客廳。
秀枝學姐和子堯兄都在,秀枝學姐也打電話把明菁過來。
子堯兄看秀枝學姐準備吃第三盤蛋糕時,說:
“蛋糕吃太多會胖。”
“我高興。不可以嗎?”秀枝學姐沒好氣地回答。
“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材剛好……”
“喲!你難得說句人話。”
“你現在的材剛好可以做胖。再吃下去,會變得太胖。”
“你敢說我胖!”秀枝學姐狠狠地放下盤子,站起。
柏森見苗頭不對,溜上樓,躲進他的房間。
我也溜上樓,回到我房間。轉一看,明菁也賊兮兮地跟著我。
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常會到秀枝學姐和子堯兄的驚險畫面。
通常秀枝學姐只會愈罵愈大聲,最後帶著一肚子怒火回房,摔上房門。
我和柏森不敢待在現場的原因,是因爲我們可能會忍不住笑出來,恐怕會遭池魚之殃。
明菁在我房間東翻翻西看看,然後問我:
“過兒,最近好嗎?”
“還好。”
“聽學姐說,你都很晚纔回家睡。”
“是啊。”我呼出一口氣,“趕論文嘛,沒辦法。”
“別弄壞哦。”
明菁說完後,右手輕撥頭髮時,劃過微皺起的右眉。
我看到明菁的作,吃了一驚。
這幾年來,明菁一直很關心我,可是我始終沒注意到的細微作。
我突然覺得很,也很愧疚。
於是我走近明菁,凝視著。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明菁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很輕。
“沒事。只是很想再跟你說聲謝謝。”
“害我嚇了一跳。”明菁拍拍口,“爲什麼要說謝謝呢?”
“只是想說而已。”
“傻瓜。”明菁笑了笑。
“你呢?過得如何?”我坐在椅子上,問明菁。
“我目前還算輕鬆。”明菁坐在我牀邊,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
“中文研究所通常要念三年,所以我明年纔會寫論文。”
樓下約傳來秀枝學姐的怒吼,明菁側耳聽了聽,笑說:
“秀枝學姐目前也在寫論文,子堯兄惹到,會很慘哦。”
“這麼說的話,我如果順利,今年就可以和秀枝學姐一起畢業囉。”
“傻瓜。不是如果,是一定。”
明菁闔上書本,認真地說。
“嗯。”過了一會,我才點點頭。
“過兒。認識你這麼久,你胡思想的病,總是改不掉。”
“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嗎?”
“三年多了,不能算久嗎?”
“嗯。不過那次去清境農場玩的形,我還記得很清楚哦。”
“我也是。”明菁笑了笑,“你猜出我名字時,我真的嚇一大跳。”
我不又想起第一次看見明菁時,那天的太,和空氣的味道。
“姑姑。”
“怎麼了?”
“我想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認識你真好。”
“你又在耍白爛了。”
明菁把書放回書架,雙手撐著牀,往後仰30度,輕鬆地坐著。
“姑姑。”
“又怎麼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你今天穿的子很短,再往後仰的話,會曝。”
“過兒!”
明菁站起,走到書桌旁,敲一下我的頭。
樓下剛好傳來秀枝學姐用力關門的聲音。
“警報終於解除了。”我了被敲痛的頭。
“嗯。”明菁看了看錶,“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送你。”
“好。”
“可是你敲得我頭昏漲,我已經忘了你住哪?”
“你……”明菁又舉起手,作勢要敲我的頭。
“我想起來了!”我趕閃。
陪明菁回到勝六舍門口,我揮揮手,說了聲晚安。
“過兒,要加油哦。”
“會的。”
“你最近臉比較蒼白,記得多曬點太。”
“我只要常看你就行了。”
“爲什麼?”
“因爲你就是我的太啊。”
“這句話不錯,可以借我用來寫小說嗎?”
“可以。”我笑了笑,“不過要給我稿費。”
“好。”明菁也笑了,“一個字一塊錢,我欠你十塊錢。”
“很晚了,你上樓吧。”
“嗯。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我知道了。”
“嗯。晚安。”
明菁揮揮手,轉上樓。
接下來的日子,我又進了迴圈之中。
只是我偶爾會想起明菁和荃。
通常我會在很疲憊的時候想到明菁,然後明菁鼓勵我的話語,便在腦海中浮現,於是我會神一振。
我常懷疑,是否我是刻意地藉著想起明菁,來得到繼續衝刺的力量?
而想到荃的時候,則完全不同。
那通常是一種突發的況,不是我所能預期。
也許那時我正在騎車,也許正在吃飯,也許正在說話。
於是我會從一種移狀態,瞬間靜止。
如果那陣子我騎車時,突然衝出一條野狗,我一定會來不及踩煞車。
如果我在家裡想起明菁,我會拿出明菁送我的檞寄生,把玩。
如果想起荃,我會凝視著右手掌心,微笑。
柏森生日過後兩個禮拜,我爲了找參考資料,來到高雄的中山大學。
在圖書館影印完資料後,順便在校園晃了一圈。
中山大學建築的,大部分是紅系,很特別。
校園草木扶疏,環境優典雅,學生人數又,覺非常幽靜。
我穿過文管長廊與理工長廊,還看到一些學生坐著看書。
和大相比,這裡讓人覺得安靜,而大則常於一種活的狀態。
如果這時突然有人大“救命啊”,聲音可能會傳到校園外的西子灣。
可是在大的話,頂多驚起一羣野狗。
走出中山校園,在西子灣長長的防波堤上,迎著夕,散步。
這裡很,可以爲小說提供各種場景與節。
男主角邂逅時,可以在這裡;熱時,也可以。
萬一雙方一言不和,決定分手時,在這裡也很方便。
往下跳就可以死在海水裡,連都很難找到。
我知道這樣想很殺風景,但是從小在海邊長大的我,只要看到有人在堤防上追逐嬉戲,總會聯想到他們失足墜海後浮腫的臉。
當我又閃躲過一對在堤防上奔跑的,還來不及想象他們浮腫的臉時,在我和夕的中間,出現一個悉的影。
坐在堤防上,雙手叉放在微微曲起的膝蓋上,朝著夕。
臉孔轉向左下方,看著堤腳的消波塊,傾聽浪花拍打堤的聲音。
過了一會,雙手撐著地,微微後仰,擡起頭,閉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
睜開眼睛,坐直子。右手往前平,似乎在測試風的溫度。
收回右手,瞇起雙眼,看了一眼夕,低下頭,嘆口氣。
再舉起右手,將被風吹的右側頭髮,順到耳後。
轉過頭,注視撐著地面的左手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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