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次集合的不及格組

第二節

再次組的讀書會開始，許多事都順利地運作著。

當然，沒有半個人從讀書之中會到樂趣，或者到喜悅。可是，為了避免退學，也為了守護與夥伴所累積的每一天，大家都沒放棄面對討厭的讀書。雖然笨蛋三人組都認為自己不適合讀書，但還是拚命反覆看著黑板上寫出來的題目，為了理解而不知苦思了多遍。至於須藤，就算他偶爾會意識朦朧、前後晃著頭，不過也會在最後一刻撐住不睡。這果然也是為了自己為職業籃球選手的目標吧。這份有勇無謀的夢想，說出來或許還會被人嘲笑，但是須藤卻一腦兒地追尋著。我們這些剛升上高一的大多數學生，都還沒擁有像樣的夢想。大部分的人都懵懵懂懂，不曉得未來要做什麼，只覺得不要生活拮據就夠了。所以，為了夢想而全心投練習的須藤，真的是個很出的人。

話雖如此，這間學校究竟是以什麼標準，來定義實力呢？

學生的學與否，至不是只看學業能力來判定。

從我能夠功學，或者從池、須藤他們經歷的事來看，這點應該不會有錯吧。

假如學校是預見了學生各式各樣的才能，那麼就絕對不應該會有只要考次不及格就會被退學的制度。至我這麼想。

如果制度本並不是騙人的，能夠推導出的答案就沒這麼多了。

那麼，題目不就一定會設計不論是池或須藤都能夠挑戰功的嗎？

我的腦中浮現出這樣的問題。可是啊，事好像也沒這麼簡單。現在課程或小考裡的題目，對須藤他們來說難度都相當高。

上午的課程結束，堀北一個人低頭看著筆記本，並滿意地輕輕點了頭。看來似乎覺得自己統整得很好。

以堀北的立場來看，就算教學對像是三個笨蛋，也一定會想要盡力讓他們拿高分。這麼做，理所當然地不只會讓班級獲得好評，也能讓學生的素質提升。

不過，我則從開始就覺得考滿分太強人所難，所以也不打算這麼做。我只教了池能夠越過及格門檻的辦法。

中午的鐘聲一響起，池他們就一溜煙地跑去學生餐廳。午休時間共有四十五分鐘。大家約好吃完午餐後，要集合到圖書館看二十分鐘的書。

考慮到移的時間，一開始原本計劃要在教室看書。但是為了提升專注力，最後決定避開嘈雜的教室，改利用圖書館。

然而，就我看來堀北其實是想迴避平田。平田他們那一群，會在中午針對放學後的學習方式進行討論。如果我們在一旁復習，平田過來搭話的可能也不低。堀北應該是因為討厭這樣吧。

「堀北，你午餐要吃什麼？」

「我想想——」

「綾小路同學——一起吃午餐吧？我今天把行程空出來了。」

櫛田忽然關了出來。

「嗯，好啊。那櫛田也一起——」

「那就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

堀北迅速站起，一個人走出了教室。

「綾小路同學，對不起。那個，難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不，沒這回事。」

櫛田看著堀北的背影，一邊輕輕地揮著手，像是在說著「拜拜！」

難不是明知故犯？我總覺得自從那天目擊了櫛田的，就明顯地增加和我接的機會。雖然上說相信我，但說不定還是在懷疑我會跟別人告。

結果，櫛田和我決定去咖啡廳吃飯。當我們一起來到了咖啡廳，我馬上就折服於倒的子氛圍。

「這是怎麼回事啊，生人數還真多……」

咖啡廳裡的客群有八以上都是生。

「因為這邊的餐點覺就不是男生會吃的呢。」

菜單上有義大利麵或鬆餅等，都是些看來就像是生會喜歡的餐點。如果玩育的須藤來這裡吃飯，應該會表示份量完全不夠吧。咖啡廳數的男生，該說是人生勝利組嗎，盡是些輕浮男。大致上都是與朋友一起來，或者邊圍繞多名生的男生。

「我們還是去吃學生餐廳吧？總覺得待在這裡很不自在。」

「只要習慣就好了。像高圓寺同學好像就會每天來喲！你看，他在那裡。」

櫛田這麼說完，就指向咖啡廳裡頭的多人用座位。在那裡出現了被生圍繞的高圓寺。他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地肆無忌憚。

我才在想中午都沒看到他，原來他都是來這種地方啊。

「高圓寺同學好像很歡迎耶。在他周圍的都是三年級的生。」

櫛田也相當驚訝。我則不豎起耳朵聽了聽高圓寺和學姊們的對話。

「高圓寺同學，張開，啊——」

「哈哈——！果然還是年紀大的比較好呢！」

他完全不畏懼對方是三年級學生，甚至還讓們在上地吃飯。

「那傢伙真的好厲害啊……」

「高圓寺的名字好像已經廣為流傳了呢。」

原來如此。這些簇擁在他邊的，都是看上了他的錢啊。

「這社會還真是討厭啊……」

「因為孩子都是現實主義者嘛。靠夢想沒辦法過活喔。」

「櫛田你也是嗎？」

「我應該還是有懷抱著一點夢想，像是會有白馬王子出現的這種。」

「白馬王子啊……」

我們盡可能地找到了距離高圓寺最遠的雙人座位。

「那綾小路同學你呢？果然還是喜歡像堀北同學那樣的人？」

「為什麼會說是堀北啊。」

「因為你們總是在一起。而且，不是可嗎？」

我確實覺得堀北很可，不過僅限於外表。

「綾小路同學，你知道嗎？其實生們有稍微在注意你喲！而且一年級生製作的排行榜上也有你的名字呢。」

「生會注意我？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排行榜啊……」

看來我們男生在不知不覺間就被分了等級。

這應該跟之前男生依部大小來排名生是差不多的事吧。

「排行榜有很多種類喲。像是有帥哥排行榜啦、有錢人排行榜啦、惡心排行榜啦……然後還有——」

「……夠了。總覺得不是很想繼續聽下去。」

「別擔心。綾小路同學，你可是在帥哥排行榜中漂亮地拿下了第五名。 恭喜你！順帶一提，第一名是A班的裡中同學、第二名是平田同學，而第三、第四名都是A班的男生。覺平田靠著外表以及個得了很多分數呢。」

真不愧是D班的明日之星。他似乎也到了C班以上生的注目。

「我該為此開心嗎？」

「當然。啊，只不過，你在沉排行榜裡也名列前茅就是了。」

「這樣啊……」

櫛田把手機拿給我看。上面看起來有無數種男生排名。

當中甚至還有「希他去死的男生排名」這種危險的標題。我就當做沒看見吧。

「你明明是第五名，但是好像沒有很開心呢。」

「如果我有確實到自己歡迎，那還好說。不過，這種事我可是一點也不到。」

事實上，我也不記得在鞋櫃裡收過半封著心紙的書。

「應該不是全部生都有參加投票吧？」

「嗯。雖然好像有非常多人參加，但票數是看不見的，就連評論也都是匿名制呢！」

換句話說，這種容不清不楚的排行榜，可信度其實一點也不高。

「我想綾小路同學你很吃虧呢。就我看來，你也算是相當帥氣。只是似乎沒有像平田同學的那種吸引人的地方，或者應該說是沒有引人注目之。像是頭腦很好、運神經出，或是擅長聊天等。覺你就欠缺著這些充滿魅力的部分。」

「這此一話真是讓我心痛耶……」

也就是說，為人類我完全沒有在的魅力。

「對、對不起。要是我說得委婉一點就好了。」

櫛田如此反省，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過頭。

「嗯，綾小路同學，你國中的時候沒朋友嗎？」

「我沒過。不行嗎？」

「……你沒呀。啊哈哈，也沒有什麼不行啦。」

「排行榜啊，如果男生也做了，生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我認為生會覺得很惡劣喲。」

櫛田笑瞇瞇的，但眼神卻不帶笑意。嗯，說得也是。假如我們私底下以醜來排名生，一定會遭到嚴正的抗議。而在這邊，又冒出了一個男之間的差別待遇。話說回來，櫛田和我相的模樣，還真的和以前沒什麼差別。

既然的另一面都被我看見了，心裡應該不會沒有疙瘩才對。

「喂，如果你覺得和我相很勉強，可以不用強迫自己喔。」

「討厭啦，我不覺得勉強喔。而且跟綾小路同學聊天也很開心呀。」

「你都已經對本人說討厭他了，還說得出這種話啊？」

「啊哈哈哈，也是。抱歉抱歉。不過我之前說的可是真心話喔。」

……不，就因為是真心話，我才會覺得傷。明明擺著這種笑容，心裡卻討厭著我。真是糟糕頂。

「其實我今天會邀你吃午餐，也是想稍微跟你確認一件事呢。雖然這是個假設。假如你要選邊站，綾小路同學你會選擇我，還是堀北同學呢？你會選擇我嗎？」

「我既不會為誰的夥伴，也不會為誰的敵人。我會保持中立。」

「我覺得這世界並沒有簡單到能讓你順利維持中立喔。主張反戰雖然很高尚，但也不知道何時會被捲其中吧？要是我和堀北同學產生爭執時，綾小路同學你能幫忙的話，就太令人安心了。」

「就算你這麼說……」

「你要稍微記住我對你懷有期待喲。」

「期待啊……但我想如果要請求協助，首先應該先說明原委吧。」

櫛田始終保持著笑容，但還是以強烈的意志搖頭表示拒絕。

「首先，我們得建立能夠彼此信任的關系呢。」

「也是。」

不論是我還是櫛田，說真的對彼此都還不夠瞭解。

將來當我們建立起信賴關系時，說不定我就能更進一步地瞭解櫛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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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晚了約定時間一分鐘左右，才抵達圖書館。

大家都已經就定位，並打開筆記本待命。看來圖書館裡不只有我們，許多學生都在勤勉讀書。一年級到三年級學生，全都無差別地被迫加攸關去留的戰爭。只要看到這片景象，便能一目瞭然。

「太慢了。」

「抱歉。店裡人有點多，所以拖到了時間。」

「你們兩個該不會是一起吃了午餐吧？」

對於同時抵達的我們到疑，池用狐疑的眼神看了過來。

我們確實一起吃飯，但現在還是別多會比較好吧。

「嗯，對呀。我們兩個一起去吃了午餐。」

這種事不講也沒關系吧。果然如我所料。池他們明顯出了不滿的表，朝我瞪了過來。簡直像是在看著弒親仇人。堀北連看也沒看過來，只說了一句話。

「快點。」

「……好的。」

我被堀北冷淡對待，便安靜地就坐，拿出筆記本。

「聽完課之後，我覺得地理還滿簡單的耶。」

「化學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

池和山如此說道。